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第二天醒來看到陳暮,疑的問道:“沒睡好?眼睛這麽紅。”
習慣的要去他的臉,被心不在焉的陳暮手擋住:“沒事。”
江眠收回手:“怎麽了?”
陳暮的視線慢慢移到這邊,臉上帶著疑:“眠眠,你說,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江眠蹙眉:“這個很重要嗎?我覺得過去不重要,未來才重要。”
見過陳暮為了回憶過往痛到失態的樣子,不想再看到他那麽難,況且,是真的覺得,過往不重要。
至,恨不得自己的過往一片空白。
陳暮好半天才緩緩點了點頭,張開雙臂。
江眠走進他的懷裏,抱著他聲道:“你不要著急,段醫生說了,我們要慢慢的來,他那麽的厲害,你要相信他呀。”
陳暮抱著,著的溫,煩躁了一整晚的心才慢慢的平複了些許。
江眠輕輕的拍著他的背:“你昨晚上是不是挨著我睡了?我覺旁邊有人。”
陳暮“嗯”了一聲:“睡到半夜上去的,想抱著你睡。”
被需要的覺非常好,江眠很喜歡。
抱著陳暮搖呀搖,安他:“不著急的,慢慢來,你現在會的東西越來越多了,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能通過這些回憶起以前的事的。”
陳暮點了點頭:“去洗臉吧,吃了早餐我們一起去上班。”
一上午工作的時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電話聯係顧客的時候還說錯了價格,幸好旁邊的同事小聲提醒了他,不然犯了這樣的錯一定會被扣工資的。
電話掛斷的時候,那個同事把一杯熱飲放在他桌上:“今天你狀態不對啊,喝點甜的,調節一下心。”
陳暮把熱飲放回同事桌上:“謝謝,我不喝。”
這個同事莊琪,職一年多,算是老員工了,陳暮剛來的時候是在帶他,陳暮對一直很禮貌客氣,但是人送的吃的,他從來不收。
莊琪用前輩的口吻勸道:“特意給你點的,喝嘛。我是看你最近太拚了,新員工想趕做業績在公司站穩我理解,但是你也要適當的放鬆一下,別把自己這麽嘛。”
陳暮的語氣很禮貌,但拒絕的意味也很堅決:“謝謝,我不喝,你給別人吧。”
他準備繼續聯係下一個客戶,莊琪卻按住他的鼠標,認真的說:“你今天一上午有三通電話都出現了失誤,我覺得你現在不適合繼續工作,現在你要麽休息放鬆,要麽去看看資料,或者,請半天假休息。”
陳暮繃的緩緩的靠進椅子裏麵,強迫自己放鬆:“我出去會兒氣。”
到了天臺,有兩個男同事在煙,陳暮要了一。
一個同事遞了一過來:“喲,未來的銷冠居然也煙,難得啊!”
陳暮不喜歡別人給他安七八糟的名頭,他知道自己因為業績一直不錯經常背經理拿來做表率,有一部分同事對他頗有意見。
現在同事給他扣這樣的名頭,明顯就是在酸他,他沒說什麽。
江眠說的,沒必要為了不在意的人浪費心。
他點燃煙吸了一口,然後就那麽夾著,目看著遠方,若有所思。
他腦子很,前所未有的,他的過去就像是在迷霧之後,他隻要穿過這霧陣,就能看清真相,可是記憶是空白的,這就讓他怎麽穿也穿不過去。
網上查到的資料讓他無法把現在的自己和他查出來的原本的份聯係在一起。
這讓他覺得痛苦,卻無能為力。
“陳暮,周五下午咱們部門團建聚餐,經理說了,讓你到時候好好的分的經驗,你可不能缺席哦。”旁邊同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陳暮回過神,淡淡道:“沒時間去。”
同事笑著道:“那你也太不給經理麵子了,小心他扣你業績哦。”
陳暮丟下一句“無所謂”,彈掉手裏的煙頭走了。
同事不大不小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真把自己當個人才了,和他說話每次都是答不理的,!”
“人家長得帥,第一天就拿下富婆了。你不知道嗎,富婆還想包他出去玩的,人家都沒同意呢,你說人家有沒有拽的資本?”
“切,小白臉有什麽了不起的,老子有錢了我也去整,現在的技,什麽樣的帥哥整不出來。”
“哈哈哈你上麵能整,下麵能整嗎?臉帥有什麽用,還得活兒好呢,你沒看莊琪每天圍著他轉,什麽都給他,兩人說不定早就睡過了。”
“哈哈哈……”
“哈哈哈哈……”
隻要不是聾子,就能聽到這些話,陳暮不屑把時間浪費在這樣的人和事上麵,本來沒搭理,直到聽到他們的最後一句話。
人在家中坐,黃謠天上來。
他臉上帶著鷙轉回來了。
原本說得興起的兩人看到陳暮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由自主的進了防狀態,心虛的盯著他。
其中一個道:“你……你幹嘛?”
回答他的是一記重拳。
那人罵了一聲“”,想要還手,下一秒領卻被陳暮抓住,背的抵在天臺的欄桿上!
陳暮一隻手抓住他的,往上一抬,那人直接騰空,眼看就要從樓上摔落下去!
這可是二十多樓!掉下去估計就剩一堆碎片了!
那人嚇得臉煞白,被迫往下倒立仰著,隻有一隻手死死的抓住欄桿:“你……你要做什麽!你想殺人是不是?!”
陳暮冷眼看著他,聲音仿佛帶著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那種寒意:“道歉。”
那人還在:“老子說的是事實,誰不知道你就是個小白臉!你敢鬆手,你也要一起陪葬!”
他不知道他惹到的人曾經是多麽的冷無,行事果斷。
威脅對周暮行來說,沒用。
現在的陳暮和曾經的周暮行,中間隻差一段空白的記憶而已,骨子裏流著的,還是一樣的。
隻見陳暮冷哼一聲,抓著那人的的手鬆開了!
那人重心不穩,要不是自己死死抓著欄桿,真的就掉下去了!
他的手越來越無力,如果陳暮一鬆手,或者服布料撕裂,後果可想而知。
他看到陳暮眼裏野一般的猩紅,再也不敢了,慫得像個蛋。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快拉我上去!”
陳暮並沒有馬上把他拉上來,而是慢條斯理的看向旁邊另一個瑟瑟發抖不敢上前的同事:“你,道歉。”
那人抖得像是篩糠:“對……對不起……”
陳暮這才把那人提了上來,扔到了地上,語氣淡淡。
“去給莊琪道歉,否則,我會再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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