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行組,一共12人,快步走向禮堂方向。
一路上,高借機拍了下曼蛇的肩,功複製了他的【壁虎】。
雖然目前十二人當中,天賦序列最高、等級最高的是九寒的【弱點】,而且自己的三級複製也已經可以複製該天賦。
但是找理由九寒的,本就有點困難。
況且一會是在禮堂戰鬥的話,建築部加上黑暗環境,更適合【壁虎】的發揮。
更重要的是,該天賦還有修複四肢的被技能,這個不【複製】技能使用時間的限製,而是算在儲存時間範圍。
萬一待會戰鬥時不小心缺胳膊,還可以再長回來。
想到這裏,高忍不住懷念起了十二生肖,有萌羊和死豬兩個大媽在,員們可以最大程度地戰鬥,不用擔心戰損問題。
這一路走來,高基本總結出適合自己的兩種戰。
第一種:在實力懸殊過大,況特別危急時,必須大膽激進地“賭”一把,比如遭遇紅瘋那一次。
第二種:在況相對安全,甚至優勢在我方時,絕不能自大和輕敵,應該更加謹慎地“茍”住,比如抓連環殺人犯那一次。
兩種策略合起來,就是“賭茍”。
嗯,高決定把這兩字作為自己的人生信條,死後都要刻在墓碑上的那種。
一行人穿過林蔭道,眼前不遠就是禮堂。
很老式的一層平房,灰水泥牆,井字形的玻璃窗。
忽然間,高右手的手掌心開始發熱,接著,一熱流緩緩擴散到全,在心髒匯聚,再伴隨著呼吸,慢慢擴散到了四肢。
高反應過來,是老喬的【狀態】發揮作用了。
高仔細著【狀態】的加持,並非、骨骼這種直觀的改造,而是一種更加基礎的溫厚的。
仿佛是在得到深層次的睡眠之後,整個人的頭腦和都煥然一新、一輕鬆的覺。
這種狀態,可以幫助高更好地掌控緒,控能量的流。
【狀態】天賦還有用,可惜見效時間太慢,必須提前準備。
大多時候,戰鬥都是突然發生的,本不會給人機會準備。
稍一走神,十二人就來到禮堂的門口。
一扇老舊的黃木門,掛著一把壞掉的鎖。
高打著手電筒,低頭看向門下麵,有一些抖落的灰塵,明顯是移過的痕跡,看來目標是直接從正門進去的。
“有人進去……”
九寒得出同樣的結論,他話音未落,禮堂部就傳來一陣高、悠揚又著某種哀傷的嗚咽聲。
這聲音是如此悉,高猛地一驚!
“快阻止他,是號角者!”高大喊。
九寒顯然也接過號角者,他不等高說完,“砰”的一聲踹開禮堂大門,直衝進去。
高跟其後,右手掌心立刻聚匯起一團強烈的火焰,像火把一樣照亮了禮堂黑暗的部環境。
那聲音已經停止。
高和九寒站定,一齊看向禮堂盡頭的舞臺,聲音就來自那。
其餘的員站在高和九寒後,沒有說話,手裏都拿著武,隨時準備戰鬥。
高和九寒幾乎同時揮手,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
“咯吱。”
舞臺上傳來聲音,高看清了,是一個人影,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那張椅子有些年頭了,不太穩固,咯吱作響。
人影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舞臺中央的一個小型講話臺前。
“滋滋滋……劈啪……”
那個人影對著一個話筒發出聲音,立刻發出尖銳的電流聲:“喂,喂喂,嗬,這麽多年了,居然還能用。”
高心中一驚,他聽出了這個聲音。
高收回手中的火焰,禮堂瞬間暗淡下來。
月從窗戶照進來,大家在適應黑暗環境後,反而更能看清楚舞臺上那個人影的臉龐。
是牛軒。
“牛軒?”灰雄有點吃驚,轉而又意料之中地歎了口氣。
“你們認識?”九寒盯著舞臺上的牛軒,聲音沉冷。
“就是那個在11中暈倒的人。”高解釋。
九寒立刻明白,原來就是這小子,讓麒麟工會重新重視11中。
九寒略一猶豫,還是決定發起三問。
“你是誰?”
“……”
“去往哪裏?”
“……”
“選擇寬恕,還是死亡。”
牛軒全程仿佛沒聽見,還在調試著麥克風。
終於,在一陣嘈雜的電流噪音後,聲音穩定下來。
“嗬嗬。”
牛軒笑了,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在禮堂中回響:“好懷念啊,二十年前,我作為全校第一名考11中,就是站在這,對著一千多名師生念發言稿,那大概,是我人生最輝煌的時候了。”
高預不妙:這個牛軒,已經徹底沉浸在了李莊湖的人生當中了。
不料下一秒,高就被打臉了。
牛軒看向高:“高,你還記得萬思思追悼會那天的事麽?”
哦,原來他也還保留著為牛軒的記憶啊。
“哪件事?”高故意反問。
牛軒淡淡一笑,表平和,本不像高認識的那個牛軒。“我用萬思思死的事激怒你,你生氣了,我當時立刻害怕了。”
高不語。
“我那時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害怕,我本沒什麽好怕你的啊。可我就是害怕,從骨子裏覺到害怕。”
牛軒微微停頓了幾秒,眼神之中閃過一淒寂的冷:“現在我才明白,當時害怕的不是我的人格,是在我沉睡的格。我不是怕普通人類,我是在怕覺醒者。”
“高,要不是你,我可能永遠不會醒來,而是作為一個癡,用你們的話說就是迷失者,渾渾噩噩一直到老,死的那一刻甚至還以為自己是人類。”
牛軒笑了,那個笑容著一自我毀滅的寒意。
“你不是迷失者,你是號角者。”高盡量不激怒牛軒,想要從他裏再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牛軒為何會從迷失者變號角者?
還是說,癡是基礎,其它都是從癡的群進化而來的?
憾的是,牛軒沒有回答高。
正如鬥虎所說,號角者的非常,什麽線索都撬不出來。
“高,謝謝你。”牛軒忽然張開雙臂,高呼一聲:“我不做人了!”
牛軒的聲音回在空的禮堂之中。
他放下手臂,低頭,俯視著舞臺下方的高:“作為謝,我為你準備了一份禮,請務必收下。”
高心一沉,頓時覺到一殺氣從四周蔓延過來。
【警告!你正麵臨……】
“砰砰砰砰!”
禮堂兩邊的窗戶同時破裂,無數隻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