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向嶼當然不知道周穗存了這麽曲折的心思,他肯去換校服,單純是因為周穗說想看。
校服的子還合適的,剛好在腳麵上,記得之前穿的時候不走長,走路總是有一截兒著腳腕。
不知道是這段布料鬆散了,還是他的個子水了。
周穗也不收拾衛生了,變魔似的從包裏拿出來發蠟,在段向嶼的頭上辛苦倒騰了一陣子,又拿出化妝品和一排刷子,準備在他臉上做功夫。
看到腮紅和眼線筆,段向嶼不能任由周穗這麽作下去,擺手說:
“放過我吧,我隻是想回憶一下過去,並不是想真的回到過去。”
“不行!我就是想看看我能把你變回到什麽程度。”
周穗不允許他逃避,用膝蓋頂在他的大上,不允許他逃。
但是在段向嶼的眼裏,這個作還曖昧的。
“為什麽要變回去?”
段向嶼忽然低聲音,手指攀上細腰肢。
“現在力沒差,技更進,你在懷念以前的什麽?”
周穗瞪他一眼,用化妝刷重重的敲他的頭頂,警告他不要說話:
“懷念那時候的你上有個把門兒的。”
“算了吧,那時候都是憋在心裏壞,現在隻是坦誠布公了而已。”
周穗用撲堵在在他的上,用高和影在段向嶼勾勒幾筆。
龐曉坤拎著大包小包從外麵回來,一推門看到段向宇穿著校服,還梳著跟以前一模一樣的發型,一時間竟然有些錯愕。
“哇哦!”
單曉敏還是第一次看段向嶼穿校服,頭發鬆散的樣子,毫不吝嗇自己的讚:
“我現在理解周老師為什麽這麽多年不了,年時遇到驚豔自己青春的人,以後真的很難說服自己退而求其次。”
龐曉鯤沒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吃點兒好的吧。”
單曉敏不明就裏,反問他:
“這還不夠好嗎?這明明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男主一樣。“
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龐曉鯤並不想維護段向嶼,反而對他的皮相展開了攻擊。
“你要是別把皮相看得這麽重要,就不會被江閑景騙那麽狠。”
本來單曉敏還心平氣和的,聽他提江閑景,忽然就來了氣,反對他說:
“皮相不重要?那你最近每天健減,還敷麵是為了什麽?不是為了給相親對象一個好印象?”
龐曉鯤向來是得理不饒人的,不管對方是不是生,這回剛開始開戰就主求和:
“別提這茬好吧。”
“可以,你也不準再提江閑景。”單曉敏說。
龐曉鯤眉頭皺著,
“為什麽不能提,你還喜歡他啊?”
對於單曉敏來說,江閑景是的一段黑曆史,是一段想極力去忘記的過去。
在開學這段時間裏,已經去認識新的朋友,開始新的生活,已經在跟過去切割了。
但是被龐曉坤這麽一激,忽然就不想說實話了,氣鼓鼓地說:
“我就是淺,喜歡男不行嗎?你要練那樣我也喜歡你呀。”
“行,你就等著被騙吧。”
兩人已經是低聲音在槍舌戰,但是低估了吃瓜群眾的聽力。
“我還是第一次看單曉敏有這一麵,跟個小獵豹似的。”周穗說。
“還看出什麽了?”
周穗認真說:
“龐曉鯤真的健了,俗話說男人健就沒好事兒,要麽是生大病了,要麽是要談了。我猜是後者,你去打聽打聽唄,他跟誰相親呢?進展如何?我可太好奇了。”
段向嶼擰眉頭,謎底就在謎麵兒上,這還要怎麽暗示呀?
周穗還一臉懵地看著他:
“怎麽?”
“沒什麽。”段向嶼無奈笑笑。
這個後知後覺的人,說不定兩人手拉手在麵前晃都不會引起的警覺,說不定要在麵前上演法式吻才會讓意識到。
堪堪忙活到晚上,四人才把房子整理完,周穗和單曉敏在躺椅上休息,段向嶼和龐曉鯤準備下午的燒烤。
段向嶼不能喝酒,單曉敏酒量也不大,隻有周穗和龐曉鯤一直在拚。
酒過幾巡,周穗開始指責龐曉鯤:
“你個傻麅子,幹嘛要跟我爭這個房子,害得我多花50萬。”
龐曉鯤也把鍋甩回去:
“明明是你跟我爭的,你還使招,雇律師開小灶!”
兩人用這一件事來回喝了好幾瓶,一直拚到周穗喝暈了,跟早就暈菜的單小敏趴在桌子上臉對臉傻笑。
“今天的周公主是真開心呀!好久沒見這麽笑了。”龐曉鯤有點慨。
“怎麽,你去我家當管家了?”
“靠,你這個果然吐不出象牙來。”
段向嶼拿起酒瓶,重新給龐曉鯤斟上,假裝漫不經心的問:
“校服哪兒來的?”
“什麽校服?”
龐曉鯤剛趴在桌子上準備裝醉,被段向嶼一把拍醒:
“別給我裝,就你那酒量,再喝這麽多都不見得暈。”
龐曉鯤,負隅頑抗:
“你說的那是以前,我現在戒酒,戒煙,戒,機能正在快速康複中,真的暈。”
“那我去跟單小敏說說,你小學那會兒好像喜歡高晶晶來著,後來不理你,你就因生恨了,對吧?”
“你別呀!”
龐曉鯤是真的急了,連連擺手說:
“10歲前的事兒本就不懂什麽是,純粹是覺得好看,那你不也是對周公主一見鍾,死纏爛打嘛。”
“我是畜生,我承認。”段向嶼一臉無所謂。
龐曉鯤敗下陣來,咕咚幾口喝完一杯啤酒,坦白說:
“好吧,校服是周公主前兩天寄給我的,說是放到你存東西的箱子裏一起拉過來就行,到時候有用,還讓我保來著。”
段向嶼聽完,擰眉看他:
“不是讓你保嗎?你為什麽要說出來?”
龐曉鯤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仔細看他的表才明白,這廝就是在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這不是你要問的嗎?沒喝都斷片兒了?”
段向嶼笑笑,靠在椅背上,看著他笑:
“我問你就說?既然答應別人要保守,就要保守到底,不論誰問都不能說。”
這下龐曉鯤確認了,他明明什麽都知道,就是在拿他尋開心。
“兄弟,朋友不是做的。”
“兄弟,不是這麽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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