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曉麗是生產隊裡認字最多的人,邊許多不閱讀的人,就替他們閱讀,然後將書本上的知識口口相傳地告訴他們。
學會了那些懶漢的某個特質:不管別人說什麼,都始終堅持自己的作為,多年都不改變。
別人嫌煩,笑著請不要講了,也絕不停下。
一張報紙中覺得好的文章,就從大隊這頭第一家,念到隊尾最後一家。一家念一遍,甚至兩遍,幾乎可以背下這些文章,也不覺得枯燥。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些知識還是鑽進了社員們的耳朵,進駐了他們的腦袋。
於是,大家從來沒學習過,卻也知道小羊羔剛出生兩三天要餵土黴素糖,不然會得羔羊痢疾,還會傳染,可能一羊圈小羊羔都會拉稀而死。
大家從沒研究過怎麼更科學地餵養,卻也在不知不覺間有了各種擁有不同營養的飼料替混合餵養的行為,還會在春季給所有牲畜驅蟲,買不起藥湯,他們居然也好像無師自通般地學會用爐灰殺死牛羊上的跳蚤、燒艾草等植熏趕蚊蟲……
社員們就這麼恍恍惚惚地看著牛羊畜群越養越大,牛羊棚圈越打掃越乾淨,每年不同月份養規律的驅蟲、餵預防藥、剪熏蚊等行為。
沒有反抗能力的隊裡的孩子,被茍曉麗強迫著看采的藥材,敢記不住就揍。漸漸的,孩子們不需要威脅地倒數「3、2、1」,已明白不能違抗,要乖乖記住手裡著的草藥。
四川的水土太好了,遍地的野草是薄荷,惱人的今天割明天長的雜草是調味佐料,腳踩牛啃的隨可見的植是草藥。
等到大人們回過神時,發現自家孩子不僅跟著大人們認識了有價值的蘑菇等作、學會挖類食,居然還學會了採集草藥!
那些懶人們自己雖然不,但趕著孩子幹活卻很有活力。
於是生產隊裡常常瞧見懶漢搖著扇子趕孩子出門,為他們背上背簍,塞過去趕蛇,要求他們一天必須采滿多多食和草藥。
生活這樣一天天過,茍曉麗仍舊一有空就讀報、用本就不多的錢買書、做筆記,然後挨家挨戶去不容拒絕地朗誦。
忽然有一天,公社裡發來通報:
「你們生產隊今年出欄的牛羊最多,出售給供銷社的中藥和食最多,獲得了今年優秀生產隊的榮譽。
「大隊長寫一下報告,將你們功的經驗匯報一下。」
「?」大隊長著榮譽和獎金獎品一籌莫展,他們居然了全公社最優秀的生產隊?
他們也沒有做什麼改、革,善用什麼優秀先進的技呀。
大家不就還是那樣活著、勞著嘛,村頭的狗照舊喜歡晚上吠,村尾的劉老漢還是整天坐在竹編的躺椅上昏昏沉沉地睡覺,什麼都不干。
生產隊急召開大會,開了一場又一場。
終於在5天後,8大員加上幾位貧農老代表總算想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
大家恍然大悟,不敢置信。
這一年冬天,茍曉麗了全公社最榮的勞標兵,被所有人公認為最先進的勞者。
公社社長親自帶隊來跟學習優秀經驗時,不僅看到了家裡那個與社長握手後笑呵呵地躺回長椅繼續瞇著眼睛擼狗貓的老漢兒。
還看到了茍曉麗那張舊得搖搖晃晃、吱呀響的舊書架上,齊齊擺放著的,全套林雪君參與編撰或收錄林雪君文章及報導的書籍和報紙。
第294章 那達慕盛會
在這片廣闊的天地之中,也不止有一種聲音在呼喚:林雪君,林雪君…
草原上最大的盛會, 就是那達慕。
是『遊戲』的音譯,長生天用這場盛會將散布在草原上的牧民聚集在一,以慶祝收的喜悅之。
這場盛會大多數時候舉辦於農曆六月, 其實是春夏忙碌的牧業工作告一段落之後。
蒙東草原上開化晚, 春天來得晚,夏天也來得晚,人們的忙碌完的日子向後推遲一些,農曆六七月份舉辦的時候都有。
在牧民們於呼赫公社第七生產隊的草原園中得到短暫的神愉悅與放鬆後,那達慕終於悄然來臨。
祭敖包作為蒙古民族的民間信仰, 一直是草原人民最重要的傳統節日。事實上『那達慕』這個詞從15、16世紀就出現了, 老人們還稱那達慕為『耐亦日』, 曾經在老人過壽、小孩剪頭髮時都會舉辦耐亦日。
可漸漸的變有包括『男兒三藝』遊戲舉辦的大聯歡、慶典盛會, 才那達慕。
在這一天, 無論住在多遠的氈包里的牧民,都會趕來赴會。紅太將遠方的機械、書籍、先進的知識與思想帶到草原, 這一天正是這些『好東西』互通有無的日子,據說還會有草原放映團會帶著做『電影』的新鮮東西給大家觀賞。林同志也會帶著的狼和白駝鹿到那達慕上與大家同慶,之前因為忙碌等原因沒能看到草原上白奇蹟的牧民, 這下有福了。
自從領袖提出『婦能頂半邊天』, 推行男只要同工必定同酬以來,被稱作『男兒三藝』的遊戲也早不再是獨屬於男的競技, 甚至在搏克場上也能看到勇士摔跤和爽朗大笑。
當漢人們也來到草原,與蒙古族牧民共同勞作,一起建設生活,那達慕上的各種遊戲和比賽中, 也多了不穿著傳統袍服, 臉上卻有不一樣氣質的人在快樂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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