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秦月夕和顧梓晨雙雙進了客棧里,找到店鋪掌柜的商談住店費用。
秦月夕此刻財大氣,并不在乎住店費用,但若是能和掌柜的談下什麼優惠的價錢,省下一些銀子用來提高員工們的報酬,那不是更好。
青瑟和子渡兩個人也跟隨主子一起進去,守在柜臺兩旁,聽著主子和掌柜之間的談話。
另一邊,馬車里。
已經在馬車上昏昏睡的杜清怡忽然察覺到馬車停下,人也瞬間清醒不,抬眸瞧著邊的使,“蓉蓉,這是怎麼了,馬車停了?”
“是啊,好像是到了一個縣城,小姐,看樣子今晚咱們可以住客棧了。”蓉蓉猜測著,神頗為喜悅,“幸好月夕小姐還諒咱們,知道小姐您不能一直趕路,要真的是在車里睡一晚,肯定上都要酸疼死了。”
“月夕面冷心熱,你看說話有些時候刻板嚴肅的,其實對人很是不錯。”杜清怡剛剛小憩了一番,人也隨之清醒不,打起神起簾子看向馬車外面。
外面夜幕四合,天空宛若一塊黑的幕布,只有為數不多的幾點星辰做點綴。
可能因為是縣城的緣故,街上還有一些行人走過,都對著馬車隊伍頻頻側目,看樣子頗為驚奇。
開窗簾,目之所及的地方正好是客棧的一四排窗戶,窗戶有兩扇是打開的,可以看到里面擺著十張八仙桌,里面還有幾個零星的散客正在吃飯。
秦月夕則和顧梓晨一起,站在柜臺旁邊和一個頭戴掌柜帽的胖掌柜在談。
兩個人不知都談了一些什麼,只看到那掌柜臉上笑開了花,對著秦月夕連連陪笑,然后從后的架子上取下一排竹板做的門牌,一并給了秦月夕。
秦月夕接過竹排后,將竹排分發給了青瑟和子渡兩個人,然后就跟著顧梓晨一起出來了。
杜清怡看到這里就放下了簾子,下一秒就聽到馬車外面響起了秦月夕的聲音:“所有人,按照店小二的招呼,把馬車趕到客棧后院,給馬添草加水,其余人等可以進房間,男子,去子渡那里領門牌鑰匙,使婆子,去青瑟那邊領取門牌。我已經給掌柜的說了,會燒上熱水,送上飯菜,讓大家可以好好休息。”
“是,多謝夫人,多謝爺!!!”
全人員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響亮的回話聲。
秦月夕嗯了一聲,杜清怡就聽到腳步聲由遠至近,最后停在了自己馬車外面。
“清怡,客棧到了,下車休息吧,我已經給掌柜的說了,讓他把他們后廚所有的灶膛都燒上熱水,從你開始第一個沐浴。”
馬車外,秦月夕的聲音飄進了車廂里。
杜清怡不抿一笑,蔥白的玉手開馬車門簾,“月夕果然是了解我,讓我不吃夜宵,我是行的,若是讓我不能洗澡,那是萬萬不行。”
或許是矯了些,若是在國公府上,一天不出門,倒也不說一定要沐浴更。
但若是出門了一趟,必然回家要好好泡澡。
原本還擔心這一路上沒什麼洗澡的機會,沒想到秦月夕還是趕慢趕的趕到了一縣城。
“月夕,謝謝你這麼替我著想。”由衷的說了一句謝之言,杜清怡在秦月夕的攙扶下,從馬車里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周遭的幾輛馬車上的婆子使也陸續下來了,排著隊朝客棧里面走去。而男丁小廝們負責按照兩個店小二的招呼,將馬車趕向后巷,去往后院。
悅來客棧的門口,一時之間無比熱鬧。
秦月夕從來都不講究那些所謂的宦小姐的儀態儀容,十分遂意的拉著杜清怡的手就往客棧里面走。
蓉蓉提著杜清怡的一些的行禮包袱,小步跟在后面。
這個縣城不打,這間悅來客棧也已經是城里最大的能夠住宿吃飯的客棧。
所有能住的房子加起來好,剛好可以容納帶的這些人,只是有一個問題,便是上房沒有那麼多。
天字號方,一共才一間。
的原意是杜清怡住一間天字號方,跟顧梓晨一間,子渡和青瑟也要各一間,至也要四間房子才夠。
但如今,只有一間最好的房間。
是苦日子里過出來的,不在乎這些,那自然而然這唯一一個最好的房間,就是留給杜清怡來住。
不過這些細節,不想告訴杜清怡,免得清怡住的心里不自在。
等拉著杜清怡上了天字一號房后,兩個人查看了一下房間的布置,雖然跟魯國公府的小姐閨房沒得比,可卻是布置清雅,靠窗的位置除了擺著品格孤雅的蘭花之外,還擺著一架古琴。
床頭附近還放著一個點燃了熏香的小銅爐,有屢屢青白的煙霧過銅爐的鏤空雕花的蓋子裊裊飄出,盤旋在屋子里。
整個屋子都散發著一清甜的鱷梨香味。
“這房子不錯,很適合你。”秦月夕很滿意的點點頭。
“嗯,的確不錯。”杜清怡也含笑點頭,“對了,你跟顧公子住那個房間呢?也是天字號房嗎?”
“哦,我們,我們的房間在……”秦月夕遲疑了下,面不改的說著謊,“我們房間,店小二還沒收拾好呢,你先休息要。”
“嗯,那我先讓小二備水沐浴了,說實在的,坐了一天車,我真的乏了。”杜清怡不疑有他。
“好,那你好好休息。”
秦月夕點頭,快速退出了房間,還順手幫關上了房門。
回到地字號房間后,秦月夕查看了一下房間布置。
雖然是僅此于天字號的房間,可是房間大小,布置上就差了很多了。
房子比杜清怡的小了一圈,且布置簡單,只有最基本的一些家。
但好在顧梓晨以前也是軍旅生涯里磨練出來的,行軍作戰的時候,野草地都睡過,現在有房子睡,已經是頂好的了,也沒有對房間有任何計較。
秦月夕靠近到顧梓晨后的時候,發現他正坐在圓桌前,借著燭在看信鴿上傳來的一紙條書信。
“是爹爹和娘親發來的嗎?信上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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