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跟他對打的拳手還厲害的,大家都說老板是故意消耗17號的力,把最強的留到最後跟他打,擺明了要他輸。
陸赫揚關了手機,拿上車鑰匙走出書房。他剛開出花園時後視鏡裏就有燈閃了一下,保鏢車已經從另一個方向跟上來了。
十點多,陸赫揚到了俱樂部。現在正是最熱鬧的時候,陸赫揚穿過擁的人群,擋開試圖搭到他肩上的手,一直到拳擊館,陸赫揚在門口看了眼,裏麵正在比賽的已經不是許則,陸赫揚轉朝後臺走。
許則也不在更室裏,陸赫揚於是去了側門通道,許則離開的時候一般會走這條路。
通道裏沒什麽人,很安靜,在路過樓梯間的門外時,盡管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發現任何跡象,但陸赫揚還是停住,頓了頓,側著子往裏麵了半步。
樓梯間裏還有一道門,隻開了一半,沒有燈,出一塊黑漆漆的角落。角落裏堆著一些紙板箱和塑料袋一類的垃圾,在那些垃圾上麵,似乎著一團什麽。
陸赫揚慢慢走進去,他開始聞到腥味,以及難以形容的一燒焦的味道。
在垃圾上的是個alpha,不知道從哪裏進來一道,像銀的刀刃,迎麵劈在alpha臉上,照出一道滿是汙的痕跡。alpha閉著眼睛,似乎是累極了正在休息。
陸赫揚的指尖了,正要朝裏走,忽然看見一隻手到alpha麵前——被另外半扇門擋著,看不清手的主人。那隻手撚著半支點燃的煙,把冒著火的煙頭按在了alpha上。
alpha從嚨裏溢出一聲悶哼,了,下的塑料袋發出輕微響聲,但他也僅僅隻是了那麽一下,沒力氣再有別的反應。
空氣裏那難以形容的灼燒味更濃了。
第41章
許則試圖睜開眼睛,但沒什麽力氣,也不想看見麵前的人,於是作罷。他覺不到多疼痛,隻覺得手臂上有點燙,所以本能地瑟了一下。
意識模糊,許則唯一慶幸的是陸赫揚他們今天沒有來看他打比賽,不然會到唐非繹,會給陸赫揚造麻煩。
而且自己還弄這樣,太難看了。
唐非繹把在許則手臂上摁熄的煙扔到地上,又點了一支。他吐了口煙,輕飄飄地說:“還是那句話,最好別讓我查到你在跟別人合夥撈分。你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這裏的規矩,上一個這麽幹的拳手已經是個殘廢了,你想當第二個?”
“……”許則艱難地張了張,說,“我不打了。”
“什麽?”唐非繹嗤笑。
“我不打了。”許則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把話重復了一遍。
“怎麽,覺得自己攀上顧昀遲那幫人了,翅膀了?”唐非繹朝許則走近一步,俯扣住他的下,“許則,你什麽時候這麽做白日夢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待在自己該待的地方。”唐非繹說著,吸了口煙,煙頭的火頓時燒得亮起來,他將煙頭再次對著許則,提醒他,“裏的老鼠,還沒爬上岸就想著飛黃騰達了,這可不行……”
煙頭即將燙上許則的手臂,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唐非繹猛地轉過頭:“誰——”
尾音還沒落下,有人一腳踹在他肩上,靠近脖子的位置。
唐非繹摔到墻邊,吃痛地罵了句髒話,立即要起反擊,但黑暗中傳來一道清脆的機械聲響,像開關,他的作一瞬間戛然而止。
陸赫揚蹲下,了一下許則的臉,到一片粘。他回過頭,唐非繹正一不地站在那裏,太上頂著一把手槍。
“又是你啊。”唐非繹盯著陸赫揚,他看不清陸赫揚的臉,但能猜到。唐非繹笑了一聲,“第一次在後臺看見你,我就覺得你眼,可是總想不起來。”
他狀似苦惱地“嘶”了聲:“你到底是誰呢?”
陸赫揚說:“讓他閉。”
這句話是對保鏢說的,話音落地,保鏢移開手槍,同時跟著一記肘擊打在唐非繹腦袋上將他擊昏。
“許則。”陸赫揚放輕聲音,“哪裏最痛?”
“沒有……”許則一點點睜開眼睛,他真的不覺得哪裏痛,隻是很累。許則問,“這麽晚了,你怎麽……過來了?”
陸赫揚過去扶他,到許則沒有遮擋的大時發現他還穿著子。陸赫揚把上的襯衫下來蓋到許則上,撈起他的膝彎將人打橫抱起來。
保鏢別好槍,說:“我來吧。”
“不用,車開過來了嗎?”
“在側門了。”
陸赫揚抱著許則出了樓梯間,走到側門外的巷子裏。保鏢拉開車門,陸赫揚將許則放到後座上,調低椅背,讓他半躺下去。
他看見許則的手在座墊上了,陸赫揚問:“怎麽了?”
許則試圖坐起來看:“我把車弄髒了嗎?”
“別。”陸赫揚按住他的肩,“沒髒。”
一個保鏢留下來開車,其他人上了陸赫揚來時用的那輛車。開車的保鏢在發車子前將後視鏡扭到一邊,防止照到後座的畫麵。
陸赫揚了張巾,手指輕輕搭住許則的下顎,一點一點將油彩和汙掉,出那張原本幹幹凈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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