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心底的躁意,他驀然怔住。
“和你有什麼關系。”
休息室只有陸清知一個人,明亮,傾瀉半室,將他的影子勾在地面上。
陸清知忽然清醒,低聲自問。
阮雙檸是不是在相親,和誰在相親,和他有什麼關系?
知道今天回了長湖花園,戲搭子不在,他一個人演也沒勁,陸清知干脆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阮雙檸今天有工作,回不去,他陪著在檀洲景住。
陸老爺子說知道了,還不忘叮囑他們明天早點來喝魚湯。
晚上沒安排,陸清知了宋長晏和盛連潯去蔣淮野的酒吧。
蔣淮野鬧中取靜,酒吧開在市中心的某條幽靜的胡同里,取名“野塔”,復古的式風格,別看位置不好找,生意火。
酒吧里燈迷離,音樂聲震耳聾,鐳燈的從頭頂叉著刺下來,怪陸離,舞池里男男伴隨著炸式的音樂熱舞。
陸清知直接上了二樓卡座,他到的時候,宋長晏和盛連潯已經坐下了,兩人正在喝酒,蔣淮野也在旁邊陪著。
“蔣老板今天怎麼有空?”陸清知曲肘搭在他肩膀上。
蔣淮野咬了煙,沒點火:“大明星大駕臨,我再忙也得陪你啊。”
“邊兒去,”陸清知坐進里側,懶懶往欄桿上一靠,往下掃了眼,“生意好。”
宋長晏給他倒酒:“可不嘛,說明野哥魅力大。”
蔣淮野瞇起眼,“啪嗒”按了下打火機,火跳出來,點燃了煙,他深吸一口,吐出灰白的煙霧。
“前兩天招了個駐唱的歌手,人都喜歡的小白臉款,給我引了不客人。”
舞池里猛然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他們不自覺地將視線投到中心舞臺。
強烈的一束打下來,映亮舞臺中間的那個人,蔣淮野口中的人氣駐唱歌手。
冷淡又鋒利的一張臉,陸清知不陌生。
“喏,就他,”蔣淮野往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周嶼時,場子里的一半都是為了看他來的。”
宋長晏了解點幕:“陸哥,你上次給人面子下得太狠,周嶼時和小公司解了約,后續沒人敢簽他,雖然傍上姜代琪,可姜勇國那關過不了,自家老子鐵了心說不通,姜代琪也沒辦法,這小子逐夢演藝圈的路算是堵死了,只是沒想到居然在野哥這開始駐唱了。”
“自找的。”
陸清知收回目,語氣淡淡。
倏忽,他視線凝住,一不地看向遠離舞池的角落沙發。
簡單純短袖配水洗藍的牛仔,氣質干干凈凈,孩兒和酒吧燈紅酒綠的環境格格不,坐在沙發邊緣,捧著玻璃杯在喝水。
長而蓬松的卷發垂至腰間,暖調燈下五更顯致,皮白糯,小鹿眼睜得大大的,有點害怕,還帶著警惕。
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酒吧見到阮雙檸。
陸清知磨了磨牙,氣笑了。
膽子見長,敢大晚上的來酒吧玩兒了。
“哥,哥你干嘛去?”宋長晏他,“我也去!”
陸清知恍若未聞,長邁開,往樓下走。
作者有話說:
小阮第一次聲犬馬就被家長抓個正著。
另外,寶妹們有沒有發現陸哥給小阮改了備注。
第25章 跟我姓
酒吧里人聲鼎沸, 震耳聾的音樂聲讓人耳發痛,五六的柱替搖晃,在場不住地迂回閃爍。
第一次來酒吧, 阮雙檸不習慣, 頭震得發暈, 耳朵也有點痛, 著耳廓,小幅度地張合,緩解不適。
“霧霧,”抬高了聲音,第十遍問鐘甜霧, “非要在這里才能找到靈嗎?”
鐘甜霧上穿著小吊帶, 下面是包,小煙熏化得勾人,眼線拉出眼尾一截,故意往上翹, 貓一樣,著。
坐在阮雙檸旁邊, 隨著音樂聲搖晃手臂:“阮寶,你太乖了,就該來長長見識見一見男人, 有什麼煩惱只要在這兒搖一搖就都忘了。”
阮雙檸:“……”
蔣淮野的場子安保做得上心, 正規酒吧, 很干凈,沒那麼多惡心人的腌臜事, 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 這也是鐘甜霧敢帶阮雙檸來野長見識的主要原因。
野塔是出了名的帥哥集聚地, 鐘甜霧琢磨著,該多帶阮雙檸見見男人,尤其是帥男人,以毒攻毒,說不定恐男的病就好了。
阮雙檸后悔,早知道今天不該搭方游的車回長湖花園,也就不用陪被設計圖搞瘋掉的鐘甜霧來酒吧。
——
午飯結束后,方游說恰好順路,可以送蘇貝和阮雙檸回家,蘇貝一口答應,搖著阮雙檸的手:“小阮,正好這個點網約車也要排隊,附近不好打車,要走好遠,就蹭方醫生的車吧,哪怕有一個人拂了紳士的意我都會傷心的。”
蘇貝先開口答應,阮雙檸也只得跟著搭了順風車。
簪山別墅太遠,讓方游送到那里也不合適,阮雙檸讓他把自己放在和鐘甜霧租的長湖花園小區門口。
中午那頓飯吃得比想象中愉快。
方游不是太健談的人,但他十分擅長打開話題,蘇貝是氣氛大師,有在場的地方絕對不會冷場,廖院也和氣爽快,從來不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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