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則眨了眨眼，老實地回答道：「他確實長的比你好看那麼一點。」

楚明舟直勾勾地盯著他，沉默片刻沒有回應，只是眸愈發深沉，半晌，他低笑了一下，說道：「那又如何，反正你是我的，我是你的，而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可誰也沒有想到，在未來的某天，他們之間不僅有關係，而且關係還很深。

晚上，江則作輕地用溫水仔細地給了臉和手腳。

楚明舟說道：「明天我給請一個護工。」

江則點頭表示同意，心想，再怎麼說自己一個男人照顧起來確實有諸多不便，請一個護工，確實會方便很多。

一點過，江則收到了一筆轉帳，一筆二十萬的金額。看到這筆錢，江則心頭瞬間蒙上一層涼意，思緒也變得複雜起來。

這麼多年，錢倒是從來沒遲到過。每一次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錢總是會以這樣看似慷慨卻又冰冷的方式出現，仿佛在嘲笑他。

「睡不著？」楚明舟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溫，他輕輕親了親江則的眼角，帶著無盡的關切。

沉默半晌，江則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許久，終於低聲輕喚：「楚明舟。」那聲音輕得仿佛只是一縷即將飄散的風。

「怎麼了？」

「吻我。」

他結滾，「好。」

幾分鐘後，江則察覺到氣氛的異樣，突然清醒過來。他的心中湧起一陣恐慌，事正朝著某個他未曾預料到的方向演變而去，變得越來越不正常起來。

楚明舟是瘋了嗎？

「楚明舟，你別？」江則的聲音帶著制止和慌。

「我剛看見你洗澡了。」楚明舟的話語如同投平靜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層浪。

江則完全沒制止住，因為在這一刻，他也仿佛失去了理智，陷了瘋狂。

溫熱包裹，像是泡在溫泉中，那溫暖和舒適讓人沉淪，不想讓人清醒。

此時，江則額前的髮被汗水浸，幾縷漉漉的頭髮在額頭上，隨著他的微微抖而輕輕晃，更添幾分狂野與不羈。那汗珠順著他的臉頰落，在燈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芒。

楚明舟回到江則邊，滿心關切地想看他，卻發現他用枕頭把臉捂得嚴嚴實實，仿佛在躲避著什麼。

第31章 真是瘋了

好半晌，「你…… 你不嫌髒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抖，話語裡既有的難為。

他本想讓自己表現得很有氣勢，可那因為而產生的結卻無地出賣了他心的真實緒，讓他的故作強瞬間變得綿無力。

楚明舟輕輕拿開他在臉上的枕頭，無比溫地親吻了一下他的眉眼，深地說道：「你。」

沒有了枕頭的遮擋，江則只能橫著手臂遮住自己的眼，試圖藏自己的慌和赧。

他抬踢向楚明舟，嗔怪道：「刷牙去。」

楚明舟低頭輕笑，那笑聲中滿是寵溺和包容，隨後轉進了洗手間。

等人一走，江則抓著枕頭在床上來回翻滾，此前的反應還未完全消散，他的目不知怎麼的看向了病床下面的垃圾桶，思緒也隨之飄遠。

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江則約約還聽到了其他聲音，不是很真切。直到楚明舟遲遲沒出來，而水聲還在繼續，他終於聯想到了什麼，不在心裡暗罵：真是……瘋了。

約半個小時後，楚明舟一水汽地走了出來。他來到床邊，俯靠近，那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不要多想，我一直都在。」

這一刻，江則才如夢初醒般地意識到，楚明舟先前所做的這一切大約就是想讓他忘記那些不開心。

是啊，有什麼關係呢。

他有，有他，還有兄弟朋友。除了父母，他幾乎什麼都不缺。

楚明舟從未聽江則提起有關父母的事，這次這麼大的事，他父母都沒有現，再加上剛剛他從江則手機一閃而過而得到的信息，所有這些讓他猜測，他們之間相的並不融洽。

所以，即使很短暫，他也想讓江則去忘記這份不開心。

以後，他會一直陪在他邊。

「誰又能保證一輩子邊只有一個伴呢？」江則承認，他雖然時常上說著不在意，但心裡還是在意，沒有安全的。那種不安就像一顆潛藏在心底的種子，在不經意間生發芽。

他上床著江則，輕聲喊他，「江則。」

江則下意識抬眼看他，發現他也在目不轉睛地看自己。

「如果你接，我們可以去荷蘭領證。」楚明舟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真誠。

江則有那麼點開心，但面上卻努力不顯，隨即嘟囔，「結婚還能離婚呢？」

楚明舟平靜道：「雖然我能保證我們不會離婚，但若是你仍沒有安全，到時我們也可以擬定協議。」

江則下意識問，「什麼協議？」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

楚明舟緩緩開口，「離婚就淨出戶。」

江則怔了一下，實在是沒想到楚明舟能為他做到這一步。他的心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可儘管心中波濤洶湧，他還是努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

「再說吧。」江則嘀咕了一句，「還沒答應你領證呢。」他的聲音雖然故作輕鬆，可微微抖的尾音還是暴了他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