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未建好的室籃球場。

    灰雄和曼蛇將水泥和砂漿倒在地上，再混一定比例的水，拿起鏟子開始攪拌，兩人你一鏟子我一鏟子，配合得十分默契。

    不遠，高、西燃則拿著磚塊在碼一麵牆。

    “水泥來嘍。”老喬提著一小桶水泥過來，“來，趁熱，趁熱。”

    ——神TM的趁熱，你是要吃麽？

    高腹誹著接過水泥桶。

    他和西燃一手拿磚塊，一手拿起砌牆用的小鏟子，舀起一勺水泥，往磚中間塞，再加上磚塊，平整、加固。

    “你倆速度太慢了，必須在半小時完，不然水泥都幹了。”灰雄在一旁督促，已經完全代了角。

    大家不自覺地加快了行。

    轉眼間，一小麵牆就砌了起來，雖然從布局來看，這堵牆完全沒必要出現在這裏。

    “哈哈，覺還行啊！”西燃用袖口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是啊。”高也是第一次砌牆，覺學到了不東西，看著自己的勞果，他出了欣的笑容。

    “哐當。”曼蛇將鏟子扔在地上，一臉低沉：“玩上癮了？”

    大家一愣，紛紛反應過來。

    是啊，一開始隻是打算裝裝樣子，沒想到做著做著就投進去了，這玩意真是有毒啊。

    “咳咳。”

    高為隊長，豈能承認自己的錯誤：“做戲做全套，我們現在這一水泥灰，才像是真正的建築工人。”

    “接下來做什麽？”曼蛇冷笑著問：“要不要再砌一麵牆？”

    高走到門外，場那邊約傳來廣播的聲音，看來已經是上午第二節課後了。

    “出去瞧瞧。”高戴上安全帽：“要是遇到人，就說在找廁所。”

    五人準備了一下，走出建築工地，往場方向走。

    迎麵果然遇到了一位老師，不過他行匆匆，心不在焉，肩而過時完全不在意高一行人。

    很快，五人來到林蔭道上，著茂盛的樹枝隙，可以看見場的全貌。

    一千多名學生，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在場上有序地排開，跳著廣播。

    前排的同學們離老師近，跳得很認真，後排的同學則稀稀拉拉的，手腳隨便甩了幾下，完全跟不上節奏。

    升旗臺上站著一個領員，穿著校服，由於隔著太遠，看不清臉，高約覺得有些眼。

    曼蛇視力最好，他微微皺眉：“那個領員，好像是牛軒。”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

    “你們在這幹嗎？”一個聲音響起。

    五人立刻回頭，竟然是早上那位譚老師。

    他還穿著運服，前掛著一個口哨，應該是育老師了。

    “廁所在哪？”灰雄著嗓子問道。

    “禮堂不就有麽？”譚老師皺眉。

    “有麽，沒找到。”灰雄理直氣壯。

    “那就去教學樓吧，得快，不然學生們都解散了。”譚老師並沒起疑，揮揮手離開了。

    灰雄轉和大家換了一下眼神，立刻朝教學樓的方向走。這樣，五人正好繞到場的側麵，離升旗臺又近了一半的距離。

    大家的腳步加快，臉越發沉重。

    灰雄停下腳步，倒吸一口涼氣，他已經確定了：“沒錯，那個領的學生就是牛軒！”

    大家也看清楚了，臉都很難看。

    “他不是死了麽？”西燃聲音有些發，“我們親眼看到了啊。”

    高雖然不太能接，但已經有了結論：“這人不是牛軒，而是牛軒的‘前世’，李莊湖。”

    “還真有前世啊！”灰雄很吃驚。

    “這……有點滲人啊！”老喬聲音有些。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高也覺得骨悚然，覺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怪異。

    五人沒去廁所，趁著課間結束之前回到室籃球場的工地。

    “媽的，真是邪門了！”

    一進屋，灰雄就摘下不太合尺寸的安全帽，往桌上一扔。

    其他人也是神各異地沉默了，目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高。

    高腹誹：別什麽都看我啊，我又不是百科全書。

    “隊長，你怎麽看？”西燃眼神迫切，希高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們有什麽想法？”高決定先把問題拋給大家，這一招，也是跟鬥虎學的。

    “唔。”灰雄著滿是胡須的下，裝模作樣地分析起來：“首先，這個人，肯定是十八年前的李莊湖。但是他跟牛軒一模一樣，所以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他們之間必然有著千萬縷的聯係。”

    “說廢話並不能讓自己顯得更聰明。”曼蛇一臉鄙夷。

    “說風涼話也不能讓自己顯得更聰明。”灰雄瞪了曼蛇一眼。

    “別吵了，來，喝點水。”老喬從補給包裏拿出幾瓶礦泉水，分別丟給邊人。

    大家確實有些了，紛紛喝起了水。

    西燃喝完一口，擰上蓋子，無意看著曼蛇和灰雄手中的水瓶，忽然眼睛一亮：“啊！”

    大家嚇了一跳，紛紛看過來。

    西燃很激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有沒有這種可能！李莊湖和牛軒其實來自一個地方？”

    高頗為意外地看向西燃，其實他也在往這個方麵想，他點頭，示意西燃繼續說。

    “我的意思是，就像這兩瓶礦泉水，他們都來自一個礦泉水加工廠，所以，他們之間才有很多共同點，甚至一模一樣。”

    “對啊！”坐在磚頭上的灰雄一拍大：“當時那個牛軒懸到半空時，裏喊什麽來著？”

    “媽媽。”高說。

    “對，媽媽，媽媽我回來了，帶我走，不要拋棄我……”

    灰雄重複著牛軒的話，他激地又拍了一下大：“這說明什麽！這說明什麽兄弟們！這說明，他們可能都是一個媽生的啊！”

    這句話看似像廢話，其實不然。

    大家都約到了它背後藏的真相，雖然還很模糊，但已有端倪。

    高看向大家：“我試著總結一下。”

    大家紛紛看過來。

    高微微凝神：“目前我們已知的是，沒有人類的生係統，也就是說，是不能繁衍的，至說，不是以我們人類的這種方式繁衍。”

    “可是是怎麽來的？難不真的是工廠裏批量生產的，顯然也不是。”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被集繁衍的。”高頓了頓：“就像，遊戲裏的蟲族，它們有一個專門負責產卵的母皇，會批量的生產和孵化蟲子。”

    “這不就是蜂麽？”西燃道：“母蜂、雄蜂、工蜂，大家各司其職，思想高度統一。”

    “這個猜想已經有人提出過，但無法得到證實。”曼蛇說。

    “我現在也傾向相信這個猜想。”高說，“不過，肯定跟蜂不是一個維度，我們假設，裏麵也有‘皇’，專門負責生產，這些生產出來的跟我們人類是有本質區別的，我們人類，每一個生命都是獨立的個。”

    “但這些，某種意義上更像複製品。迷霧世界所有孤島上的約有450萬。我們假設，這些都是‘皇’生產出來的，它能生產出來的類型極限就是450萬種。”

    高等了一會，確保大家跟上他的思路：“但是我們知道，每天都在死亡、在消耗，‘皇’必須不斷生產新的來填補這個世界，維持社會的基本運轉。前麵我們已經假設，‘皇’能生產出來的種類就是450萬種，這就可能出現一個況。”

    曼蛇眼底閃過一幽，他已經想明白了：“會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