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我丟丟丟丟！”罐頭終於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你是說……在互相殘殺！”

    “很有可能。”高點點頭，“如果站在這個角度來分析，就能很快找出害者的共同點。”

    “他們都是……”灰雄“嘶”了一下：“迷失者。”

    “是。”

    高點點頭，“害者的照片，我仔細查看了瞳孔和手指。嗔中的殺伐者、吞噬者、號角者我都見過，它們死後會變回人形，但仍會殘留許形態的特征，比如瞳孔的大小、澤和質，比如指甲的澤、長度和度。”

    “的確有區別。”曼蛇點點頭，他也殺過不嗔。

    高繼續分析：“從犯罪現場來看，害者遭了殘忍的折磨，還有某種神摧殘，無論是什麽，一定會暴走和化。但這些害者的，死後完全恢複人類形態，且現場的打鬥痕跡也沒有表現出特別強的破壞力，因此我斷定害者都是迷失者。”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殺這些的是覺醒者？”西燃提出一種想法。

    “我也考慮過這點。”高說，“但可能不大。”

    “為什麽啊？”罐頭不懂就問。

    “覺醒者殺，無非是為天賦升級，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搞變態連環殺人案。”高頓了頓，“而且，覺醒者想升級，必須使用天賦殺才行。”

    “上沒有被天賦傷害的痕跡。”灰雄笑笑：“所以我很早就排除了覺醒者作案。”

    灰雄緩緩打著方向盤：“而且這可是飛揚區，在麒麟工會的眼皮底下惹事，但凡有點理智的覺醒者都不會這麽幹。”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罐頭有些激，“不是一直遵守著蒼道的規則麽，它們為什麽要破壞規則啊？”

    “我之前在一個符，見過破壞規則的。”

    高又想起古家村，“一隻半人異變後，哪怕違背蒼道也要殺死普通人類。所以，出於某種原因殘殺同類，也是有可能的。”

    其他人不再說話，這個結論對大家的認知造了一定的衝擊。

    “隊長，你已經鎖定嫌疑人了？”灰雄見高有竹，八是找到殺人犯了。

    “倒也不能肯定。”高的確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認為值得嚐試一下。

    “誰？”

    “昨天我們見過的。”高說。

    “老板娘？”灰雄口而出。

    高點頭。

    “確實，人死在店裏，又是第一個發現的，嫌疑很大。”灰雄思考著，“不過，我們審過了，也沒找到證據。”

    “對‘人’才講證據，對我們就用覺醒者的方式。”高說。

    “可以。”灰雄點點頭，忽然又抬頭看向後視鏡中的高：“不過隊長，你怎麽斷定就是嫌疑犯，總得有一些線索吧？”

    “你有注意到那個圖騰麽？”高問。

    “怎麽？”

    “圖騰中間那個圓圈。”

    “有什麽不對麽？”

    “是順時針的畫法。”

    灰雄瞇眼想了想，忽然笑了：“隊長你是想說，大多數人，都是逆時針的畫法。”

    “有嗎？”罐頭聽得很認真，趕忙拿右手在自己的左手手心畫圓：“誒！真的，我是逆時針誒？”

    “用右手的畫圈，一般習慣逆時針。”西燃補充道：“我好像也是。”

    “那個圖騰上的圓圈是順時針！”灰雄驚喜地笑道：“所以兇手可能是左撇子，畫圈是順時針。”

    高笑笑：“是啊，我其實也沒絕對把握，就是運氣，昨天問老板娘要了賬本。這種小店一般手寫記賬。”

    高微微側，繼續說：“賬本上，我特意看了下日期，裏麵的‘0’全是順時針的寫法。”

    灰雄不再說話：這個新隊長，有幾把刷子。

    “僅憑這點，也不能確定就是兇手。”曼蛇潑冷水，“左撇子很常見。”

    “沒關係，是不是，我問一下就知道了。”

    高腹誹：老子的【識謊者】可不就是為了這時候裝批的麽？

    之所以要帶全組出，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雖然以高目前的能力，單獨對付一隻嗔，勝算可以到八。

    但，仍然可能出現很多意外狀況。反正現在自己是隊長，利用職務之便，多帶點人陪自己更安全地練級，何樂不為。

    淩晨兩點，車子開到白杏巷。

    來的路上，灰雄已經安排小劉帶人把巷口堵上，並且遣散巷的所有營業人員和客人。

    這一點也是高要求的，雖然概率很小，但不能排除羅姐是號角者的可能。

    “你們先在車上等著。”灰雄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解釋：“我們六個覺醒者一起出現太引人注目了。”

    高點點頭。

    灰雄下車後，來到巷口，跟小劉談了幾句。小劉點頭，朝對講機吩咐了幾句，幾名警察從巷子裏走出來，一起收隊離開。

    確認附近沒人，高跟其人下車了。

    白杏巷關掉了所有店門，霓虹招牌熄滅，整條小巷仄幽深。

    剛進巷口，高忽然想起什麽，站住。

    “隊長怎麽了？”灰雄問道。

    高朝其他人出手：“來，都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幹什麽？”曼蛇一臉疑。

    “這是規矩，照做就行。”高命令道。

    “哇！看上去很熱！”罐頭第一個出手，放上來。

    西燃和羅尼也沒有多問，把手放上來。

    灰雄出手，心裏發笑：隊長畢竟是個年輕人，雖然某方麵心智，但在這種地方還是相當中二的。

    曼蛇冷著臉，不不願地出手。

    確認所有人的手都局部到自己的手，高心念一。

    【探索到5種可複製天賦】

    【混（3級），序列號68，符文種類：神】

    【啞（3級），序列號63，符文種類：輔助】

    【野（4級），序列號59，符文種類：強化】

    【壁虎（4級），序列號42，符文種類：生命】

    【（3級），序列號37，符文種類：輔助】

    在探索到多種天賦時，高發現自己能準確分辨出天賦的主人。

    他暗暗吃驚，序列號最靠前的天賦，竟然不是灰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