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兩個字,讓所有人神為之一振。
那個悉的年輕領袖,回來了。
他並沒有因為死事件的打擊而一蹶不振或改變初心,他仍在帶領大家追逐黎明,而黎明的前夜,必然最為黑暗。
高從朱雀那簡單了解了下現在的況,龍還在冬眠,天狗和肖辛則因為【等價換】的代價而昏迷,百裏弋在高醒來前,也一直待在日記本中。
高看向百裏弋,“百裏,你是來幫我們的嗎?”
百裏弋點點頭:“是的,不過,我的幫助極其有限。”
高問:“為什麽?”
百裏弋笑笑:“這話題沒法用一兩句話說清楚。”
“那就慢慢說。”高有了決定:“百裏,可以的話,這次會議你來主持吧,我們每個人都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恭敬不如從命。”百裏弋微笑,他不急著進正題,抬手看一眼手表,“時間應該還夠,我們能上地麵聊嗎?常年待在日記本裏,讓我特別想念開闊的地方。”
“可以。”高點點頭,隨後補充了一句:“大家多穿件服,夜晚的沙漠比較冷。”
十分鍾,大家陸續從地下實驗室上到地麵。
深夜,頭頂的繁星匯聚一條紫銀河,清冷的月輝灑在高低起伏的幽靜沙丘上,像是大地之母在藍被單上睡出的溫褶皺。
大家找到一片擋風的沙漠腹地,背靠一個沙丘坐下,像是坐在梯形教室。
大部分人都穿上外套,或披著毯,不人手中還拿著飲料和零食,或低頭看手機,或頭接耳,就像一群大學生。
百裏弋站在大家前麵,麵帶微笑,像是某位脾氣很好的冷門選修課老師。
“所有人都在這麽?”百裏弋問。
“除了龍、天狗、肖辛,都在。”陳螢清點過人數。
高坐在眾人之間,他不確定百裏弋是不是在故意提醒什麽,但這讓他突然想起一個人。
高站起來:“還個人。”
“誰?”陳螢實在想不出還有誰,難道又有新覺醒者出現了?
高沒回答,他忽然“高斯模糊”了一下,然後分裂出一個分。
“你們等我兩分鍾。”高分說著,抓住高的胳膊。
“刷——”
高分發了【空間群遷】,跟高一起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陣強風和大家茫然的眼神。
……
離城,某單公寓。
輕奢風裝潢的屋十分淩,隨可見和日用品,盡管如此,屋卻並不髒,空氣也很清新,因為屋子的主人從不吃喝拉撒,而且每天都會洗澡。
這會兒,人剛泡完澡,穿著一套小熊印花的真睡,頭戴藍防頭套,就像頂著一朵藍蘑菇。
人臉上敷著補水麵,幾縷打的銀發垂落下來,黏在白皙的脖頸上。
最近,白又開始沉迷網絡小說,這個好是階段的,有時候會忽然沉迷一段時間,然後很長時間不看,接著又沉迷一段時間,如此往複。
自從過上獨居生活後,白嚐試過很多新事用以打發時間,養花卉,做手工,學樂,打麻將,甚至還去小區公園跳廣場舞……但這些,都沒能長久。
上周,白無意點開一本小說,又一發不可收拾。
白平時是很優雅端莊的,可一旦沉迷小說就“大變”。
幾乎沒日沒夜地看,坐一會,躺一會,趴一會,蹲一會,看書的姿勢變來變去。
此刻,白不知不覺間就倒坐在沙發上,雙岔開,搭在沙發背上,腦袋倒掛在沙發座的邊緣,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扭曲的“Y”。
白看得忘我,一邊點著手機翻頁,一邊自言自語。
“別啊……千萬別啊……”
“啊?非得這樣寫是吧?”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寫的什麽答辯啊!我求求了你有病就去治好嗎?”
“刷——”
一道強勁的氣流在屋憑空炸,掀起一陣狂風,將屋的吹得漫天飛舞。
倒掛在沙發上的白,防頭套也被掀開了,一頭順的銀發瀑布般地傾瀉下來,像水草一樣在地上鋪開。
臉上的補水麵也被掀開大半,稽地懸在邊,像一張被撕下來的人皮麵。
形象淩,維持著奇怪的倒掛姿勢,一手拿手機,一手摳著腳趾頭。
一秒後,看清了來客,是“倒立”的高,還是兩個!
高和分也第一時間看到沙發上的白,有那麽一瞬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屋。
空氣安靜了幾秒,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局麵。
終於,高和分做出反應,“刷”一下消失了,過了十秒,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咚、咚、咚。”
“噗通——”
白從沙發上滾落下來,慌地爬起,衝進了帽間。
五分鍾後,公寓門打開。
門的人一襲紅宮廷長,黑細高跟,黑蕾手套,銀發披肩,赤眸紅,那個高貴、優雅又豔的白回來了。
白的眼神冰冷,散發著鋒利的怨念。
高在求生的驅使下飛快解釋道:“我本來是要傳送到你家門外,但距離太遠,傳送度有偏差……”
“你在說什麽,你不是一直在門外麽?”白聲音糯卻幽冷,微微瞇起雙眼。
高一愣:“對。”
“找我有事?”白問。
“我之前跟你提過百裏弋這個人,還有印象麽?”
白一驚:“他現了?”
高點點頭:“是,他應該知道很多事,我們正要開會,我認為你不該錯過。”
“走。”白走出房間,關上房門,主出手。
高握住白的手,又握住高分的手,三人在一陣能量湧下消失了。
……
“刷——”
高重新出現在尼國沙漠,激起一片沙塵。
很快沙塵消散,大家看清來人,分別是高、高分、白。
高看一眼自己的分:“你把風。”
“好。”高分一個瞬移靠近陳螢,輕拍了下的肩,然後前往沙丘高,盤坐下,開始【知】周圍幾公裏的況。
“喲,這不是白大小姐麽!”賈博士一見白就兩眼放,他著雙手,笑瞇瞇地迎上去:“什麽風把你給吹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