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洗車的時候心不在焉,腦子裏總回周斐的危言聳聽。
接到江眠的電話他原本很開心,但是江眠說:你今天不回來,以後都不要回來了。
這樣的威脅讓他猶豫。
可是想到周斐說的,姐姐肯借錢為他治病,是他的,絕對不可能真的不要他!
他梗起脖子:“你不還錢我就不回去!”
話音一落,江眠就掛了電話!
氣匆匆的往出租屋走,裏胡罵著。
“沒良心的小東西,養不!敢和我頂!
“不聽話是吧,好,以後我再管你我就是狗!
“我自己的破事還沒理清楚,我吃多了撐的去管你的死活!
“不治就算了,省得我當牛做馬去還債!”
一路罵著回了家,直接把門反鎖起來!
晚飯也不吃,洗了澡直接睡覺!
話是這樣說,可是接下來幾天,做事總是心神不寧。
心底深,一直在等著陳暮服。
總是時不時的往店外麵張,希下一秒陳暮就會像往常那樣跳出來,大聲“姐姐”!
每天回到家看著寂靜的房間,心裏空落落的。
沒有人一進門就給倒水,沒有人給遞拖鞋,沒有人說:姐姐你休息,我做飯很快的!
改掉一個習慣,居然是這麽的難。
七天了,陳暮不回家,也不給打電話發消息,江眠的心,慢慢的也冷了下來。
由開始的不習慣,慢慢的也接陳暮不會再回來的事實。
一個男模,還真指他有心嗎?可笑。
那本來就是一隻流浪狗,怎麽可能養得呢。
陳暮不是傻子,才是!
要回歸正常的平靜的生活!
秦樹連著幾天給打電話約見麵,都被找理由拒絕了。
就算不和陳暮好,也絕不會選擇秦樹這樣的男人。
這天忙完拿起手機,看到秦樹發的微信。
“江眠,我明天就回京北了,今晚請你吃飯,你不能再拒絕我了。”
拿人手短,江眠不好意思再推辭了,而且準備當麵把那二十萬還給秦樹。
回複道:好。
秦樹立馬發了餐廳的位置過來:我等下去接你。
江眠六點鍾就關了店門,換了一服,秦樹來了。
他從奔馳上下來,殷勤的替江眠拉開車門:“上車吧。”
江眠看著昂貴珵亮的高級轎車,有些局促,端坐在副駕駛上:“謝謝。”
秦樹的話很多:“這車開了有幾年了,才六十多萬,坐著不太舒服吧?我準備今年換一輛的。”
江眠本沒坐過這樣貴的車,也不敢放肆,應付道:“我覺得好的。”
秦樹笑著道:“下次準備再一輛跑車,工作力太大了,休息的時候可以飆車放鬆一下。我已經看好了一款,要一百多萬,但是我剛買了房,一時拿不出那麽多錢,隻能等今年的年終獎了。”
江眠覺得他們如今的生活天差地別,秦樹說的這些,本接不上話,隻能嗯嗯啊啊的敷衍。
秦樹這次訂的中餐廳,在包廂落座後,對江眠介紹著餐廳的特菜。
“這是這裏最好的中餐館,每次回來我都要來他家吃一口,你等下一定要好好嚐嚐。”
江眠心事重重,抿含笑:“謝謝。”
秦樹看今天很溫順,眼裏閃著興的:“別這麽拘謹嘛,那天你可不是這樣的。”
提起那天的事,江眠有些臉紅,現在想來,覺得真是荒唐。
道:“那筆錢我用不上,先還給你,不管怎樣,謝謝你!”
秦樹詫異的問:“怎麽又不要了?”
江眠知道他對自己仍舊有意思,道:“我人不同意,我也仔細想過了,這麽大一筆錢,我朝你開口,的確太冒昧了。”
秦樹不以為然:“你別這麽說,二十萬而已,對我來說是小問題呀,你安心拿著,別告訴他是我借的就行,他傻乎乎的,很好糊弄吧。”
江眠不喜歡別人說陳暮傻:“這不是我糊弄他的理由,錢我給你轉過去。”
秦樹看了一眼手機上江眠轉回來的錢,立馬點了退回:“哎你這是幹嘛呀,別說這些了,先吃菜!”
不管秦樹的目的是否單純,起碼這一刻,江眠是激他的。
拿起筷子,決定等下分開以後再把錢轉還給秦樹。
秦樹又在眉飛舞的說著在京北的鮮生活。
大都市的繁華不是這小小的林縣能比的,他們周氏集團的大樓坐落在市中心,高聳雲,他的辦公室就有一百多平,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京北。
“你知道我們公司那個大總裁嗎,周暮行,他在整個京北可都是頭號人!我和他關係可好了,經常一起打打高爾夫,騎騎馬什麽的,我們還約了今年去瑞士雪,江眠,你想不想去,我帶你去啊?”
江眠聽他吹噓,心不在焉的吃著菜:“我就不去了,我什麽都不會。”
“不會可以學嘛,我教你呀!”秦樹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江眠,和我一起去京北吧,我給你找份工作,怎麽都比在這裏強。”
江眠聽到這話,就知道他賊心不死,想要開溜。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喜歡待在這邊。”
秦樹眼含深:“隻要你願意去,可以帶上你家那個傻……”
看江眠眉心微擰,他頓了一下:“我也可以幫他安排一份工作,他不是在洗車嗎,到了京北,這樣的工作一大把,或者去小區看看門什麽的也行。我的房子有三百多平,不需要你們單獨租房子,住我那兒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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