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淚眼朦朧,仰著小臉繼續委屈的模樣看著他,“那是開始討厭了嗎?阿之,你都開始討厭我了……”
“你別討厭我,可以嗎?不要討厭我……”
哀求著,聲音一聲比一聲小,哭腔越來越濃,聽的人心都要碎了。
傅淮之擰著眉頭,他知道變了,但沒想到會變這樣。
看他不說話,江晚意纏上去,雙手張開抱著他的腰,下抵在他口,仰著臉繼續哀求。
“阿之,我錯了,你別不要我,別討厭我……”
傅淮之眉頭依舊鎖,他氣息很低,臉也很難看,前所未有的冷峻,可對江晚意,始終制著脾氣沒有發出來。
江晚意賴上了似的,雙手纏著他的腰,整個恨不得掛在他上不肯撒手。
“阿之,別離開我……”
仰著臉,的去親他,眼神是那麼的蠱,又是那麼的無辜。
傅淮之生不起氣來,卻更加招架不住這個無辜模樣的攻勢,心早就被理智和支配。
極致的拉扯,極致的折磨。
“阿之,我你。”
江晚意一雙眸子直直看著他,一邊親他,作很練地在他齒間主親吻,掠奪。
傅淮之厭惡極了這種完全不控制的覺,他做事從來都很有計劃,很有自制力。
可是這些,在江晚意面前全都變了。
“夠了。”
傅淮之用力拿開的手,神恢復了淡漠,“我走了,你自己好好反省。”
“阿之……”
江晚意喊了聲,傅淮之全然沒有給繼續說話的機會,迅速抬腳闊步離開。
不久,關門的聲音傳來。
江晚意那副無辜的面容收起來,逐漸變得清冷無。
從被離婚的那一刻,孩子從腹中消失,罪魁禍首卻一次次被饒恕的那一刻開始。
就發誓,總該做點什麼了。
既然傅淮之不,既然他不肯報仇,那麼,自己來。
眼神淡淡漠漠的拿起了手機,撥出張哲嶺的手機號碼,聲說:“阿哲,怎麼辦呀?傅總知道我現在還和你聯系,他已經生氣了。”
張哲嶺一顆心懸起來,“他知道了?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江晚意哭腔說:“沒有,只是我害怕,怕他會做出什麼來,要只是針對我的話,我也沒關系,我怕連累你。”
張哲嶺安且霸氣道:“怎麼會呢,你別這麼想,就算讓他知道了也不能如何,我現在就擔心你而已。”
“我沒關系的,任何事我都能接,只要不連累你,我就滿足了。”江晚意乖巧溫婉道,溫似水的態度,讓張哲嶺徹底淪陷。
他怕江晚意多想,怕會害怕,一而再的安,“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只要你好好的,我才能理好我這邊的事。”
江晚意到了一輕松似的說,“那就好,只要不會連累到你,我就放心了。阿哲,你早點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甚至不給張哲嶺說話的機會,就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掛斷后,張哲嶺不放心,又給打電話,但沒有接,幾次下來,張哲嶺陷了沉思。
他心想,不能在這麼下去了。
要想和江晚意盡快發展,就只能盡快讓解決周純,還有傅淮之的事。
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阻礙只有這些!
想到這,他給蕭玦打去電話,“讓你查的周純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蕭玦說,“范曄這人做事很小心,一點不亞于傅淮之,要想抓到什麼把柄,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張哲嶺不悅,“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真正做到滴水不,蕭玦,我要盡快得到想要的。”
蕭玦得到手機那頭的著急,而且猜測跟江晚意有關。
他說,“行,我立刻抓讓人去查,查到了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張總,到底怎麼了?跟我說說?”
張哲嶺著脾氣,眼底一閃而過的銳氣,“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要的任何東西,包括人,就一定要得到。”
“有消息了立刻告訴我,先掛了。”
說完,張哲嶺皺著眉頭把電話掛斷,而且言語之中難以掩蓋的煩躁。
掛了電話后,蕭玦看向旁邊的霍明征,似笑非笑,“霍律師,你猜是什麼事?”
“張哲嶺的電話?”
霍明征問了句,蕭玦挑眉,嗯哼道,“張哲嶺現在是真心了,奇了怪了,這才多久啊,他就為江晚意做到這地步了。”
的確。
才沒多久呢。
一個月,兩個月?
不管是多久,張哲嶺的態度的確天差地別。
想想也是的,又有幾個男人,能夠招架得住江晚意呢?
霍明征勾,臉上沒有半點笑意,“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麼?這麼一來,距離你的目標不是更近一步了?”
蕭玦聳聳肩,一只手還端著紅酒,“我這人就這樣,只對生意興趣,至于人……”
他撇撇,態度不言而喻。
人嘛,就只是個工人而已。
需要的時候談一談,不需要了,那就一腳踹了,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是這麼做的。
霍明征想到了米婭的下場,但笑不語,仰頭喝完了手中的紅酒。
……
接下來好幾天,傅淮之沒聯系過江晚意。
當然了。
江晚意給他發消息不回,打電話不接,仿佛從此要從生命里消失了似的。
然而,江晚意毫不慌。
愈是如此,說明傅淮之越不可能放下。
加上這段時間,因為得到視后排滿了采訪和節目,價一漲再漲,之前找上來的電影和電視劇,一個接著一個。
一個比一個開價更狠。
的工作排得滿滿的,那種充實的覺,讓江晚意本沒時間去顧得上傅淮之的冷漠。
華姐跟著參加完一個節目專訪后,化妝間里,看著鏡子里正在補妝的江晚意說:
“下午有個雜志封面要拍,這是國際做有時尚號召力的雜志公司,海外名人都會上的雜志。”
;“幾點?”
其實江晚意本不在乎這些,工作而已。
的名氣可謂比以前犯了好幾十倍,如今妥妥的頂流,整個國外都在討論。
是名副其實的當紅明星,演員。
華姐看了眼時間說,“下午兩點,拍到下午五點,拍完了,還要去當紅主持人的個人節目秀……”
江晚意雖然休息的不好,可皮狀態一點也不影響。
此時眉眼里仿佛藏了星辰似的,麗又明艷,在致里沖華姐一笑,“沒關系,你安排好就可以。”
的脾氣好的越來越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華姐都快習慣這樣的了,帶著比帶任何人都省心。
欣道,“以前帶你的時候覺得頭疼,現在帶你也頭疼,就怕你不知道累,把你給累壞了。這樣吧,我安排完這兩天,你好好休息,等過段時間進組,怎麼樣?”
江晚意很配合,“好,都聽你的。”
華姐笑逐開,“行。”
下午去拍攝封面,拍攝完了,剛好五點整。
一如之前幾天那樣,傅淮之沒理,微信聊天時間還是在幾天前,后面的聊天容,全都是發過去的。
但是發過去的都如同石沉大海,最新的一條消息,就在兩個小時前。
對方依舊什麼都沒回應。
江晚意仿佛習慣了似的,又發消息過去,“阿之,你好殘忍,難道真的不想理我了嗎?”
“我好想你。”
“阿之,別不理我,你還在生氣嗎?我錯了,你原來我,好不好?”
一連又發了幾條過去,接著,一點不期待對方的回復,息屏,放下手機,繼續前往電視臺錄制節目。
錄制時間是晚上七點,要到九點結束。
江晚意一大早六點就起來了,趕了一天的行程,在前往電視臺的路上還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手機微信響了一下。
以為是傅淮之,點開一看發現不是,是張哲嶺發來的,頓時沒什麼興趣,幾乎只是掃了一眼對方發的消息,就把手機息屏,給了譚鑫。
接著,進電視臺,化妝,等到節目開始。
在這個過程里,所有人都對恭恭敬敬。
那種友好的態度,尊重的笑容,讓人覺得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好,如果,沒有經歷那段時間的低谷的話。
錄制完節目,譚鑫有些著急的迎上來,“晚意姐,你手機不斷有電話打進來,我都不敢接。”
“是誰的?”江晚意問,有些好奇。
甚至希是傅淮之打來的。
譚鑫說,“是張總的,他擱十幾分鐘就打一個,都打十幾個來電了。”
“好,我知道了。”
江晚意神淡淡,接過手機,把手機開了鎖掃了眼通話來電記錄,未接電話足足十五個。
沒有回電話的意思,繼續息屏,離開電視臺,上了車,直奔豪苑。
車上,譚鑫和司機都不敢說話,生怕打擾了。
忽然,車一陣急剎停下來。
司機無奈,“是張總。”
江晚意一直在閉目養神,直到剛才那個急剎車,人猛地睜開眼,一聽司機說是張哲嶺,就明白了什麼。
張哲嶺在敲車門,車門打開,江晚意下車。
“張總……”
江晚意的眼神又滿是無辜和可憐,人看起來弱弱的。
張哲嶺本來還生氣不理他的,看到這個模樣,瞬間氣消了一半,甚至還關心了起來。
“晚意你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
江晚意輕輕搖頭,問,“張總,你怎麼來了?”
這里剛好是豪苑樓下。
豪苑的業很嚴格,一般人都進不來,所以張哲嶺能輕松出這里,說明有一定的本事。
“我擔心你,不放心你就過來了。”
張哲嶺有幾分怨氣,“這幾天我找你,你一直不理我,晚意,我擔心你出什麼事了。”
江晚意苦一笑,說,“我沒什麼,只是最近工作有點忙而已。”
話是這麼說,說完就垂下眼皮,低著頭,看起來本不像是說的那麼一回事。
張哲嶺很是懷疑,追問,“不可能,你肯定有什麼事,晚意你告訴我,你怎麼了?”
江晚意依舊沉默。
“告訴我,是不是傅淮之威脅你什麼了?他不讓你搭理我?還是用你家人威脅你?”
江晚意如實說,“沒有的,他什麼都沒做。”
甚至還不搭理。
可這麼說,張哲嶺毫不信,認為江晚意是怕他擔心,所以才會什麼都不說的。
他握住肩膀,深款款的看著承諾道:“我說過,任何事我都會陪著你,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江晚意最近的確是刻意避開他的,掙扎開,往后退一步,淡漠道:“張總,我真的沒事,你快走吧,不用擔心我,我很好的,我們以后還是別見面了。”
張哲嶺怔住。
“為什麼?你不想和我見面了?”
他難以置信,眉心同時皺了起來,看著江晚意甚至滿是傷心之。
江晚意看著他,好看的眸子里水瀲滟,又純又的模樣,“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對不起張總,希你能忘了我。”
說完,轉要走。
可是張哲嶺哪肯啊?
他一把抓住江晚意的手臂,追問到底,“晚意你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啊,到底怎麼就說變就變了?”
江晚意掙扎了幾下無果,語氣頗冷,“在我的事結束之前,我是不會和你一起的,我也賭不起,對不起,如果你恨我,那就打我,罵我,都可以。”
張哲嶺神難,“你說什麼胡話,我怎麼可能這麼對你?是不是因為傅淮之?晚意你別怕,我這就去找他。”
說完,他松開手,轉大步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
江晚意假意要阻止,“不,不要,張總,你別去……”
追上去幾步就不追了,眼睜睜看著傅淮之上車離開。
等車徹底走遠了,江晚意收起無辜的神,眼底都是清冷和無。
不遠,傅淮之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上的氣息變得愈加幽深,晦暗。
高助理到底是忍不住了,說:“傅總,你看到了,江小姐本不是以前的了,你別為做那些了。”
傅淮之看著不遠的江晚意,看到勾著角,滿臉驕傲算計的樣子進了大樓。
瞬間,他眉峰擰,聲音暗啞道:“想要什麼,我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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