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於謹慎，高思考著措辭：“也有那東西？”

    青靈皺眉：“什麽東西？”

    高一愣：“等等，你不是知道我在做什麽嗎？”

    青靈厭煩了高打啞謎：“我知道你在修煉，但我不知道你說的東西是什麽？”

    高虛驚一場，原來自己誤會了啊。

    “那個，你稍等下。”高再次閉上雙眼。

    【進係統】

    ——係統，為什麽我的識謊者出錯了！

    【沒有出錯】

    ——什麽意思？你的本質就是幫助我修煉，所以青靈沒有說錯？

    【我就是我】

    ——那我的識謊者就是出錯了啊！

    【沒有出錯】

    ——等等，等等。

    ——我好像明白了，從青靈的角度來說，堅信我在修煉，回答“知道”，並沒有撒謊。

    【是】

    ——等一下，其實我之前就想過一個問題，我能對自己測謊麽？

    ——比如我說“我今天很安全”，測試結果是“撒謊”，那就說明我今天有危險，我可以用這一招來占卜。

    【測試不立】

    【識謊者隻能偵測到目標是否心口不一，並不能用來虛空占卜，測試結果跟客觀事實沒有必然關係】

    ——好吧，我徹底懂了。哪怕一個神經病說自己是神，隻要他真心這麽認為，我測謊的結果也是：他沒撒謊。

    【是】

    ——嗬，天賦排名靠後，果然有原因的。

    ——先這樣。

    【退出係統】

    高睜開雙眼，青靈一臉不爽地盯著他：“你剛又在修煉了？”

    “沒有，閉目養神。”高微笑。

    “你最近本沒訓練，卻變強了不，這怎麽解釋？”青靈不肯作罷。

    “我天賦升級了啊。”高糊弄道，“天賦升級後，人也會變強。”

    青靈雙眼閃過一冷，一把抓住高的手，忽然發力。

    “啊！”

    高的手指傳來一陣劇痛，幾乎要被骨折。

    他深吸一口氣，暗暗發力，抵擋青靈的握力，避免自己傷。

    青靈盯著高的雙眼：“複製、火焰、識謊者，這些天賦不可能增強你的力量和速度，最好的例子就是吳大海，他的【雷電】很強，可其他方麵都很弱。但你不一樣，你的力量、速度、格都增強了，這一定是修煉的結果。”

    高有點委屈：這是因為我加了其他屬點啊，可我不能告訴你我有係統，說了你也未必會信。

    “可以鬆手了麽？”高十分為難。

    “不。”青靈的臉上閃過一不易察覺的任，像是小孩子賭氣：“你不說實話，別想我鬆手。”

    “好，我說，我說。”

    青靈鬆開了手。

    高歎了口氣，甩了甩被握麻的手，將計就計道：“實不相瞞，我確實在修煉。”

    “修煉方法告訴我。”青靈兩眼放。

    高一時無語：青靈啊青靈，你真是練級狂魔啊。

    “青靈，沒那麽簡單。”高開始了掰扯大法：“每個人變強的方法不一樣，我適合修煉，你適合訓練，沒必要強求。”

    “我都要。”青靈理直氣壯，“這樣的話，我休息時間也可以修煉。”

    “我覺得，你還是別抱什麽希。”

    “試了才知道。”青靈很堅持。

    “好吧，那我傳授給你一套修煉心法。”

    高無奈，決定把忽悠王子凱的“修煉心法”告訴青靈，試幾次，沒效果，自然就會放棄了。

    “聽好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這不是《道德經》麽？”青靈皺眉。

    我去！你不是從來不學習的育生麽？居然也知道這個？

    果然，隻有王子凱那個憨憨才能隨便忽悠。

    “咳咳，沒錯，你繼續聽，後麵就不一樣了。”高沒轍，隻能臨場發揮瞎改編了，老子先生，多有得罪。

    “無名，太荒之始，有名，萬象之祖……”

    高剛說了兩句，青靈飛快地湊上前，用力捂住高的。另一隻手抬手一掀，厚窗簾將兩人蓋住了。

    昏暗而狹窄的牆角，青靈幾乎躺在高的懷中，兩人四目相對，鼻息纏繞。

    青靈緩緩鬆開捂住高的手，朝他比出一個“噓”的手勢，高輕輕點頭。

    “卡。”

    鑰匙門鎖後轉的聲音，接著是開門聲，然後是腳步聲。

    “你怎麽會有鑰匙啊！”一個孩的聲音。

    “下午做實驗，老師先把鑰匙給了我。”男生的聲音著興。

    “哦。”

    “你不覺得這裏很安靜麽，隻有我們兩個人……”男生的聲音有點麻，“這裏是屬於我們的二人世界。”

    “走開啦，誰要跟你二人世界啊！”生嗔道。

    “走，去那邊，那裏有個地方……”

    腳步聲靠近了。

    高心跳加速，莫名張起來。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無非是他跟青靈“早”被發現，跟真正的危機比起來本不算什麽事。

    腳步聲和說話聲近，跟他們就隔著一個櫃子。

    “等上大學了，我們還會在一起麽？”生的語氣忽然有些傷。

    “當然啊。”

    “我才不信，我媽說了，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我又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渣男。”男人說到這，語氣忽然有點憤懣，“隔壁班高你知道吧？”

    “知道。”

    “那小子青梅竹馬死了，他立馬跟青靈在一起了！”

    “怎麽，你嫉妒了？”

    “我嫉妒？我嫉妒什麽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前一直暗青靈，知道自己沒希才找的我。”

    “你聽誰說的啊，我可沒有！”

    “你就是有，每次聊天，你三句話不離……”

    “不是，我剛是在說高啊。”

    “最後還不是提到了青靈！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你們男生都喜歡啊！是，是好看，是材好，是皮白，但則矣，沒有靈魂！”

    “是是是，沒有靈魂。”

    “你們男的都好淺，就知道看外表！我真的太失了！”

    “差不多行了，別再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好啊，分手！你去找個不會無理取鬧的人吧！”

    “誒，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說……”

    爭吵，急促的腳步聲，摔門聲。

    很快，實驗室再度安靜下來。

    青靈一把掀開窗簾，從高懷裏起來，整理淩的服和頭發。

    高也重新坐好，尷尬地整理服。

    “那個，別往心裏去啊。”高沒話找話，“你有靈魂的。”

    “我才不需要靈魂那種東西，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青靈重新坐好，一臉嚴肅地看過來，“我們繼續。”

    “繼續什麽？”高一下沒反應過來。

    “傳授我修煉心法。”

    高兩眼一抹黑：這一茬怎麽還沒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