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吧？”周箐來到高邊，神也很擔憂，“他不會，真的腦子嚇出問題了吧？”

    大家麵麵相覷，無人敢靠近。

    的確很不對勁。

    高直覺牛軒不是在演，就算牛軒要嚇唬人，也不會在這裏裝瘋賣蠢，他可是很要麵子的格。

    高下意識地進係統，幸運點收益沒有翻倍。

    看來況不算太糟。

    高沉了沉氣，步伐謹慎地走向升旗臺。

    “牛軒。”

    他又喊了一聲。

    牛軒還是跳著，已經跳到跳躍運這一節。

    他一邊跳一邊甩著胳膊，作變得激烈，氣聲也變大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高一咬牙，上前一把抓住牛軒的手：“牛軒，快停下！”

    牛軒沒有停下，他臂力大得驚人，繼續甩，高暗暗發力，想要試著停下他的一隻手。

    但牛軒的猶如沒有、沒有痛覺的機，冷酷無地重複著作指令。

    高可以對抗這力量，但他還是及時鬆手了，因為他覺自己再不鬆手，牛軒的手臂可能會在兩力量的對抗之下骨折。

    高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牛軒跳廣播並非出於自己的意誌，而是某種無形的強大的控製力。

    【提醒：你已進未知領域，無法探索，幸運點收益增幅至2倍】

    高猛地一驚！

    上次有這樣的提醒，還是在掉古家村符的時候。

    高顧不上太多，迅速後退，離開了升旗臺。

    一瞬間，幸運點的收益恢複正常。

    怎麽回事？！

    難道這個幾平米的升旗臺，竟然是一個特殊的符？

    高來不及多想，牛軒已經跳完一套完整的廣播。

    他原地站定了一會，轉走下升旗臺，仿佛他真的隻是一個領員，順利完了領的任務。

    高總算看清了牛軒的臉，他臉麻木，雙眼圓睜，猶如被某種東西給凍住，就連眼底的澤也被一並凍結。

    牛軒離開升旗臺後，垂下雙手，站住。

    “嘶——”

    四周傳來細微、尖銳、短促的聲音，好像是某頭發忽然繃斷，它太過輕微，以至於讓高以為是錯覺。

    下一秒，牛軒被“凍結”的雙眼恢複了正常。

    他緩緩磕上眼皮，一聲悶響倒在了地上。

    “啊啊！”

    這一次，三個孩子都尖起來，們是真的害怕了。

    高猶豫了一下，慢慢上前，蹲下，出手指頭探了探牛軒的鼻息，還有呼吸。

    “他暈過去了。”高回頭喊道：“打120！”

    ……

    淩晨五點，北雍區派出所。

    高、周箐、歡歡、橙子、黃瓜、胡胖子坐在等候大廳，他們已經做完筆錄，又累又困，大家神頹靡，一言不發。

    牛軒被送往最近的一家醫院，目前尚在昏迷中，他上沒有任何外傷，檢查了一番，也沒能查出有傷。

    因此在警察看來，就是一群年輕人半夜跑到外麵找刺激，然後其中一個不知什麽原因昏迷了。

    核實過大家的筆錄沒什麽出，警察留下幾個人的聯係方式便放人了。

    大家陸續走出派出所，在路邊打車回家。

    胡胖子和高順路，其他人離開後，兩人最後攔了一輛車，高剛要上車，發現了什麽，他摔上車門：“胡胖子，你先走吧。”

    “你不回家？”

    “不回了，去網吧玩兩把遊戲，直接去學校了。”高說。

    “真佩服你還有這個心。”胡胖子緒消沉。

    目送出租車離開後，高走到馬路對麵的一輛汽車前，敲了下窗。

    窗戶打開，灰雄戴著一頂鴨舌帽，滿臉的絡腮胡，朝高咧笑：“隊長，上車。”

    高坐上副駕駛，灰雄發汽車。

    “嘿，隊長，沒想到你真是高中生。”灰雄笑容玩味。

    高心中哀嚎一聲：完了，灰雄知道，就等於大家都知道了。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高問。

    “哈哈，罐頭跟我說的，以為自己要坐牢了，給我發信息求助，我剛好在值夜班，就過來看看。”

    罐頭啊罐頭，你就是這樣幫我保的？

    高不聲地點點頭：“事你都知道了？”

    “聽罐頭說了。”灰雄躍躍試，兩眼放：“隊長，你是不是遇到符了。”

    高不急著回答，反問道：“我們工會難道沒調查過11中？”

    “怎麽可能！但凡有都市傳說的地方我們都沒放過！”灰雄很激：“11中我們工會至來過三次，但是都沒什麽發現。”

    高點點頭，這才合理。

    “隊長，你是不是有什麽新發現？”灰雄很興趣。

    “有一點發現，不過，還說不準。”高謹慎回答。

    “別管了，明天我們就上全組，來個先斬後奏！要是能找出一塊符文回路，這可是大功勞啊！絕不能讓別人給搶先了！”

    原來灰雄是衝著立功來的。

    高的想法不太一樣，上次的牛場地鐵站給高造了很大的心理影。

    11中要真是個符，以他們5組的實力，隻怕是有去無回。

    “灰雄。”高冷冷地問：“你之前去過符麽？”

    “還沒有。”

    “我去過兩次。”高說。

    “怎麽樣？”

    “兩次，我都差不多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灰雄一時間不說話了，他繼續開車，過了片刻，他改變了想法：“要不，我們先向玄武長老匯報況？”

    高微笑著點點頭：孺子可教。

    “報告你來寫吧。”高有些累了，“你先送我回家。”

    “好，你家在哪？”

    “山青區。”

    “坐穩。”前方就是十字路口，灰雄打了個反向盤。

    ……

    高回家後，洗漱、洗澡，小睡片刻便天亮了。

    他在家裏吃了個早飯，背著書包去學校。

    剛上早自習，他、黃瓜、胡胖子三人就被班主任去辦公室，自然是問牛軒的事。

    三人早對過口徑，一口咬定是牛軒半夜拉他們去11中找刺激，結果牛軒不小心從升旗臺摔下來昏迷了過去。

    班主任唉聲歎氣，頭疼不已，這個學期他真是一下老了好多歲。

    本來就是高考前很關鍵的兩個月，結果班裏連二連三的死人，現在又昏迷了一個，再這樣下去，撐不到高考他都要引咎辭職了。

    “行了行了，你們都出去吧。”班主任長歎一口氣，連批評教育學生的力氣都沒有了。

    三人轉離開，班主任又想到什麽：“高，你留下，有人找你。”

    話音剛落，有人推門進來了。

    高抬頭，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