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副小乖寶寶的模樣。
如果不是了解,真的要被騙到了,陸清知輕呵了聲,懶得穿,直接掏出手機點了點,撥出去一個號碼。
桌上的手機鈴聲很快響起,阮雙檸這才反應過來,想也沒想直接撲過去要去抓手機,被陸清知輕而易舉地攥住了手腕。
“小撒謊。”
陸清知盯著屏幕上的備注,臉上難得浮現出一點愕然。
伴著鈴聲跳著的那個備注分外清晰,想裝瞎也不行,——前夫哥。
前、夫、哥。
陸清知咬著牙尖,一字一頓地讀出來,險些被氣笑。
瞧瞧,多有禮貌。
這是什麼修羅社死現場!
陸清知的手指常年是冷的,搭在腕間,阮雙檸瞅準機會,心虛地掙開他的手,趕撈過自己的手機揣在口袋里,垂著小臉兒,恨不得把地面看出一個窟窿來。
最好這個窟窿能把陸清知埋上。
再不濟,把自己埋上也。
“隨手填的。”阮雙檸老老實實地回答,又補了句,“再說也沒錯。”
你的的確確是我的前夫哥啊。
陸清知沒說話,只是直盯盯地看著,眸底緒很淡。
“那個,我會改別的……對了,你找我有事嗎?”被他的氣場得不過氣,阮雙檸的頭似乎有千斤重,這會兒總算想起來問正事。
之前的分開,兩人結束得并不算面,陸清知彼時正于事業的低谷期,偏偏在這種時候提出了離婚,連自家親閨都埋怨狠心。
為這事,鐘甜霧沒數落。
陸清知靠坐在沙發上,長懶懶疊,點了支煙,灰白的煙霧繚繞,他挑挑眉,冷淡道:“阮雙檸,按照合約我可以放你走,不過,你不要后悔。”
一個小行李箱足以放下所有的東西,自從結婚以來,阮雙檸幾乎每周都要收拾一遍,從沒想過久留。
拎著小行李箱,別墅很大,隨便哪樣東西都價格不菲,可是從頭到尾,只有這個舊舊的行李箱真正屬于。
“多保重,陸清知。”
之后兩人幾乎沒有任何聯系,不過他實在太紅,炙手可熱的頂流唱作人,家不菲,又長了那麼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到哪兒都備追捧。
連華安里的小護士都起碼有一半是他的癡狂真,另一半是他的才華路人,阮雙檸想完全避開也不可能,關于他的新聞仍然源源不斷地傳進耳朵。
可像這樣找上門來,確實是第一次。
陸清知半靠在桌邊,屈著,噙了點意味不明的笑:“老頭子那點事兒。”
陸爺爺?
還沒等阮雙檸進一步問清楚,辦公室的門直接被人推開,力氣還不小,木門彈到墻上,“咚”地一聲響,聲大。
是那個不太正常的冤種相親對象,年僅三十七的“青年才俊”劉孟周。
劉孟周今天特意來等阮雙檸下班,結果在下邊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又沒有的聯系方式,干脆打聽著找了過來。
可以看得出劉孟周今天是心收拾過的,西裝革履,專門打了條紅領帶,領帶結扎得糙,圍在脖子上像條紅領巾,別說襯得人還年輕了不,頗顯告急的發量蘸著發膠拼命往后梳,锃亮分明,出碩大的腦門子和富態的臉盤。
看見阮雙檸,劉孟周立刻眼前一亮,滿心滿眼只剩下他的小仙,努力吸了吸小肚子,里面小白褂繃的扣子稍微得了點息的余地。
他急于獻上驚喜,忙不迭地把背在后的手拿出來,遞給:“小檸,這是今天我為你準備的驚喜。”
一朵紅玫瑰。
準確地說,是一朵打蔫兒的紅玫瑰。
沒想到他一上來就搞得那麼熱烈,阮雙檸腳步向后,不肯接,說著客套話:“不用那麼客氣,劉先生。”
和相過一次親之后,劉孟周簡直神魂顛倒,一心想抱得人歸,自認為花了心思,篤定這種小驚喜沒有哪個孩兒不喜歡。
見阮雙檸往后退,以為是在害,劉孟周步步靠,說得熱絡,為自己的摳搜找了個天無的理由:“小檸啊!這是我心為你挑的,別看只有一朵,可這一朵代表了我火熱的心跳!”
聲并茂,搞得像詩朗誦現場。
不想看那朵“火熱的心跳”,他離得近了,阮雙檸開始難,很快冒出一層虛汗,呼吸也變得急促。
突然,橫空出一只手,手指冷白修長,細直的骨節清晰分明,隔在劉孟周和阮雙檸中間,攔住他繼續靠近的作,劉孟周這才發現還有其他人。
還是個男人。
劉孟周立刻警覺起來,小眼瞇著:“這是?”
陸清知多年練就的偽裝技能,早已經武裝嚴實,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帽檐得低,連眼睛都看不清楚。
阮雙檸也知道陸清知出現在神病醫院肯定是個炸新聞,怕他被暴,立刻擋在陸清知面前,思緒混中隨便扯了個解釋:“這是我哥。”
那個什麼,前夫哥……也算是哥吧。
聽到這,劉孟周松了口氣,笑開花,滿臉熱,特別自來,湊上去要握手:“原來是大哥,你好你好,我這人啊,靠譜,把妹妹給我你就放一百個心。”
陸清知把手進兜里,毫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神淺淡:“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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