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西國西部，某小鎮。

    小鎮上綠化茂盛，街道寬敞，建築稀疏，多是木質的獨棟房屋，月之下，蕭索寂靜。

    小鎮後方是大片的鬆林和荒草地，再往後是延綿於天邊的雪山，當然，這些都已經是迷霧。

    實際上，這座小鎮的一半區域都被迷霧吞噬，僅剩的一半區域也早不見了居民，了一座被忘的死鎮。

    小鎮北部建有一座中學，裏頭的建築布局奇怪，場和教學樓在了一塊，一棟籃球館卻遠離場，燈火通明。

    球館的球場上鋪著幾十隻睡袋，四周碼放著不生活用品，幾隻籃球收納筐裏放著不裝備和武。

    幾十個覺醒者在館休息，除外出巡邏的人，全員止外出。

    “咚——啪——”

    “咚——啪——”

    有節奏的籃板聲和接球聲回在空曠的籃球館。

    鬥虎坐在觀眾席上，裏叼著半煙，手拿一隻籃球，輕鬆一丟，籃球筆直飛向球場上的籃板，接著呈75度角彈向對麵的觀眾席，再被老7穩穩接住。

    老7用力一扔，又按照相同的運軌跡把籃球送回鬥虎的手中。

    兩人不斷接球拋球，玩了快半小時。

    自上次逃走，已經過去整整三天。來西國後，鬥虎單獨見了一趟龍，其他人則在這裏休整，計劃跟高匯合後再從長計議。

    這三天，除了九寒收到高的短信後，大家激地開了一個會，其餘時間都無聊的。鬥虎更是閑出了屁，這才跟老7丟球打發時間。

    朱雀坐在睡袋上，喝著罐裝咖啡，一直在思考什麽，這會總算有了想法。

    抬頭，看準時機，將空咖啡罐一扔，命中飛過頭頂的籃球，中斷了籃球原本的軌跡，籃球斜飛出去。

    張偉正在跟橫木、木子土、大黃蜂幾個人吹牛，一隻籃球直接砸到了他的腦袋上，他“啊”地慘一聲。

    “別玩了。”朱雀朝鬥虎喊道：“過來。”

    “幹什麽？”鬥虎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來就來！”朱雀不耐煩。

    鬥虎不不願地起，用力一躍，飛向球場上的朱雀。他人高馬大，落地時卻幾乎沒有聲音。

    鬥虎朝觀眾席的老7喊道：“剛算你輸，記得給我洗一周臭子。”

    老7有點委屈：“為什麽啊，剛明明是朱雀姐打斷了球。”

    “那你讓朱雀給我洗。”

    一直暗中慕朱雀的老7，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麵，頓時火冒三丈：“不行！我洗！”

    “這才對嘛。”鬥虎很滿意，他扭頭看向朱雀，故作殷切：“朱雀長老，有什麽吩咐呀？”

    “別嬉皮笑臉，談正事。”朱雀白他一眼。

    “現在能有什麽正事？”鬥虎半信半疑。

    朱雀故作神地笑了笑：“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增加我方實力，更好地迎接謝幕之戰。”

    “真的？”鬥虎來神了，他盤坐下，洗耳恭聽。

    “先來煙。”朱雀勾勾手。

    “你不是都戒了麽？”鬥虎說。

    “今天破例。”朱雀說。

    “你怎麽天天破例？”鬥虎皺眉：“不行，回頭小知道了又得罵我。”

    “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麽會知道？他不知道，就等於沒。”朱雀強詞奪理，“趕的！”

    鬥虎無奈，出一個幹癟的煙盒和打火機扔給朱雀。朱雀嫻地點上煙，吸了一口，朝鬥虎微笑：“你知道的，我【等價換】8級了。”

    “我也7了！很快就能升8！”鬥虎一臉不服氣。

    “誰跟你比了，稚！”朱雀又瞪了他一眼，“知道我的8級技能是什麽嗎？”

    “知道啊，那什麽……”鬥虎認真想了下：“生命商城？”

    “是生命銀行！”朱雀真想給他一腳：“它的核心能力，是可以永久轉換生命之間的生命、能量和天賦。”

    “我知道啊。”鬥虎不以為然，他忽然一驚：“等等，你想轉移天賦？”

    朱雀點點頭：“你們跟麒麟手過，應該很清楚多天賦集中在一人上，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鬥虎眼睛一亮：“所以你想把所有人的天賦都集中在一個人上？”

    “理論上可行，但實際上……”朱雀搖搖頭：“我們沒那個時間了。”

    鬥虎也掏出一煙，放在手上把玩：“繼續說。”

    “我的生命銀行，可以自由轉換目標之間的生命，可以一對一、多對多，但也有很多限製，首先易方必須自願，否則有失敗風險，效果也會打折，另外，易過的目標，一年不能再次易。”

    “能量和天賦的轉移，限製更多，首先易隻能一對一，就是說，一個人的天賦隻能轉移給另一個人，而且一旦轉移便永久不能歸還，而且任何人一年以隻能易一次，包括我自己。

    “當然，作為中介人我不該限製，但作為易方我跟大家一樣。另外，生命、能量和天賦的易次數是重疊的，所以我和高今年不能再做任何易了。”

    鬥虎撓了撓頭：“等於說，即便是理想狀態，跟死開戰前，我們最多隻能把一半人的天賦轉移給另一半人，等於是戰力對折。”

    “對。”朱雀點頭：“把所有天賦集中到一人上，是不可能了。”

    鬥虎著下：“隻是戰力對折也不錯，還可以避免更多犧牲。”

    “我也這樣認為。”朱雀看向四周的同伴：“不想參戰的人，可以自願把能量和天賦轉移給其他人，這樣他們幾乎就變回了普通人，不會再被死針對，也不用害怕會犧牲。如果最終我們贏了，他們就能一直活下去，如果輸了，大家無非一起死，沒區別。”

    “聽上去不錯，大家應該會支持。”鬥虎笑了。

    “嗯，等高回來，我們再開會決定。”朱雀說。

    “行！”

    鬥虎躍躍試，又有事忙活了。

    他開始適合的人選，完全沒考慮對方是否會自願放棄天賦。

    此刻，青靈、奈奈、了了、紅曉曉正坐在一起，吃著泡麵。

    “啊，好想吃跳跳蛙啊。”了了看著手中的泡麵，已經有點犯惡心。

    “我也有點想吃我媽燒的菜了。”紅曉曉歎了口氣。

    聊到吃的，青靈也不自覺放下手中的泡麵：

    劉大爺麻辣燙裏的紅薯，黃警做的紅燒排骨，林阿姨做的水煮魚，離城大學對麵夜宵攤的牛雜，高大伯做的口味花甲……

    青靈的思緒剛要飄遠，忽然後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