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會兒,哪怕證據確鑿,他仍然不願意放棄自己秉持的“正道”,要與我詭辯一番,想讓我相信一切不過都是錯覺。
我都不知道該氣他的,還是心疼他的頑固了。
“嗯,你說的對。留著我的信,是因為自我警示。”我緩緩走近他,“十年來每到探視日都要在第一監所外徘徊,是因為那裡的空氣特別好。用十年換兩百萬賠償金,是因為蕭隨賞識你要給你的。”
他既然死不承認,我也隻好相繼掀出底牌。這簡直就像是他以為我最大也不過一個大王,結果我甩手就是一個王炸。他措手不及,直接被炸蒙。
就算聰明如他,也無法在瞬息間找到新的合理借口。
“以上這一切,的確都是一位正常的哥哥會為弟弟做的。”我上他整齊筆的領帶,手指勾纏著,“但昨晚的事,不是一個正常哥哥會和弟弟做的。我現在要做的事,也不是一個正常弟弟會對哥哥做的……”
話音未落,我用力一扯領帶,與盛珉鷗的到一起。
齒相合,他垂著眸,一瞬的僵後,卻在我的舌尖進他時放松了守備。他任由我吻著他,不作任何抵抗,卻也不迎合我。
我輕輕抵弄著他的舌尖,試了半晌見他不理睬我,便又去搔他的上顎。這次他有了反應,齒關一,不輕不重咬了我一口。
“唔……”我發出一聲不滿地痛,剛要將手指進他的髮,門口驟然傳來吳伊的聲音。
“老師,飯來了!”
來得真不是時候。我意猶未盡收回手,盛珉鷗推開我,搶回我手裡的領帶,重新調整好位置,接著看向門外。
吳伊手裡捧著兩盒盒飯,目瞪口呆站在門口,一隻手還維持著敲門的姿勢。
我好像剛才進屋時忘了帶上門……
鼻子,我趁機開溜:“那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吳伊半張著,一副靈魂出竅、三觀炸裂的模樣。我走到他旁,出於好心提點他:“我和我哥沒有緣關系。”
吳伊愣愣看著我:“啊……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往外走,到口袋裡的香水,又退回去。
“哥,你香水我拿了哈。”
盛珉鷗已經坐回辦公桌後,聞言看了眼我手上的香水瓶,只是輕輕吐出一個字。
同樣的一個字,以前我聽著討厭,怎麽現在還覺得滋滋的呢?我怕不是越發賤骨頭了?
我收起香水,笑道:“好嘞。”沒走幾步,又退回去,“對了,我和鄭米米是做戲呢。你別生氣,我心裡從頭到尾只有你。”說罷也不管快要風化灰的吳伊,衝盛珉鷗飛了個吻,吹著口哨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