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放眼去,青的築基修士也不算多,大多數都是這些紫的紫煙門人,不都是當年去紫煙門時見過的。
‘青池宗當年了重創,顯然還是遠遠沒有恢復過來。’
可他隨意掃了一眼,略有訝異,踏空而下,在一紅子邊浮現而出。
“明宮出關了。”
此正是李明宮,如今已經有築基後期的修爲,只著紅,足踏火焰,似乎在施法調理火焰,見了李曦明忙行禮,恭聲道:
“見過真人!”
李曦明挑了眉,見一修爲凝實,神妙自現,得了不小的好,便道:
“好…這一枚靈丹算是沒有白費。”
李明宮連忙下拜:
“方纔出關,正遇見兩位真人從湖上過,吩咐了我家築基帶人過去,可人馬又在江北,晚輩修爲最高,便先乘火帶來幾人。”
李曦明頷首,讚了一句,化而去,見著汀蘭駕著紫玉靈閣懸在空中,那一道影也不知是不是本,踏著紫氣,【上相壺】則系在腰間,顯得樸實無華。
李曦明並非無緣無故來找,北方釋修力越來越大,他心中暗暗張,已然打量上了對方手中『天下明』的念頭。
自己能否度過參紫尚未可知,可餘下兩道肯定是要神通和命神通的,無非是哪個先哪個後的問題。
‘有朝一日,江北守不住了,釋修南下,那一切都以保命要!自己的命難保,家裡那幾個孩子的命更難保!’
畢竟自己本的近鬥法能力已經不差了,一旦命神通在手,無論是自己的保命能力,還是家中子弟的保命能力無疑都會有質一般的飛躍,北邊的釋修虎視眈眈,李曦明不得不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至於汀蘭談什麼第二神通修罷再修命神通,李曦明那幾句話旁敲側擊下來,很可能是考慮到心智一面的問題,有符種,自然有一重保障。
見了李曦明,汀蘭笑道:
“昭景修爲…真是大有進了…”
李曦明笑著推辭,問道:
“好久不見道友了,這傷勢如何了?”
“還差些日子要熬。”
汀蘭顯得有些黯然,輕聲道:
“本在氣海之中養了一仙基,出了這一檔子事,還要重新修煉,這其實也是其次,我『紫炁』一道法軀不好養,折損起來是很傷元氣的。”
“若有哪用得著丹藥的,儘管來問我就好。”
李曦明安一句,說了一些好話,顯得有些憂慮,汀蘭看出他的不妥,問道:
“這是怎麼了。”
他憂心忡忡地道:
“我本想繼續煉一道神通,可聽了道友的話,便擔憂起來,畢竟北邊的釋修,遲早要大打一場,那一道神通就只剩下一道氣,如果到時候了傷,再來重頭修煉這神通,那可就不好辦了。”
李曦明這憂慮有理有據,讓汀蘭點頭,他繼續道:
“我這纔想起貴門的『天下明』,不知是如何納氣的?如果比我這道方便些,那是最好不過。”
汀蘭神略有複雜,只輕聲道:
“方便自然方便許多,這一道的【昭澈元氣】我紫煙就有留存,收集並不困難,宗裡沒什麼人修行,我…給道友亦可。”
李曦明連忙擺手,答道:
“無功不祿,既然是紫府功法,沒有憑空得來的道理,更何況是續接道統的命神通。”
見猶豫,李曦明輕聲道:
“我只疑慮一點,先時我問了道友,要我煉就這神通再來修行,這是何解?”
汀蘭聽了這話,答道:
“也算不上一定要限制,只是這命神通有些邪,我著你多煉些神通,年歲也大些,對神妙能舉重若輕,再來修行,纔是好事。”
“二來…我當年見了大真人,特地問過這事,大真人道行極深,爲我解…說『天下明』一道,應當在明諸法之尾,是立明之巔峰,求取果位的最後一道神通…放在其他哪一步修,都不如以天下明圓滿對金丹的益大。”
李曦明一聽這話,頓時生了喜意,他哪裡有那麼高的心思,只要不是修行上有阻礙,會對下一道神通有影響,哪裡會怕這些?
‘無論如何,『天下明』我都不可能放在最後修,這三道是定死的,只用來提醒周巍纔是,至於去不去衝…魏帝之事如何置,全看他的了…’
於是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我哪有那麼高的志向,偌大的江南,也沒有幾個向著金丹去的,只保一保命,救一救家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