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盈不急著說話，微微閉上眼睛。

    不一會，飛機開始降落，高能覺到輕微的失重和耳鳴。舷窗外，飛機沒了雲海之中。

    原來柳輕盈在改變自己的【夢】。

    “先說鬼馬。”

    柳輕盈睜開雙眼：“消息來源基本可靠，鬼馬還沒死。”

    高一臉平靜：“這點我還在十二生肖時就已經得知。我還可以告訴你，鬼馬的確被龍決了，我親眼看見他死了。”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柳輕盈眼中含笑：“他被人複活了。”

    “有這種天賦麽？”高反問。

    “嗬嗬，這可算一個A級報。”柳輕盈明地笑著。

    “說吧，算我欠你。”高說。

    “複活這種天賦確實存在，但有諸多極限，大腦和心髒不能完全破壞，而且要在目標死亡的二十四小時之進行複活，才能功。”柳輕盈說。

    “是序列號前十的天賦麽？”高問。

    “不清楚，不過我個人更傾向於認為，”柳輕輕頓了一下：“是鬼的天賦。”

    高一驚：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種可能！

    “你怎麽認定鬼有這種天賦？”高問。

    “我自然是有一定事實依據的，不過你繼續追問，又得算一個A級報了。”柳輕盈語氣溫：“賒賬太多可不行哦，我這裏是小本生意。”

    高沉默，忽然有點不寒而栗，“按你的意思，鬼馬背後的勢力，是鬼團？”

    “我隻是一個報販子，不敢妄下定論。”柳輕盈用詞謹慎：“我隻能說，存在這種可能。”

    高沉。

    柳輕盈又說：“關於你說的那個紅瘋，我也有一點進展，算B級報，你要麽？”

    “要，我可以支付金烏幣。”高現在有錢了。

    “紅瘋這個名字我沒找到什麽線索，不過我從他的【炸】天賦手，有點進展。”

    高點頭，示意繼續說。

    “【炸】天賦上一次出現，是在七年前的一個散人上，麒麟工會本來想招收這個人，被對方婉拒，後來就再沒聽過這個散人的消息。”

    柳輕盈拿出一份文件，給高。

    高接過，是離城一所大學的學檔案，資料表上的證件照是一個紅發孩，眉目清秀，五深邃，水藍的眼睛，明明微笑著，卻給人一種化不開的憂愁。

    姓名：莉莉婭。

    別：。

    年齡：19。

    家鄉：雪國。

    高看向柳輕盈：“這是……”

    “這個名莉莉婭的孩是雪國人，七年前，來離城留學，覺醒並領悟【炸】天賦，麒麟工會看上，但沒有加，沒多久便下落不明，警察定為人口失蹤。”

    高忽然想起了紅瘋口中的“姐姐”，難道他指的是莉莉婭？

    按照紅瘋的說法，莉莉婭已經死了。

    高正思索著，舷窗外有照進來。

    高抬頭一看，飛機衝破了雲海，飛向地麵。

    腳下是一片灰蒙蒙的大海，大海之上有一座島嶼，雪白一片，這就是雪國了。

    柳輕盈也跟著向窗外：“課本上說雪國有7萬平方千米，不過嘛，按照百川團探索的資料，雪國真正能活的區域不超過4000平方千米，差不多是離城的五分之一，是迷霧世界中的第三大‘孤島’。”

    “雪國地廣人稀，真正活的人口不到10萬，冬季去那雪、看極、泡溫泉，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柳輕盈笑笑：“啊，扯遠了。”

    高還盯著手上的資料，整合著已有的信息。

    柳輕盈已經開始算賬：“今晚你欠我一個A級報，欠賬時間不能超過一個月，若實在沒報換，也可以支付金烏幣，不過A級報就有點貴了……”

    “我現在就可以還。”高打斷。

    “哦？”柳輕盈雙眼閃爍。

    高笑著問：“你對興趣麽？”

    “要看哪方麵。”

    “殺死同類，類似一種獻祭儀式，背後是一個神的邪惡教派，這個教派裏還有寄生者。”

    高有預，這個報即便自己不賣給柳輕盈，也遲早會從別人那裏得到，不如自己來賣。

    而且，他也很希讓柳輕盈來調查這事，說不定可以挖出更多線索，也反過來推自己的調查。

    “有意思。”柳輕盈微張，流出一種強烈的求知，“這報我要了。”

    高簡單把事說了一遍。

    柳輕盈認真聽完，低聲重複：“蒼之神母，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有筆和紙麽？”高問。

    柳輕盈微微閉上眼睛，手中立刻幻化出了紙和筆。

    高接過，在紙上畫出那個邪惡的圖騰。

    柳輕盈盯著圖騰打量了很久，若有所思道：“這個報的等級目前還無法評判，但，確實很特別。”

    柳輕盈看向高，滿意地笑了：“今晚收獲頗，那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高點頭：“可以。”

    “這個蒼之神母，後續還有報的話，能跟我繼續易麽？”柳輕盈問。

    “我不能保證。”

    高實話實說，“組織對此事高度重視，我得視況而定。不過如果你後續有它的報，倒是可以考慮賣給我。”

    “嗬嗬。”柳輕盈微微瞇眼：“你還真是在其位謀其職啊。”

    “當然，不能辜負玄武長老的栽培。”高故意點了一下玄武。

    柳輕盈立刻會意。

    高想說的是：自己跟玄武在柳輕盈的夢中相見過，雖然柳輕盈不承認跟高有報上的往來，但不保證玄武不會往這方麵懷疑。

    所以，關於麒麟工會，但凡有點分量而高又恰好知道的報，是萬萬不能告訴柳輕盈的，否則玄武會第一個懷疑他。

    當然，玄武可能也跟柳輕盈有報往來。

    理論上，麒麟工會方麵的報，柳輕盈如果能從玄武那打聽出來，就不必找高，反之也一樣。

    高是玄武挖進來的人，玄武既想用他，又必須防範著他。這從玄武派4組去11中調查一事上就看得出來。

    反正，高人前人後還是盡量保持忠誠，不指完全獲得玄武的信任，至不能引火上。

    “合作愉快。”高說著閉上雙眼，進係統。

    ……

    清晨，高醒來。

    媽媽今天也起得很早，專門給兒子準備了“營養早餐”。

    媽媽最近關注了不養生公眾號，得知了以往傳統的早餐營養並不均衡，會耽誤孩子長。

    這之後，媽媽的早餐就非常盛了：牛、蛋、全麥麵包、雜糧粥和水果拚盤，一應俱全。

    高飽食一頓後，背著書包上學去了。

    高跟牛軒去11中找刺激的事，班主任已經通知了家長。

    出門前，媽媽語重心長，千叮萬囑，讓高不要再胡鬧瞎玩了，跟王子凱和牛軒那些人一定要保持距離，專心備考。

    高連連答應。

    高剛走出小區，就撞見去上學的黃瓜和胡胖子，他倆騎著自行車。

    黃瓜追上高，激地跳下自行車：“高，我正要給你打電話！”

    “怎麽了？”高問。

    “醫院那邊來電話了！”胡胖子也推著自行車跑過來，滿臉的開心：“軒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