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連著幾天都沒有再去找。
後來將事跟“大師”李宇軒說了一下,被兄弟好一頓損,最後將自己新提的車作為答謝,才換來了幾條追妻籍的髓。
有了追妻籍,效果很顯著,秦沫沫見了他還能主打聲招呼。
直到有次沈毅看見一個男人送回家,所有的理智被醋意掀翻,他憤怒又害怕。
憤怒竟敢有別的男人跟他搶沫沫,害怕如果沫沫被搶走怎麽辦?
在秦沫沫上樓時,沈毅將堵在樓梯裏:“那個男人是誰?”
秦沫沫有些莫名其妙,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我同事啊!”
“以後離他遠點。”沈毅有些吃味的說道。
秦沫沫沒說話,不知道同事送回家又哪裏惹到他了!
剛要上樓便被他一把拉住,隨即將按在牆上,低頭吻住。
這一刻,秦沫沫真的嚇到了!可無論怎麽掙紮沈毅都沒有放手的意思,直到哭出聲,引起了剛回來的陸小喬注意,才得以掙出來。
從那天起,沈毅便時不時的給發信息,噓寒問暖,毫不掩飾他的所作所為。
沈毅滿心篤定,覺得隻要他臉皮夠厚,假以時日,定能再將秦沫沫追到手。
無論是死纏爛打還是磨泡,終會讓回轉心意的。
可現實堅如冰冷的牆,還沒等追回沫沫,便讓他知道了一個足以顛翻一切認知的。
當趙誌誌警告沈毅讓他離秦沫沫遠點時,沈毅隻淡淡一笑,心裏卻為沫沫能有個這樣的朋友而到高興。
兩年前自己真是眼瞎,怎麽會誤會他和沫沫是那種關係呢。
“遠點是不可能了,我隻想離沫沫更近一些。”
沈毅的不要臉把趙誌誌氣得不行:“你要臉麽?沫沫最難的時候你跑的比兔子還快,現在剛剛見好,你又冒出來了,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
沈毅聞言默了默,對於沫沫生病時自己沒能在邊到愧疚,同時也有著說不盡的心疼。
“往後我會好好待沫沫的,先前的事我也盡所能的彌補。”
趙誌誌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嗬!彌補?這輩子你都彌補不上。”
沈毅頓了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趙誌誌點了點頭,既然他想知道那就告訴他好了,到時候看他還有什麽臉去見沫沫。
趙誌誌深吸口氣,有些氣憤地說道:“一次自殺,兩次無麻,三次全麻,四次免疫組化。你告訴我,你TMD怎麽彌補!”
沈毅呆立當場,覺雙耳像是被重錘猛擊,瞬間聽不到周圍的聲音。
周遭的一切都化為虛無,唯獨那幾句揭示沫沫往昔磨難與病痛的話語,每個字都如尖銳的刀,直直地刺心底,反複攪弄著。
滿眼的不可置信,微微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可趙誌誌並沒打算放過他:“你知道什麽做免疫組話麽?沫沫先前最恐高,可現在的敢坐任何高度的過山車和跳樓機,知道為什麽麽?因為不怕死,確切的說,是不想活,說如果不是那些外債牽住,真的一天都不想留在這世上,你行行好,放過沫沫吧!再也經不起任何磨難。”
趙誌誌離開後,沈毅再也控製不住地癱靠在牆上,拿出手機,控製著發抖的手,打了一個電話。
……
好友將秦沫沫那遝厚厚的病例報告和檢查報告單給沈毅,他抖著雙手接過。
目死死釘在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上,掛號的記錄和手的時間,每一個日期都如詛咒般的醒目。
這些都是兩人分手後他缺席的那段時,當沫沫獨自麵臨債務和病痛深淵苦苦掙紮時,他在做什麽?他在肆意地揮霍著怨懟,他在對怨恨和誤解。
淚水砸在紙麵上,洇出一朵朵淚花,上麵被暈染的每個字,都似毒箭般穿他的心。
惡腫瘤,癌變,無麻開創,雙重的重度抑鬱加焦慮。
他雙肩劇烈抖,嚨出破碎的音,堵在口的酸將他扯得稀碎。
沈毅的好友擔憂地看著他:“沈毅,別這樣,我看了一下這些單子,別的都還好,現在唯獨就是腺腫瘤,以後三個月複查一次,再就是病人抑鬱這一塊,我看這都兩年了,藥也沒見減量,應該嚴重的,平時多注意下病人的緒,還有這孩還得過心炎?剛才我還沒看見這條,哎!沈毅,你去哪?我還沒說完呢!”
沈毅機械地邁著步子走出醫院大門,他地抱著懷中那疊似有千斤重的病例報告單。
他眼神空且沒有焦點,像是被了所有生命的氣。
此時,天空也似他心一般暗沉下來,細的雨瞬間落下,雨水肆意地順著他發梢,臉龐落,淋了衫他也毫無知覺。
就這樣漫無目地走著,街道兩旁的行人投來異樣的目,那眼神裏帶著的疑,好似全然在看一個瘋子。
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被雨水灌的皮鞋帶著沉重,好似在丈量著他與沫沫那些錯失的距離。
從醫院走回家裏,雨還在下,睫上掛著晶瑩的水珠,搖搖墜,就像他此刻的心境。
高檔的手工西服,經過雨水的浸,噠噠地在上,往日的意氣風發隻剩下狼狽與頹然。
鼓起所有勇氣,抬手敲響了那扇門。
秦沫沫打開房門,頓時一愣,沒想到會是沈毅,從上次他強吻後,隻要見了他,便趕繞開走。
剛想關上門,被沈毅攔住:“沫沫!求你。”
秦沫沫蹙眉,不知道他今天玩的是哪一出,渾都噠噠的。
“你有什麽事?”
沈毅想進去,被秦沫沫攔住。
“沫沫,我隻想說幾句話。”
這時有樓上的鄰居上樓,路過兩人時帶著探究的目,秦沫沫讓他先進屋。
可沒曾想,沈毅剛一進來,便雙膝一彎,對著秦沫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沫沫!對不起!對不起!”
秦沫沫被他突然的一跪嚇傻了,有些磕地說道:“你,你幹嘛?趕起來。”
沈毅低著頭,子劇烈抖,雙肩聳,泣不聲。
“我,我不知道你生了那麽嚴重的病,我還誤會你,不相信你,沫沫!你是不是,是不是特別恨我,你原諒我好不好。”
秦沫沫看見他懷裏已經被雨水打的紙張,上麵的墨水已被雨水衝刷的模糊,但也能依稀看清上麵的字樣。
看來他都知道了,可這也確實是沒什麽好瞞的,語氣出奇的平靜。
“沈毅,都過去了!我沒恨過你,真的,無論你信不信,我說沒恨過你就是沒恨過你,我生病不是你造的,是我自己不爭氣,跟你沒關係。”
聽見聲音的趙佳也從房間走了出來,看見客廳的場景,整個人震驚不已。
兩個人怎麽勸他都不起,秦沫沫想去拿電話,沈毅以為要走,忙手抱住:“沫沫!別走,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你!我是真的你。”
“分手後我也很痛苦,兩年來我沒有談過一次,我忘不掉你,訂婚也是為了氣你,我發誓,除了你,我沒有過任何人,沫沫!你相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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