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報是只有我們四個人還是所有人?” “所有人。”
果然不出程鳶所料。
陸霆川讓當著組所有人的講,這是打算讓自己手底下所有人都參與到這個項目里來,以彌補人力缺失的困境。
但協調這樣一個基礎為零的項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陸霆川顯然沒時間管的太細,程鳶能接到的陸霆川只是他的二分之一,另二分之一,是真正作為大夫,給患者看病的陸霆川。
醫教一的醫院就這樣,一半時間給患者,一半時間給科研。
其中有太多問題亟待解決。
兩人就隊列項目又仔細磋商一番,程鳶翻起沙發扶手上的手機。
瞟一眼時間,竟然十點多了。
陸霆川靠在沙發角,單手支著頭,面上因為疲憊,做不出任何表,眼睛一張一合,人醒著,估計腦子已經一團漿糊。
平日的他熬夜不在數,今天疲憊如此明顯,估計是白天出診太累所致。
程鳶催促他趕回去睡覺。
陸霆川這才起,微醺似的,拖著沉重的,極不愿地回自己家。
…… 放假第二天,宋思沐出時間,約程鳶一起出去浪。
程鳶:你不是要拿半年獎麼? 宋思沐:我們串休,有人和我換今天的班,去浪不? 程鳶:浪~里個啷。
說浪,也不過兩個生出去吃飯,逛街,看電影罷了。
最近沒什麼好電影,兩人閑來無事,先去逛了圈商圈。
午飯時,宋思沐突然提議:“去你家吧,你給我做飯。”
程鳶手背搭上是什麼額頭,宋思沐一把拍掉程鳶的手,“干嘛?” “看看你是不是燒糊涂了。
我廚藝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思沐笑著挽起程鳶的胳膊,神兮兮說:“你廚藝是不怎麼樣,但你的瓜很香啊!” “什麼瓜?” “你和陸醫生的瓜。”
宋思沐拖著程鳶抬手打車,“說說吧,你倆現在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程鳶裝傻。
“跟我裝什麼呢?”宋思沐拿出手機,打開“圍脖”,將陸霆川“圍脖”主頁點開給程鳶看,“這是第一個證據。”
剛好手指的是陸霆川的回復,“預計還款期限一百年”這句。
“你憑什麼說這個‘債主’是我?” 程鳶心虛還強詞奪理,話問出口十分的外強中干。
“誰說‘債主’,我說這個態的容……”宋思沐頓一下,恍然大明白,“哦!我明白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你心虛了,程鳶鳶!陸霆川說的這個‘債主’就是你!原來新聞因你而起,因你而終啊!” 接著,宋思沐又拿出第二個證據,是和一個生的聊天記錄。
程鳶前后拉幾下,基本完整復述了整個事件發生的前后過程。
甚至陸霆川和陸堯澄的關系,以及如何調節,如何協商解決,容無不詳細。
“你這個朋友是誰?怎麼知道這麼多?我認識嗎?” “別打岔!你別忘了,咱倆一個學校畢業,你們醫學院我也認識人。
這個人,我大學藝團的團員,現在是你們急診外科的主治醫,老公是東大赫赫有名的律師,和陸堯澄是故,估計陸霆川也認識。
別以為瞞著我就神不知鬼不覺,陸霆川為你手打人的事,我可全知道。”
宋思沐說自己人脈廣,可真不是騙人的。
程鳶無法反駁。
“你口口聲聲拿他當領導,我看他沒想認真把你當下屬吧?” 程鳶被問急了,胡說:“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是不想承認吧?”宋思沐收起手機,掰過程鳶的,讓直面自己,“程鳶,他是不是追你呢?” 宋思沐問得又快又直接,程鳶還沒來得及臉紅,宋思沐又說:“你那點兒扭作態的小子我能不知道?雖然你有時候腦袋直還有點呆,但商還算有保障,對方是不是在追你,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程鳶臉這時候才燒起來,卻依舊裝作正說:“我沒你說的商那麼高,我是真的看不出來。”
“你騙鬼還行,騙我,論撒謊我能當你祖師爺,你在祖師爺面前班門弄斧,糊弄誰呢?”宋思沐抱臂,認真地打量程鳶,圓潤的瞳眸瞬間瞇一道細,帶著危險的“不懷好意”。
程鳶被盯得渾發。
“說!你是不是也對人家有意思,才這麼拖拖拉拉?” 宋思沐厲喝,程鳶嚇得一哆嗦。
“瞧你做賊心虛的模樣。”
“我真沒有。”
宋思沐不信,“你要真沒有,肯定得跟我急,而不是違心地說你沒有;你要真沒有,人表現出追你的態勢時,你早就拒絕了;你要真沒有,你不可能和我見面,一點兒不談醫院的事,因為一談醫院肯定避不開他。
是不是?” 程鳶再次無話可說。
宋思沐的邏輯,套在上完全符合。
“真是,恨鐵不鋼。
你能不能給我不蒸饅頭爭口氣啊,喜歡就去追啊,人追你,你也喜歡人家,答應啊,啊,這麼簡單的事,到你那里怎麼這麼復雜。”
程鳶想了半天才開口,“有些事真的不是上說說那麼簡單。
第一,他對我是不錯,但我怎麼確定我不是在自作多?第二,我的狀況你了解,我不想拖累任何人。
第三,我可以沒,但我必須有高質量的生活,包括我的尊嚴,尤其我不想活在別人的同里。”
宋思沐抿,嘆氣,白眼掃過程鳶,一把將扯回自己懷里,明明和程鳶差不多個頭,卻生生把程鳶的頭按在自己頸窩里。
“給我好好活,彩的活,命也要,也要,一件都不許給我!” 程鳶笑了,“好。”
頭頂,宋思沐說:“今晚就給人家去表白,敢不敢?” 程鳶起,一把推開,“你誆我呢?” 害地稀碎。
宋思沐也笑了,“我支持你,他沒開口表白之前,你千萬也要繃住自己,雖然我很想你有一段好的,但也別一開就不可自拔地陷進去,也要帶腦子。
千萬別因為他有醫生環加,就以為他一定是什麼正人君子。
什麼職業都有好有壞,不能一概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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