荀嬤嬤回答:“在萱靜堂,同國公夫人說話呢。”
“他有沒有傷?”薑元意關切地問。
“沒有,一切很好,剿匪還功了。”
“那我去找他。”薑元意放下醫書,往外跑。
第一次看到世子夫人這般著急,可見世子夫人是真喜歡世子爺,荀嬤嬤心頭喜悅,提醒道:“世子夫人,你慢點,小心摔著。”
薑元意回道:“我知道的。”
“春桃,快跟上。”荀嬤嬤又喊。
“來了。”春桃追上薑元意道:“世子夫人慢一點。”
“我們走小路。”薑元意非但沒有慢一些,反而跑的更快。
快到萱靜堂門口時,緩緩停下來,大口大口地氣,然後再溫嫻靜地走進萱靜堂。
春桃跟著走進去。
“世子夫人。”恰好李嬤嬤路過,趕行禮。
“李嬤嬤,不必客氣。”薑元意笑著道。
李嬤嬤起,詫異地問:“世子夫人這時候過來為何事?”
薑元意直接道:“聽說世子爺回來了。”
李嬤嬤道:“世子爺剛走啊。”
薑元意驚訝:“剛走?”
李嬤嬤點頭。
薑元意忙問:“去哪兒了?”
“回慎行院了,你們沒有到?”
“我走小路來的。”
“那一定是走岔路了。”
薑元意想立刻回去,可已經走進萱靜堂,不去看一看王氏不合適。
李嬤嬤看出來的糾結道:“國公夫人要休息了。”
薑元意順勢便道:“那我就不打擾了。”
“世子夫人慢走。”
薑元意帶著春桃再一次走小路,一進慎行院,就問:“世子爺回來了嗎?”
“剛剛回來了。”春梨道。
“現下在哪兒呢?”
“在淨房沐浴。”
“好,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是。”春桃和春梨離開。
薑元意走進臥房。
淨房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薑元意本來就是害的人,自然不會進去,轉走到梳妝鏡前,看到自己臉上有些薄汗,忙讓春桃端些水過來,清洗一下,又整理一下頭飾和裳。
淨房水聲停止。
薑元意道:“春桃,你出去吧。”
“是。”春桃離開。
薑元意站在桌前,張的手心冒汗。
謝容玄從淨房出來,一青薄,臉上帶著些許水漬,削弱他五的鋒利,整個人有一種雨過天晴的俊朗。
薑元意這時候才發現他好像瘦了。
謝容玄抬眼看到薑元意,口而出:“怎麽瘦了?”
薑元意張想說什麽,心裏莫名有一種委屈。
話音剛落,謝容玄暗惱自己太快,明明他還在生氣的,結果就這麽地上去,真是沒出息!
他心裏十分別扭,幹脆不再吱聲,抬步走到桌前,抬手去拿茶壺。
薑元意搶先一步,拿起茶壺,給謝容玄倒一碗茶水,送到謝容玄的手邊:“世子爺喝茶。”
謝容玄看著薑元意細纖長的手指,遲疑好一會兒。
“世子爺。”薑元意道。
謝容玄想接,但他不能這麽沒出息,於是他坐到桌前,重新倒一碗茶水。
薑元意沒有放棄,將手中的茶碗放下,轉走到櫃前,從裏麵抱出一個藥箱,放到桌上。
謝容玄一眼就看到了。
“世子爺,我換了新的藥箱。”薑元意輕輕拍拍藥箱。
謝容玄沒有接話。
薑元意打開藥箱,將裏麵的藥罐藥瓶等等全部拿出來,道:“這些都是新的,這個銀針包是用你裳邊角料做的。”
謝容玄慢悠悠地喝著茶水,餘卻是將薑元意的藥箱打量的一清二楚,沒有發現任何竹葉的痕跡,倒是看到他的不東西,他鬱結在心裏的難過瞬間消失大半。
薑元意瞄他一眼,見他麵很平靜,道:“世子爺。”
謝容玄沒應。
薑元意道:“能夠嫁給你,我很幸福。”
謝容玄作一停,用力了又,才將上揚的角下。
薑元意接著道:“你知道的,我在東寧伯府過得不好,我膽子小,怕事兒,每次都是娘親和姐姐保護我,可是娘親和姐姐也沒什麽大本事。”
謝容玄聞言容。
薑元意繼續道:“所以我們經常挨罵、挨打、挨,宋景之這時候出現。”
謝容玄皺眉。
薑元意敏銳地察覺到了,忙安:“你聽我說完。”
謝容玄眉頭微微舒展。
薑元意便道:“他明裏暗裏幫了我們很多,送給我很多醫書看,那時候我什麽都不懂,隻覺得他人很好,以後也想找個像他那樣好的夫婿,離開東寧伯府,順便幫一幫娘親和姐姐。”
謝容玄扭頭看向薑元意。
薑元意擔心他又要發脾氣,連忙將他的手中茶碗奪過來,放到桌上,然後抓住他的手道:“世子爺,你不要發脾氣,也不要說話,讓我說完。”
謝容玄到薑元意微涼的小手,心不由得雀躍,終於出聲道:“你說。”
薑元意心下安定,接著道:“後來我們都到了婚配的年紀,他想要娶我,可他是戶部右侍郎嫡子,我是庶,本不可能婚的。”
“他沒有說納你為妾?”謝容玄問。
薑元意搖頭:“沒有。”
“算他有點眼。”謝容玄諷刺宋景之。
薑元意隻當沒有聽到,接著道:“他和宋家人爭吵,最後宋家人妥協,說,隻要他中進士,出府開府,那他娶誰娶誰。”
“然後他就去和你說了?”
薑元意嚴肅道:“你不要話。”
謝容玄不高興地哼一聲。
薑元意接著道:“他先和我父親、嫡母說——”
“世子夫人。”春桃的聲音響起。
“什麽事兒?”薑元意問。
“你的信。”
“誰送的?”
“東寧伯府那邊送過來的,說是四姑娘送的。”
這個時候送信來,不知道有什麽事,薑元意鬆開謝容玄的手,道:“我先看看信。”
謝容玄知道極其在意娘親和姐姐,於是點頭。
“拿過來吧。”薑元意道。
春桃走進來,將信給薑元意便出去了。
薑元意接過信就要拆。
謝容玄突然抓住薑元意的手腕。
薑元意問:“怎麽了?”
“這是你姐姐的筆跡嗎?”謝容玄站起來問。
薑元意這才仔細看到“元意親啟”四個字極為陌生。
“筆畫有力穩重,明顯是個男人的筆跡。”
薑元意一呆。
謝容玄瞬間變臉:“你和他還有書信來往?”
薑元意瞬間覺得手中書信燙手。
謝容玄問:“他冒你姐姐的名?”
“我不知道。”
“你們到底背著我做多事?”
“我沒有!”
“剛剛說那些做什麽,又想騙我!”謝容玄脾氣再次上來。
薑元意本說不過他,眼看他又要倒豆子一般發飆,猛地撲上去,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頸,昂頭吻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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