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息垂眸道:“他是阮雲箏的人。”
“所以呢?”
霍司承的火氣像了韁一樣,聽到阮雲箏的名字,才猛地平息。
他有些後悔,但箭在弦上,他也收不回來,只“不是你說的嗎,我想請多保姆都沒問題,我覺得那個omega就很好。”
鍾息終於抬頭,他直直地向霍司承,眼底的驚詫和失落慢慢浮現出來,複雜到霍司承看不明白,他像是難以置信又像是無可奈何,最後變睫的輕輕。
“隨你,我沒意見。”
房間裡一片死寂,窗外驚起一道閃電。
又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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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原本被驅逐出藍巖基地重要場所的阮雲箏大搖大擺地進了門,後跟著祁嘉然,祁嘉然帶了一個半人高的行李箱。
阮雲箏一進來就瞥見鍾息在廚房裡清洗霍小飽的餐,鍾息穿著他那一不變的淺灰亞麻襯衫,面沉,眉頭鎖,看起來一臉疲態。
冷眼打量,心裡不免得意。
這些年因為鍾息了不霍司承的氣,也嫉妒鍾息一個家境普通的beta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總督兒子的,所以一直視鍾息為眼中釘。
現在風水流轉,霍司承和鍾息之間終於生嫌隙了,看到鍾息也不再忌憚,心想霍振臨都不認這個兒媳婦,有什麼好怕的?
“鍾息,一個人照顧一大一小,還是很累的吧。”隨口寒暄。
鍾息沒有理,
阮雲箏並不意外,自說自話:“現在小祁過來,你就輕鬆了,之後飲食方面還有司承的骨折復健,都由小祁照顧,你把孩子照顧好就可以了。”
鍾息抬眸看了一眼,阮雲箏得意道:“小祁是專業的營養師,他為了照顧司承,還專門學了按和康復訓練,你大可放心。”
聽到按,鍾息作微頓,但沒說什麼。
可能是怕鍾息欺負祁嘉然,阮雲箏特意代:“不過小祁的份是住家營養師,專門負責飲食療養,打掃衛生那些事還是由原先那個保姆負責。”
鍾息把兒餐盤放進柜子里,朝祁嘉然點了點頭,“麻煩了。”
祁嘉然連忙說:“應該的。”
他們上樓時鐘息提醒道:“祁老師,原先的保姆和我一樣是beta,家裡就不怎麼在意霍司承的信息素,還希祁老師牢牢好抑制,以免出意外。”
祁嘉然抬手按住後頸,下意識看向阮雲箏。
阮雲箏從鍾息的囑咐里聽出些酸味,忍不住笑道:“那是肯定的,小鍾是beta,肯定不知道,現在的抑制可厲害了,一張強效抑制能管十二個小時呢,游泳都不會掉。”
說罷,阮雲箏把祁嘉然推了上去,“走吧,和霍理事長打個招呼。”
祁嘉然走上樓梯轉角時,回頭看了一眼鍾息,他以為他會看到一雙怨憎又嫉妒的眼,但鍾息並沒有抬頭,他依舊慢條斯理地拭著廚房臺面,好像對樓上即將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祁嘉然有些困。
阮雲箏說:“小祁,快過來。”
祁嘉然立即加快步伐。
因為來過一次,他這次從容許多,站在房間門口,姿態恭敬又得。
阮雲箏幫著他介紹,“司承,你父親也說了,在你養傷這段時間裡,讓小祁好好照顧你,神經損和骨折都是關係到你以後生活的,不能留下一點病。”
霍司承看著書,頭都懶得抬。
阮雲箏注意到霍司承的床上只有一個枕頭,左邊是空著的。
霍司承現在一個人睡。
也就是說,鍾息和霍司承已經開始分房睡了,這可是夫妻關係出現破裂的第一徵兆。
一旦分了床,分心就在所難免。
不聲地把祁嘉然往前推了推,“你不是說要給理事長測量一下的嗎?”
祁嘉然立即拿出儀,他走到霍司承邊,視線時不時落在霍司承的臉上,心慌得難以抑制,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他俯給霍司承的手臂套上充氣袖帶。
“理事長,麻煩您把手放平。”
他聲音很輕很。
祁嘉然的父親是軍區理療中心的副院長,所以他大學一畢業就進了總督府,為霍振臨的私人營養師,從份背景上看,祁嘉然和霍司承還是隔了一段距離,並不相配,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讓霍司承把心裡的位置騰出來。
那些世家子弟,雖然也想為未來總督的另一半,但定不願承擔破壞霍司承婚姻的罵名。
私人營養師是個適合過渡的份。
這是阮雲箏的想法,霍振臨也默許。
只有祁嘉然不知道自己是工,還躊躇滿志,準備效仿阮雲箏,功上位。
祁嘉然長相溫,有一雙窄外寬的丹眼,看向霍司承的眼神里自帶幾分。
Alpha始終還是和omega最相配。
看著這個和諧的畫面,阮雲箏滿意地離開。
阮雲箏下樓之後,祁嘉然記錄下儀的數值,剛要親手幫霍司承摘下重啟袖帶,他還沒到霍司承的手臂,就聽見霍司承冷聲說:“離我遠點。”
祁嘉然愣了愣,霍司承不耐煩地說:“我讓你離我遠一點,你聽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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