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姜心儀回頭,看到程安北站在自己後一米開外的位置。
而幾個保鏢就站在不遠,負責把守。
其中有張臉姜心儀很悉,就是那天在地下停車場的男人,好像阿虎。
他應該是程安北的心腹。
而程安北會出現在夜場,姜心儀並不奇怪,畢竟程安北是程氏的總裁,他比誰都有資格來到夜場最高層。
但,姜心儀忽然有些張。
太巧了。
為什麼程安北也剛好在這裡?
姜心儀藏在袖下的手悄悄攥,面上,保持大方得的笑容:“程總,你又錯了。”
“我再說一遍,我是池絮,不是什麼心儀!”
程安北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看著姜心儀,他走了兩步過來:“心儀……我……”
姜心儀見狀,立刻退了兩步:“你要幹什麼?”
看如此警惕自己,程安北的心像被開了一道口子,他表很悲痛。
“我不會傷害你的,心儀。”程安北固執己見地如此稱呼,“你別怕我,別怕我……”
他的呢喃讓他此刻更像一個瘋子。
姜心儀忍無可忍:“如果你再我心儀,我從此以後都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
這個威脅很有效,程安北明顯僵住了,他站在原地,渾繃,臉上的表青一陣白一陣,似乎是無法接這樣的後果。
於是,他終於改口:“...抱歉,池小姐。”
但姜心儀太瞭解程安北了。
他只是改了口,不代表他取消了懷疑。
甚至可以說,程安北已經在心裡認定了就是姜心儀,天王老子來了都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不過,就讓程安北繼續這麼自欺欺人下去也很好,因為只要姜心儀用池絮的臉在帝都生活一天,程安北的痛苦就會增加一天。
“我今天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說了。”姜心儀這才淡漠地轉。
“你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麼?”程安北立刻追了上來,他小心翼翼,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卑微的姿態詢問,“只要你需要,我什麼都能給你。”
“算了吧程總。”姜心儀抬起自己的手,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熠熠生輝,“我老公佔有慾很強,不允許我和陌生男人過多接。”
這一句話,卻有兩把刀子,在程安北的肋骨上。
第一,結婚了。
第二,他於而言,是陌生男子。
程安北的呼吸都開始艱難,他的眼尾帶上了紅,只覺得天崩地裂,心痛難耐。
對程安北來說,這兩條都是致命的,尤其是第一條。
他忽然很想,直接搶走姜心儀手上的戒指。
把這枚戒指丟到海里,或者直接下到油鍋裡,永遠銷燬。
那枚戒指太礙眼了,看到那戒指程安北就忍不住地想要發瘋。
姜心儀以為這樣可以起到些許警告,或者威懾,然而,突然被一大力拉拽,直接往後撞到了一個懷抱裡!
姜心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程安北地錮住自己,從背後擁抱著,將攬在懷裡。
和相的熱度傳來,程安北在親著姜心儀的後脖頸,他的嗓音像被沙石打磨過,低沉沙啞:
“心儀,別這麼折磨我……求你了,別這麼對我……”
“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麼?”
“說你沒有結婚,說你是騙我的。”
姜心儀冷笑起來:“程總,你到底是不是神病人?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請你不要把你對別人的愧疚寄託在我的上,我是池絮。”
愧疚。
程安北被這個詞擊中,心臟又開始疼痛,他止不住地發抖。
是,他愧疚。
無比愧疚,無比後悔。
“你鬆開我!”姜心儀察覺到周圍有視線,的臉蒼白,“這裡是夜場,旁邊到都是人,你瘋了嗎?!”
程安北卻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了。
姜心儀對他來說就像特效藥,比什麼都管用,只要能和姜心儀說說話,能抱抱姜心儀,程安北覺得自己的心臟病都能被治好。
他貪地抵住了姜心儀的鎖骨,去親吻姜心儀的脖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的舉,一點都不像是那個薄冷漠的程安北會做出來的事。
換做以前,他也不可能會這麼做,並且嗤之以鼻。
可如今,他沒有機會了。
除了這樣,他沒辦法姜心儀。可是他又如同飛蛾撲火,很眷這樣的溫暖。
“鬆手!你這瘋子!”姜心儀甚至抬起腳,一腳踩在了程安北的腳上!
今天姜心儀出來談事,穿得是正裝和高跟鞋,高跟鞋鞋跟猛地踩向男人的皮鞋時,程安北明顯悶哼了一聲,可他還是沒有鬆開手。
“池小姐?”一道清冷的嗓音從頭頂落下。
姜心儀抬頭,看到薄珩站在自己面前。
愣住了。
因為,薄珩太瘦了。
他從前的材很勻稱,穿顯瘦有,可如今,薄珩臉頰兩側的都微微凹陷了進去,眼下有一點青。
不過,他的打扮還是很得,沒有胡茬,額前稀碎的頭髮也很好看,一顰一笑都那麼溫。
這是姜心儀掛念了三百多天的男人。
愣愣地看著薄珩,直到兩個男人對視上,彼此眼中都帶著很濃厚的敵意。
薄珩開口,嗓音有些冷:
“池小姐,我事先說明。”
“如果你是程安北的新人,那我無法接和你合作。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人?
姜心儀聽到這個詞心臟驟然一,迅速挽起膝蓋,直接一腳踹在了程安北的小上。
男人躲閃不及時,姜心儀終於從程安北懷裡鑽出來。
立刻走到了薄珩邊,咬:
“薄總,你誤會了。我不知道他突然發的什麼瘋,一直抱著我不撒手。”
“我跟他,本就不認識!”
薄珩的眼底劃過一詫異。
他皺起眉,看向程安北,但他是個天生的紳士,聽姜心儀這麼說後,他很自然地往前走了一步,把姜心儀護在了後。
見到這個小細節,姜心儀鼻子一酸,眼眶裡含了淚水。
他的學長一如從前,沒有變。
變的,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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