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虎站起來，將煙頭彈向牆壁，濺起了幾顆火星。

    “接下來，組織之間關於人才、資源、話語權的爭奪將進白熱化，戰隻是時間問題。你們都是有潛力的新人，又知道了組織不，我不能讓你們投靠麒麟工會，這對十二生肖是很大的患。”

    “那個7預言，就那麽準？”

    黃警聲音中有些不忍：“大家都是覺醒者，目標也一致，為什麽不能團結起來、共渡難關？”

    “誰說大家目標一致？”鬥虎冷冷地反問。

    黃警默然。

    “黃牛，你可是警察啊，對人和的了解怎麽還不如吳大海？”

    黑暗中，黃警無奈地笑了，“怎麽會不了解，我就是太了解了。”

    黃警隻是一時間有點不想麵對，他是快要當父親的人了，哪怕這裏已經是地獄，他也希孩子能來到一個溫和點的地獄。

    “別做鴕鳥了，放棄幻想，準備戰鬥。”

    黑暗中，鬥虎抬高聲音，“我們十二生肖，絕不會做第一個開槍的人，但也絕不當第一個挨槍子的人。你們既然已經站隊了，就給我站直了站穩了！聽到沒？”

    三人一齊點頭。

    鬥虎又說：“其實找你們來，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高問。

    “你們三人當中。”鬥虎聲音微沉：“至有一人要去麒麟工會。”

    “為什麽？”黃警吃了一驚，但很快就想到了：“難道你想讓我們……”

    “當臥底。”高說了出來。

    “沒錯，將計就計，打麒麟工會部。”鬥虎說。

    黃警倒吸一口涼氣：“鬥虎老師，你這是讓我們去送死啊！對方可是麒麟工會！”

    鬼馬的前車之鑒，才過去多久。

    雖然鬼馬是敵人，但也是活生生的例子，潛伏了那麽多年，那麽小心謹慎，最後還是被揪了出來。

    想在麒麟工會當臥底，難度恐怕比在十二生肖更大，都已經不是走鋼了，是走頭發。

    “我反正不去，非要我去，你不如現在給我個痛快。”黃警鐵了心擺爛。

    “我也不去。”青靈態度也很堅決，“我要變強。”

    “呢？”鬥虎問。

    別我啊，每次這麽麻地我，準沒好事。

    高忍住吐槽，再三權衡後，他也認為當臥底實在太冒險了：“我也不想去。”

    “行，這是有點強人所難。”鬥虎一臉意料之中。

    “那我退一步，不用當臥底，就去麒麟工會待著，靜觀其變，什麽時候真正取得麒麟工會的信任，時機真正了，再考慮是否進一步擔任臥底的工作。”

    “那如果時機一直不呢？”高進一步問。

    “兩個選擇。”鬥虎出兩指頭：“一，離職，重回十二生肖；二，繼續蟄伏，繼續等待時機。”

    “總之，麒麟工會必須有我們的人。”鬥虎說：“不當臥底也沒關係，就當了個眼。”

    黃警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老師對不起，我還是拒絕。”

    “我去。”

    高說。

    “高！”黃警十分詫異，“你瘋了！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沒瘋，我想清楚了。”高朝青靈和黃警笑笑：“你跟青靈留下，我不去當臥底，但可以在麒麟工會當個眼。”

    高之所以答應，是因為忽然想起龍給自己的任務，不知為何，他覺，任務肯定跟這件事有關。

    青靈白天跟高有過談話，對於高的決定，不算太驚訝，也沒發表看法。

    “小。”鬥虎手拍了拍高的肩：“老實說，我還真舍不得你。但有一說一，你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幹這事，不僅需要有勇有謀，還得沉得住氣，夠猥瑣，在最後這一點上，你是一流的。”

    高哭無淚，這算什麽誇獎啊。

    “不過醜話說前頭啊，我就老老實實地當個眼。”高說，“你不能強迫我去幹臥底的事，機文件、暗殺、裏應外合，這些事我都不幹。”

    “放心。”鬥虎向高保證：“目前我們跟麒麟工會主要還是競爭關係，不是敵人，完全沒到這一步。”

    “好，我就當是去大公司深造了。”高半開玩笑。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樂觀的心態。”鬥虎十分讚許道。

    “我什麽時候去？”

    “你白天是高中生，要上課。那就明晚吧，我親自送你過去。”鬥虎說。

    “這麽快？”

    高有點出乎意料，本以為能多給他幾天時間，專門給他上個臥底培訓，再宣個誓言什麽的，最後跟同伴們好好告個別，畢竟這一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回來。

    誰知道鬥虎這麽狠，明天就把他給打包送走了。

    “快？”鬥虎笑著搖搖頭，“別人在7預言之前就開始布局了，我們已經落後太多，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這個戰略，得調整了。”

    ……

    為覺醒者後，力大大提升，一晚上不睡問題不大。

    高、青靈、黃警顯然沒有心回家睡覺。

    天快亮時，三人又去了六聾子牛店。

    三人點上三碗香噴噴的牛加煎蛋，悶頭吃著。

    吃到一半，黃警放下筷子，有些埋怨：“高，我還是覺得你太衝了。剛才如果我們三個都堅持不去，鬥虎肯定會讓步。”

    青靈不說話，但從微微變化的表，看得出是讚同黃警的。

    “或許吧。”

    高也放下筷子，他不能跟倆人講龍給自己的任務，隻好幹笑道，“黃警，你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麽？”

    “什麽？”

    “你說，我這人很危險，待在我邊，會死得快。”

    “我隨口說的，你怎麽還當真了。”黃警也笑了。

    “可能你是對的。”高想到了李薇薇、想到了萬思思，想到了老王。

    一時間，高也有點傷：“之後，怕是沒機會一起吃了。”

    “說什麽呢！”黃警給高打氣：“靠山隻是一時的，同伴是一輩子的，記住，不管你在哪，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

    高心裏一暖，點點頭。

    他第一次用長輩的語氣叮囑兩人：“青靈，黃警，你們好好跟著鬥虎混，保護好自己，注意安全。”

    青靈夾的作微微一僵，冷冷道：“擔心你自己吧。”

    “放心，鬥虎也說了，論猥瑣我是一流的。”高自嘲。

    青靈忽然放下筷子，抬頭看向高的眼睛。

    “怎麽了？”高被看得不自在，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東西。

    青靈利索地摘下手腕上的一隻雙子鐲，遞給高：“拿著。”

    高一愣：“怎麽？”

    “這東西對我沒用。”青靈說，“錢我不能還你了，分一個給你，用這個抵賬。”

    “哦好。”高接過鐲子，上麵還殘留著一青靈的餘溫。

    “別死了。”青靈說完，埋頭繼續吃。

    “好。”高笑著點點頭，戴上了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