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高的床墊又往下沉了沉,頓時高有一種不好的預,立刻閉氣。
“李超強!你是不是放屁了?”坐在高床上的餘鵬諒忽然賊喊捉賊。
艸!這小子果然是在放屁!
真是虎落平被犬欺啊,雖然一路走來,什麽危險都經曆過了,但這種委屈還真是第一次,屬實沒想到。
“我沒有啊,是馮智放的吧?”
“我沒有!我看就是你放的吧,一洋蔥味,今天中午就你吃的洋蔥炒蛋……”
“行了行了,說正事,李莊湖那小子哪奇怪了啊?”餘鵬諒問。
“就是那小子的眼神,變狠了。”
“嗬,我怎麽沒覺得啊?”
“以前我們整他,他都不敢看我們,今天中午你們發現沒,他看我們那眼神,著一子怨毒……”
“那又如何,他這種慫包也就心想想,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反抗。”
“餘哥,其實我也聽張貝說了,他說前幾天半夜,李莊湖在宿舍不睡覺,窩在被子裏自言自語,像是在跟誰說話。你說,大夏天的,還蒙著被子,這不是有病麽?”
“真的假的?”
“真的啊,張貝親眼看見的!他說李莊湖的被子裏有什麽東西在發。”
“手電筒?”
“不是,是紅的,一閃一閃的。張貝喊了一聲,然後被子裏的就消失了,李莊湖趕忙把什麽東西藏在服裏,他當時那表,跟中邪了似的。”
“什麽東西這麽寶貝?”
高一驚:難道是符文回路?
“該不會就藏在寢室吧,給我找!”
“好!”
“我找床上,你們兩個,去看看櫃子,還有廁所也找找。”
三雙立刻站起來,開始四走。
高隻覺得頭頂上的床鋪在晃,大概是在掀床單。
糟了!
自己很快就會暴,他們肯定會找床底下的。
高的腦袋飛速運轉:現在他隻是普通人,雖然最近有鍛煉,但是一打三的話還真不一定打得過。
撒謊說自己走錯了寢室?估計他們不會信,而且以餘鵬諒的格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把他當小給抓起來,事就更複雜了。
隻能逃了。
高深吸一口氣,決定主爬出去,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然後捂住臉就往寢室外跑。
“餘哥!老孫好像來查房了!”
“快,關上門,躲廁所!”
三雙慌地收拾現場,飛快地往廁所方向跑去。
不一會,宿管老師從寢室門外經過,他隨便往窗戶裏頭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兩分鍾後,三雙走出廁所,已經把找東西的事給忘了。
“呼,真險,差點就給老孫逮住了。”
“怕什麽!他能拿我們怎麽樣?”
“餘哥,我不怕他,但我怕我爸啊,這個月再我爸來,我非被他打死不可!”
三人閑扯了幾句,重新坐下,又開始打牌。
床底下的高鬆了口氣,還真是一波三折啊。
接下來就是枯燥的煎熬,三個男生各種閑聊吹牛批,聽得高都快瞌睡了。
高也不記得鈴聲響了多次,反正過去了很久,窗外的天漸漸轉暗。
下午的課程結束了,一些同學回到了寢室。
“餘哥。”一個男生跟餘鵬諒三人打起了招呼。
“張貝,你看見李莊湖了麽?”
“沒看到啊,中午就不見人了。”
“媽的,這慫包跑哪去了。張貝,去給我們三人打下飯,我們今天就在這等他了。”
“哦哦,好的。”張貝走了。
十分鍾後,張貝打了三份飯上來。
餘鵬諒三人吃了飯,繼續打牌,寢室裏的其他人又去上晚自習了。
窗外的天徹底黑了,高急躁了起來,他一直想找機會離開,但本沒機會。
不行,不能這樣耗下去了。
而且這個餘鵬諒剛吃了晚飯,一會不會又要放屁吧!
士可殺不可辱!
高心一橫,決定爬出床底再說。
“咯吱。”
就在這時,門開了。
三雙立刻站起來。
門外站著一個男生,從高的視角,隻能看到一雙。
“啊哈!”
餘鵬諒激地喊道:“李莊湖,你他媽總算現了!怎麽,下午躲哪去了?”
李莊湖不說話,還站門門口,似乎在沉默。
“哐當!”
餘鵬諒一腳踢翻了牌桌:“老子跟你說話呢,你聾了麽!”
“餘鵬諒。”李莊湖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一種怪異的平靜:“你能不能放過我?”
“放過你?”
餘鵬諒像是聽見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你這輩子都別想!我就是要整死你!你不是想上大學麽,門都沒有!隻要老子在這裏一天,你就一天別想好好複習!你以後就等著去收垃圾吧!”
高拳頭:這個餘鵬諒真不是東西。一隻不學人類的善,竟學人類的惡,真是惡到了骨子裏!
李莊湖沒再說話。
“給老子過來!”餘鵬諒快步走過去,高雖然隻能看到他的雙,但大概判斷出餘鵬諒應該是揪住了李莊湖的頭發。
“看老子弄不死你……”
“別我!”李莊湖大吼一聲,一把推開餘鵬諒。
餘鵬諒一個踉蹌摔在了床鋪上,床鋪狠狠一陷,差點壞掉。
躲在床鋪底下的高也是驚了一下。
“你、你居然敢還手?老子弄死你!”
餘鵬諒從床上躥起來,衝向李莊湖。
李莊湖轉就跑。
“追!給老子追!我今天要廢了他!”餘鵬諒大喊著追出去,剩下兩個人愣了兩秒,也跟著追出寢室。
高立馬從床底爬出來,追出寢室。
他來到走廊,往下探頭,三個人影已經追著李莊湖往教學樓的方向跑去。
高一邊跑下樓,一邊打開對講機:“我找到李莊湖了,往教學樓去了!”
“況怎麽樣?”九寒的聲音。
“他被餘鵬諒霸淩,現在緒有點失控。”高回了一句,其實還有一句高沒說:他直覺,可能要發生什麽事了。
時間正是第一節晚自習,教學樓很安靜,每間教室都亮著燈。
高追著四人的影,跑到樓梯口,接著一口氣爬到了天臺。
高顧不上那麽多了,他用力撞開天臺的鐵門。
眼前的一幕讓高呆住了。
一個人,躺在了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