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人絕的事遠不止於此,他的騰挪勉強避過了天門,卻沒有時間躲太虛,那青靛靛、藍盈盈兩儀之赫然到了面前。
‘華空師兄!’
隨著陣兩個師弟的大喝提醒,四臂兩頭的憐愍靈識之中所有太虛的痕跡也隨著這火焰的到來消失不見…
‘該死…又是這無丈水火!’
無丈水火威力分散太多,飛過來又耗盡了大部分威力,其實對華空來說已經算不上威脅,可難就難在這東西斬斷太虛,實在噁心!
好在華空還會兩道法,兩掌急按在前,立刻在原地變爲三道金幻影,惟妙惟肖,行爲舉止完全相同,卻各有不同的方位。
【上相壺】並非沒有辨別真之能,可距離實在太遠,所影響的範圍又大,已經是鞭長莫及,了左右兩道軀的影響,只能輕輕從中間空隙穿過,飄忽著遠去。
這華空憐愍覺得面上一熱,心中卻沒有半分慶幸,他略有絕地擡起頭,那白金道袍的男子果然捨棄了天門,已經踏到了面前,青黃的彩水波盪漾,原本圓滿如意的法軀驟然一沉,如墜沼澤之中。
這山川之紋範圍極大,不僅僅是將他束縛住,就連在明之中的兩個師弟也被青黃之困擾!
‘昭景李曦明!’
【示川】的輝在空中盪漾,這憐愍心中大急,卻發覺有陣陣神妙響應。
【君衡】!
【示川】的青黃之短短歇息,可這枚靈尺在空中微微一頓,這憐愍的兩道分如同殘雪遇烈日,消弭得乾乾淨淨。
華空恨不得吐出口來,騰出兩手在前合十,另外兩手喚出兩柄金錘來,只往這道人上砸去。
卻見白金的真人微微鼓雙脣,一紅白織的火焰立刻從他的脣中涌出,飛速到了面前,從兩錘之中掠過,化爲燦爛的金黃落下來。
【三候戍玄火】!
而他的兩手同時掐出明亮亮的離火白,太應離運轉,附著在掌間,兩手擡起,將揮來的金錘接住。
“鏗鏘!”
『謁天門』加持法軀,與太應離互相呼應,又有【示川】加持,這兩柄對方草草揮出來的金錘只在他的掌心出一片離火白,去勢大緩,被擎在手裡頭。
可【三候戍玄火】已經沛然而下,如同滾燙的熔巖,順著這華空憐愍的兩頰落下,燙得他發出一聲慘,更有滾滾如同金漆般的漆水順著膛往下躺。
“嗡…”
卻見天際之上的灰白【上相壺】終於停止了噴涌火焰,這一枚頗靈的靈忠實地執行著主人的命令,在這片山脈中掃視一圈,不知是惱怒還是對李曦明仍然留有靈,壺口再次對準了躲開火焰卻沒能遁虛逃走的四臂憐愍。
這四臂憐愍只覺得一寒意飛上腦袋:
‘遭瘟的!’
李曦明自然抓住機會,眉心轉瞬之間出彩,【上曜伏】悍然而發,近在咫尺又堂堂正正地往這人面上掃去。
上曜伏走的是明之道,如此面對面堂堂正正,威力暗暗上漲,眼前的憐愍只能悲呼一聲:
“苦也!遭了他的算計!”
浩浩的【上曜伏】徑直穿過他口脣之中急噴出來阻擋的華,正正落在他被紫府真火烤得金漆滾滾的眉心。
“噗!”
一聲悶響,他的頭顱赫然被穿,心中發寒,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自裁!’
他了兩道靈火,一道伏,盡是打在他無能爲力之,【無丈水火】隔斷太虛,無法通釋土,如果再中了這一道火,必然徹底隕落!
“嘭!”
他好生果斷,幾乎是跟著這道伏,濃烈的金立刻炸開,青藍兩儀之橫穿數裡,火上澆油,晚一步落在他空留在原地的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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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明暗暗歎息。
釋修這一點果真討厭,除非被提前埋伏,就算有【上相壺】和【無丈水火】這般奇特的靈,只要有一點斷絕的心,便很難被人輕易殺死,最多不過丟一道法軀而已…
‘可惜了!’
“嘩啦!”
華空軀隕,紅的華立刻混合著華沖天而起,化爲飄散的紅花瓣滾滾落下,又在奪目的火焰之中燃燒殆盡,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花雨飄落而下,李曦明掃了一眼,而去,落迴天門之上,靴踏天門,神通法力涌其中,將好不容易有些搖的『謁天門』再度踩實,接著兩指一併,將【三候戍玄火】送到天門底下去。
他李曦明並沒有親自驅使神通,而是分心鎮,這兩個憐愍並非沒有掙的可能,那四臂憐愍如若沒那麼倒黴,不至於一口氣隕落,他也不得不回來鎮了。
結果這兩個憐愍好不容易有些搖,只覺得肩上一沉,心中涼,卻有一紅白化金的火焰衝其中:
‘華空師兄這就被他斬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