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句話把江眠說傻掉了。
雖然在醫院的時候,兩人日夜相伴,江眠給他全汗按已習慣,但是屬於之間的諸如牽手擁抱接吻這樣親的事,卻是一件都沒做過。
甚至江眠都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現在和陳暮,到底是什麽關係,到底該如何相。
仰頭帶著俏皮的笑,看著陳暮等著擁抱的姿勢:“確定可以抱?”
陳暮的手臂又展開了一些:“就算是朋友,遇到開心的事,也可以擁抱慶祝的。”
江眠剛抱上去,閉著眼久違的寬闊的膛,以為二人的關係終於要有所突破的時候,聽到了“朋友”兩個字。
立馬就把眼睛睜開了。
藏起心裏的失落,仍舊洋溢著笑臉道:“你說得太對了,要是袁禧在,我肯定也會抱抱!”
真的是一個禮貌的擁抱,江眠沒有從這短暫的接裏找到曾經燥熱的覺,很快鬆開了陳暮。
“我們現在,算是什麽關係啊?”不喜歡猜來猜去,直接問了出來。
說過,接任何一種結果,這不是說說而已。
得起,也放得下。
陳暮微微的蹙起眉頭:“你想說什麽?”
江眠總覺得二人之間還是隔著點什麽,實在沒辦法像以前一樣親相,主道:“這房子大的,一樓還能擺一張單人床。”
話說到這份上,陳暮也明白了。
他心裏有些說不上的失落,但是點了點頭:“的確,寬的。”
江眠選擇把話說開,免得以後相起來大家都別扭。
語氣非常的真誠。
“阿暮,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你需要重新認識邊的人,其實我也需要時間來適應新的你。你救過我,我也救過你,咱們現在算得上誰也不欠誰了。我想,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試著相看看,等到心意明了的時候,我們再正式在一起,但如果誰變了心,我們都不要勉強對方,好嗎?”
一句話說就是,真要分手,那就好聚好散吧。
陳暮覺得自己有很多話要說。
他想說自己沒有勉強,隻是需要一點時間。
他想說他不想聽“變心”這兩個字,因為他真的有些擔心江眠會變心。
他想說他心底仍舊是把當最重要的那個人的,隻是現在好像是換了個主人,讓他說不出那些意綿綿的話。
別人或許會覺得,江眠是一個在底層默默無聞爬滾打的不起眼的小人,但是從他手清醒後,他就一次又一次的看到的吸引力。
掏心掏肺的對他好自不必說,他從救起落水老人這件事裏看出的善良;從努力撐起一家小店裏看出的獨立;從父厭母棄裏看到的堅強;從為了緩解他手的疼痛,總是想著逗他開心的舉裏看出的幽默風趣;從就算錢缺錢、但從未屈從林川這樣的人裏看出的自。
是那樣的堅韌可貴,現在麵對問題還如此的落落大方,他真是有些自愧不如。
他不想和江眠生分,但是很顯然,現在如果直接同床共枕,有些牽強了。
尤其是在江眠說出了這番話以後。
他唯一能說的就是——那好。
兩個人心裏都複雜萬分,現在江眠聽他真答應了,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
沒和別的男人談過,不知道要如何經營好一段關係,現在隻能一切順其自然了。
畢竟比恢複關係更重要的事擺在的麵前:工作。
耽誤太久了,以後不管是償還江明亮的養費還是給陳暮做康複治療,都需要不的錢,要盡快工作才行。
兩人一起回了之前的小出租屋,路上買了些菜,在小屋子裏一起吃了最後一頓飯。
他們在這裏的第一頓飯,是小傻子剛來的時候,那時候他嘰嘰喳喳的,話多得停不下來,對江眠的話奉為天命。
現在最後一頓飯,整個房間裏隻有元寶的“喵嗚”聲音。
江眠心裏有些愁悶,沒自己以為的那麽放得下,但這些都是心事,理應藏在心裏。
端著碗打破了沉默:“等下就把這裏的東西打包收拾一下,今天就能搬過去了。”
陳暮埋頭吃飯,臉上看不出什麽表,隻“嗯”了一聲。
江眠拿出手機:“我看看附近有沒有出二手家的……”
等吃完飯,已經微信群裏淘到了一張單人床,約了時間去取。
兩人開始收拾行李。
江眠沒多東西,基本就是服和被子,幾個行李箱就搞定了。
在收拾床上用品的時候,看到陳暮小心翼翼的把婚紗折疊平,放進了行李箱。
當天晚上,兩人住進了新的房子。
淘來的二手床是一米二寬的,江眠一個人睡足夠了。
把它擺放在靠牆的位置,又把打包帶來的行李歸位,之前還冷清的房子,現在還真多了些溫馨的家的味道。
江眠累得直不起腰,但臉上的興掩飾不住:“大功告,以後你睡上麵,我睡下麵,有事兒你就我!”
陳暮在單人床上坐著:“你睡樓上,我睡這裏。”
江眠拒絕:“你是男人,這床太小了,你一個翻就掉下來了,不行,你睡樓上。”
樓上是正經的臥室,搭配了櫃床頭櫃書桌,比樓下這臨時搭起來的小床舒服多了。
陳暮這次沒讓步:“我頭疼,不喜歡爬樓。”
“啊?”江眠詫異,最後隻能“哦”了一聲,“是我考慮不周,那該買個大床的。”
陳暮直接躺了上去:“完全夠。”
他往裏麵靠了靠,手臂展開,朝江眠眨了下眼睛,“你要不要也上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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