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離城機場，候機大廳。

    飛往西國的最近一趟航班，還有半小時就要起飛。

    一個披著灰薄風的年靜坐在空的等候廳，淩的長發紮著短馬尾，臉龐消瘦蒼白，目憂鬱沉靜。

    他座椅旁放著半瓶礦泉水，一份從甜品店買下的抹茶蛋糕，隻吃了一半。

    係統則化宿管阿姨的形象，穿著機場地勤製服，麵帶禮貌微笑地端坐在高旁。

    “先生，請看大屏幕。”

    宿管阿姨手一抬，前方泛著深沉夜的明玻璃牆立刻變大屏幕，顯示出高目前的數值麵版和天賦信息。

    【最新累計幸運點：4631】

    【力：4039 耐力： 3891】

    【力量：3021 敏捷： 3785】

    【神：4563 魅力： 5151】

    【運氣：2766 】

    【時空幽靈7級】

    【絕對防7級】

    【瞬移7級】

    【複製7級】

    【火焰7級】

    【壁虎7級】

    【幻影7級】

    【神武裝7級】

    【識謊者7級】

    【幸運6級】

    “下次領悟新天賦，需花費7680個幸運點，許願一次，需5000個幸運點。”宿管阿姨主提醒。

    高微微皺眉：“最好的況下，我也要花12680點才能領悟新天賦。”

    “也可能是兩個哦。”宿管阿姨的尾音上翹。

    高似笑非笑，“差點忘了，還有一定幾率附贈一個天賦，附贈的天賦有藏限製麽，例如不可能是前後十二天賦之類。”

    “你說呢？”宿管阿姨微笑，答案不言而喻。

    高不再說話，重新抬頭看向大屏幕。

    “接下來你打算領悟什麽天賦？”宿管阿姨仿佛高的朋友，在跟他商量。

    “你有什麽好建議？”高故意問。

    “我覺得【萬象】是首選，然後是【裁決者】。”宿管阿姨說。

    “理由？”

    “首先【萬象】非常強，而且從綜合戰力考慮，你目前缺的有神傷害、法則傷害和靈傷害，【萬象】可以直接彌補一個弱點，而且變超級優勢。”

    “有點道理。”高說。

    “還不止呢。”宿管阿姨洋洋得意，繼續分析：“在你將要麵對的死當中，傲慢無疑是最強的，傲慢的前是王子凱，其最大弱點就是神傷害，所以你如果要跟傲慢對決，【萬象】能增加勝算。”

    聽到那再悉不過的三個字，高的心又了一下。

    理智上，高早已放棄幻想，很清楚自己跟王子凱必有一戰。

    但是到了那一天，他真下得了手麽？

    事沒到發生那一秒，或許永遠不會有答案。

    高還是采取老辦法，立刻將跟“王子凱”有關的一切事關進“小黑屋”，先不去理會，就好像王子凱是王子凱，傲慢是傲慢。

    “說說裁決者。”高說。

    “好的呢。”宿管阿姨裝可地笑了下。

    “【裁決者】屬於法則類傷害，正好彌補你的能力缺陷，而且它的領域是自帶的，不需要展開，隻需同伴稍微幫你牽製一下，你就能功發天賦。”

    “拉到領域，公平的定義由你說了算，運氣好可以直接裁決敵人，再不濟至同歸於盡，穩賺不賠。”

    高苦笑：“什麽穩賺不賠，我的命不是命？”

    “哎呀。”宿管阿姨輕輕推了下高的肩：

    “瞧你說的，不是還有【遊戲玩家】嘛，再或者，你可以先留個分嘛，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退一萬步，真犧牲你一人就能打敗死，不也好嘛。英雄不一定要活很久，隻要能給人帶去希就行了。”

    “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高說。

    “我現在坐著喲。”宿管阿姨眨了下眼。

    “謝你的建議，希謝幕之戰前，我能攢夠幸運點。”高說。

    “不客氣，有任何煩惱隨時找我，我的心扉永遠為你敞開。”宿管阿姨比了一個心，消失了。

    高靜靜思考了一會兒，隨後起走向廁所。

    廁所無人，高站在洗手臺前，從薄風的袋拿出日記本和烏金鋼筆，打開，迅速寫下幾個字。

    半分鍾後，一道白衝出筆記本，穿白大褂的百裏弋出現在高眼前。

    “找我有事？”百裏弋眼神憂鬱，笑容卻很和煦。

    “嗯，想跟你聊聊，方便麽？”高說。

    百裏弋點點頭：“當然，不過不能說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比如幾天前的馬克會找上你們，還請理解。”

    “無妨。”高轉，“走，請你喝杯咖啡。”

    十分鍾後，兩人各自點了一杯咖啡，在等候椅上坐下。

    “真懷念啊。”百裏弋捧著咖啡，瞇眼看著玻璃牆外的機場：“上次喝咖啡，還是在醫院。”

    “覺像上輩子的事。”高說。

    “誇張了吧。”百裏弋說。

    “一點不誇張。”高喝了一口咖啡，開門見山：“我有一些問題。”

    “問。”

    “你一直強調，你對我們的因果，隻引導，不主導。”

    “是。”

    “我始終覺得這之間的界定很模糊。”

    “比如？”

    高思考了下，“比如說柳輕盈，死之前找過我。說，因為自己走錯一步棋，導致局勢發生變化，於是想要彌補，從而加海川團監視麒麟，結果被麒麟反利用，炸掉了千禧樓。”

    百裏弋點頭：“是這樣。”

    “回頭來看，柳輕盈所謂下錯的一步棋，是指找海川團去殺塵埃這件事。認為這個決策，影響到了你的布局，反過來說，你的存在，不是改變了柳輕盈的因果麽？”

    百裏點點頭：“我之前說過，柳輕盈自認為我所謂的‘將軍’是開門，開門的概念不是我創造的，因果跟我無關。”

    “另外，柳輕盈問我是否會影響將軍時，我並沒有回答，而是說三天後再答複，結果提前做了決定。是在為我收集報，但的所有行為和判斷，都不是為我和我的目的服務，而是為自己的目的服務，那就是替秋池報仇，以及開門。”

    “那秋池呢？”高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