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想不到,到了凡間遇到陸子清,自己竟然再次被鄙視了。
就在沈妙心神憤怒之時,陸子清已經把整個縹緲卷都畫滿了,那畫面竟然還溢出來,把沈妙等人全都畫了進去。
“不——!”等到沈妙驚覺時已經晚了,變了陸子清在畫面外,而們都在畫中。蓋世四聖四頭妖怪也到了畫外,晃著各自遮蔽天空的熊臉、鱷魚臉、貂臉對著們獰笑,風水流轉啦。
玉華夫人大驚之下,立刻想要開啓蓮華之門逃走,但是彈不得,這才發現自己被畫了一棵芭蕉樹,九條尾都變了芭蕉的葉子。而姬廣利了芭蕉樹下的一塊石頭,與芭蕉樹相依。
沈妙變了一隻青蛙,自然無法再拿畫筆,只能傻傻地坐在地上。
“不!”沈妙嚇壞了,在昔日的極樂宮裡,經常有人隨意被畫或是死,或是爲了取樂或是爲了懲罰,現在到了,卻到難以言喻的恐懼。石翁仲所變的龍貓好奇地看著,嚇得沈妙一個勁兒猛跳,呱呱起來。
那些妖狐在畫中,也全都了芭蕉樹或是狗尾草,縱有九尾也難以逃。它們的一道道魂被縹緲卷吸取,草木緩緩搖曳,畫面看起來卻是一幅南方田園的景象,十分的詩畫意。
陸子清收起縹緲卷,妙生殿主道:“淺淺和天書被抓走了,我們可以拿沈妙換回來吧?”
卻見面前忽然敞開了一道蓮華之門,白淺淺穿著一機甲,像只大孔雀一樣飛了出來,歸靈素踏著一個飛碟隨其後,著:“賤人你往哪跑!”
陸子清和妙生殿主都看得呆住,白淺淺的機甲有一對機翼,九條尾上面都有鐳槍,一面飛一面對著歸靈素激。歸靈素被打得臉都黑了,頭髮焦糊散,手裡提著一把閃閃的彎刀,卻怎麼也砍不中白淺淺,劈出的刀會被鐳擋住。白淺淺有九條尾,自然比歸靈素兩隻手出招快。歸靈素越是窮追不捨,越是被白淺淺打得焦頭爛額。也就是歸靈素上有星護,傷得不重,還能繼續追。
蓋世四聖想要幫手都不上,白淺淺和歸靈素飛得太快了。
白淺淺的尾一甩,影一閃,忽然就利用自己的九尾狐神通,穿梭到了歸靈素後,一道鐳正中歸靈素腳下的飛碟。歸靈素差點兒飛出去,但還是控制住了飛碟,一聲喝,飛碟帶著星兜轉撞過來,白淺淺又穿梭到了另一邊,九條尾接連發,這一次不是鐳,而是小小的飛彈,登時打得歸靈素冒著煙墜在地上,飛碟也碎了。
陸子清目瞪口呆,白淺淺竟然被天工門給武裝了機甲狐貍?這應該是那套從朱雀的甲冑進階研發的特殊甲冑,陸子清都還沒撈上,白淺淺倒是穿上了。
不過想想也是,白淺淺作爲升龍堂的掌櫃,手握升龍系統的管理員權限,怎麼可能沒有甲冑傍。
“主人!”白淺淺收了裝甲,那些機關就像變形金剛變似的,從白淺淺上收攏,消失在的手環空間裡。白淺淺從天上一頭扎進陸子清懷裡,嚇壞了嚇壞了。
陸子清手頭,淺淺不怕!
再看看歸靈素,已經被蓋世四聖打得翻白眼了。四頭野圍毆一個弱子,畫面可說是十分殘忍。陸子清把半死不活的歸靈素也收進那張縹緲卷,揮筆把畫姬廣利石頭下面的一株小草。
現在問題就糾結了,妖師一直都沒出現啊?
太上皇不知道去了哪裡,而星辰大帝竟然沒有出手嗎?如果說玉華夫人們的目的是拖延自己,那們的目的確實達到了,雖然只有片刻。
陸子清問白淺淺:“剛纔歸靈素帶著你去了何?”
白淺淺驚魂未定道:“星族的一個祭壇,我看見星辰大帝了,嚇死我了!還好我跑得快!”
陸子清頓時心頭一驚,白淺淺被星辰大帝看到了,那是逃不掉的。星辰大帝不追過來,必然也是有保險措施。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這個縹緲捲上。
陸子清仔細一查,這縹緲卷竟然是用星辰大帝的一縷魂凝的!
果然,縹緲卷忽然離了陸子清的掌握,飛了起來,翻了個面,畫卷背後呈現出星辰大帝的法相,威嚴地看著陸子清。
陸子清一劍在星辰大帝的畫像臉上,你看我就怕你啊?
星辰大帝的畫像鼻尖被刺了個,但是附著在上面的魂並沒有被摧毀,而是化作了一個虛空黑。陸子清眼瞅著縹緲捲上那個細小的窟窿,變了一個巨大的黑,整張縹緲卷都被吸進去不見了,陸子清自己也被吸得搖搖墜。
陸子清趕用劍氣將黑封住,換了以前的自己,早就被吸進去了,現在卻有很多種辦法來應付。妙生殿主立刻又補了幾筆,黑徹底消失了,但是縹緲卷也不見了。
陸子清罵道:“狗日的!”
妙生殿主嘆道:“星辰大帝畢竟是星辰大帝。不過,他要把這些人從我們的畫裡放出來,可也沒有那麼容易。”
陸子清剛剛的畫技,已經把沈妙幾人都攝魂畫形,除非畫道一途另有神仙手段,比陸子清還要高明得多,否則絕對無法在無傷的況下,將畫中人放出。當初沈妙不也想盡了辦法,都無法將白石翁一家從白石繪卷中救出麼?要解救畫中人哪有那麼容易。如果星辰大帝強行破壞縹緲卷,那些畫中人的魂魄便會被撕碎。
陸子清仔細想了想,沈妙必然留有許多魂卷,歸靈素和姬廣利來做這麼危險的任務,出發前也肯定留了魂卷備份,這樣即使被殺,也會很快復活,就是不知道玉華夫人有沒有留下魂卷。自然,要破陸子清的縹緲卷,肯定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是他們這些人和那夥妖狐的死活不重要,妖師在哪裡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