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賢無關。”
程鳶坐在床邊,無所適從,忽然想到熱水袋,問:“熱水袋溫度還有嗎,我幫你去換。”
陸霆川往程鳶的方向挪一下,抬臂攬住程鳶的腰,臉半埋在枕頭里。
“程鳶,我難。”
“我知道,”吃那麼多辣醬,怎麼好。
“我說的不是,我這兒難。”
他了自己心口,“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冷淡,突然就變了。”
他像個傷的孩子,程鳶明明于心不忍,但怎麼也說不出原因。
以前的事,陸霆川做都做了,改變不了。
只能看能不能接。
程鳶只是從來沒遇到這麼復雜的況,需要做權衡,做取舍。
要麼保持自己一慣單純的堅守,徹底放下對陸霆川,要麼接不完的他,并且忘掉他以前做過的事。
這兩個選擇,對來說,都極為艱難。
“陸老師,你以前有喜歡過的人嗎?”程鳶嘗試探究。
陸霆川沒想到會問這些,很果斷地說:“沒有,從來都沒有。
你是第一個。”
程鳶半開玩笑說:“僅僅只是你認為你走心的第一個吧?” 陸霆川徹底怔住,他知道程鳶話里有話,但他不清程鳶究竟想問什麼。
程鳶不想再難為他。
“算了,睡吧。”
掀開被子上床。
反正明天走了之后有大把時間給想,現在只想貪這片刻的安愉。
陸霆川見主躺下,立即讓出半邊位子,甚至還有點激。
在程鳶躺下后,他立即抱住,讓整個人都躺在他懷里。
程鳶被勒得不上氣,“你松點兒。”
陸霆川這才意識到自己力氣使大了,趕松開胳膊。
程鳶翻個,背對他。
陸霆川一瞬間陷恍惚,松開是給口氣的,不是讓借機背對他的。
他很不喜歡現在的況。
但他也知道,程鳶心里的事沒解決,只是暫時妥協而已。
不管,背對他就背對他,只要沒決絕地離開就行。
他把下卡在后頸窩,“程鳶,我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程鳶問。
“胃疼。”
陸霆川怕程鳶誤會,又說:“我沒裝,我只是……” “故意吃辣醬。”
程鳶說。
陸霆川驚訝,“你怎麼知道?” 程鳶:“你廚房的垃圾桶。”
陸霆川無話,半晌后,“對不起,騙了你。”
“沒事,以后別再這麼極端了,對不好。”
程鳶大方原諒。
“對不起。”
“沒事啊,我說了不介意就是不介意,你別再傷害自己就好,”程鳶為了調節氣氛,還打趣說:“再有以后,我可不管你了。
明明我才是病人好麼,每次還要我照顧你,你不?” 陸霆川被鬧得哭笑不得,“我不是說這件事,我是說……所有事,所有對不起你的事,我都想道歉,想好好補償你。”
程鳶沉默,額角抵著枕頭,瑟子,“嗯。”
一個沒有表明態度的回答。
“我不求你原諒,就給我機會讓我補償你行麼,別離開我好不好?” 他的態度卑微到塵埃里,完全開不出一朵花,只有等待程鳶的審判。
程鳶卻問:“為什麼會這麼問,會想著我可能要離開你。”
“沒什麼,就是有預,你可能要離開我,心很慌。”
話題有點沉重,程鳶有點抑,不了這種覺,于是打趣說:“我是要離開你,離開你兩星期。”
陸霆川的心隨著程鳶的像過山車,最終趨于平緩。
“別開玩笑,我不準,你必須答應我,我不在的兩星期,你不許離開,不許說分手,有什麼問題我們回來談,好好談,深談。”
陸霆川越說越氣,忍不住咬程鳶耳垂一口。
“你干嘛?”程鳶驚,反回頭。
“前兩個字,反過來說。”
什麼前兩個字? 程鳶沒反應過來,便被陸霆川掰過子,接著是一個細膩纏綿的吻。
到濃時,滿是凌。
程鳶所有的忌都被陸霆川一一打破。
說好不談,卻和他談了。
說好認識六個月再在一起,結果沒到六個月便在一起了。
說好不住一起,卻不住他磨泡,最后還是妥協。
然而曾親口說的,不接婚前行為,似乎也在一點點不控制。
程鳶的腦袋暈暈乎乎,在理智崩潰的邊緣徘徊。
陸霆川像蓄謀已久,終于抓住機會的軍師,一步步攻城略地。
然而就差最后一步。
程鳶殘存的一點理智提醒道:“沒措施。”
陸霆川頓住,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程鳶現在的況,萬萬不能懷孕。
他低頭親吻一下程鳶出汗的額頭,“睡吧。”
程鳶暈暈乎乎點頭。
“要是在原來的住就好了。”
陸霆川突然說。
“什麼?”程鳶沒明白。
“上次我媽買的,你又不是沒看見。”
陸霆川擁著。
程鳶整個人瞬間燒鍋爐,整個人通紅通紅,“那是給你買的啊?” “你應該說,是給我們買的。”
陸霆川糾正。
之前他還覺得他母親多管閑事,現在才覺得,他母親分明是有先見之明。
程鳶聽不得他講葷話,埋頭假睡。
陸霆川卻給掖好被子,轉將空調溫度調低一點,“明天幾點走?我送你。”
“你有手,算了吧,我自己打車過去。”
“我找人送你。”
陸霆川態度強。
程鳶不領,“千萬別說找蕭佐。”
“那趙磊。”
“他們都是一伙兒的,思沐不會開心。”
陸霆川這才反應過來,“宋思沐也去?” 程鳶抬頭看他,“不許告。
思沐就是想去散散心,你要敢告訴蕭佐,我……我兩星期,一次也不理你。”
“他們的事和我有什麼關系,”陸霆川可不想為了蕭佐丟了程鳶。
程鳶這才滿意地安睡。
睡前,問:“你,還難嗎?” 陸霆川問:“上,中,下,你說哪一個?” 程鳶不懂,“什麼上中下?” 陸霆川:“上是心,中是胃,下嘛,自己會。”
程鳶秒懂:“……” 陸霆川怎麼越來越不正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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