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皺眉，沒掩飾自己的吃驚：“你以前煙？”

    “啊。”可又語調輕鬆。

    朱雀半信半疑，拿出一煙和打火機，拋向可又。

    可又作生疏地將煙叼到裏，一連刮了幾次打火機，總算點燃，剛吸第一口，就嗆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可又眼淚都嗆出來，直搖頭：“不好。”

    “煙本來就不是好東西。”朱雀說。

    “覺得你煙的樣子很酷，突然想學學。”可又半真半假地說。

    “其實一個人怎麽樣，跟表麵做的事沒關係。”朱雀指了下一旁的小桌子：“煙和打火機放那，我一會自己拿。”

    “嗬，夠謹慎啊。”可又照做。

    “可又。”朱雀重新談判：“現在的局勢你很清楚，人類和死勢不兩立，我認為，你沒有任何必要，再效力蒼母教也就是死貪婪，你從一開始，就隻是它的一顆棋子。”

    “很顯然是的。”可又點頭。

    “我不管哪副麵孔才是最真實的你，如果你想活下去，就應該跟我們統一戰線。”

    “很顯然是的。”可又重複。

    “那麽，你得做出選擇。”

    “我選什麽有區別麽？”可又冷冷一笑：“我選你們，你們就會接納我？如果你們真這麽想，我就不會在這地方醒來，而是明亮的房間，溫暖的大床上。”

    朱雀麵為難：“因為你況特殊，所以，你自己的態度和立場非常重要。”

    “哈。”可又態度輕浮：“我肯定選人類啊，我以前就跟你說過，為誰效力本不重要，我隻想活到最後。如果為死效力能活下去，我也會考慮，但很顯然，沒這個選項。”

    “你這是投機。”朱雀語氣冷厲。

    “朱雀，俗話說得好，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可又冷笑一聲：“你沒經曆過我的人生，你沒資格評判我的生存方式。”

    朱雀沉默。

    “其實就算你們留我一命，也不過是看中我的能力，畢竟多一份力量，謝幕之戰就多一分勝算。我相信如果時間充足，你們更願意殺掉我這個患，自己領悟我的天賦，這樣更方便。”

    朱雀有些無力，又有些痛心：“可又，並不是誰都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可又扯了扯角，“都一樣，區別隻在於有些人已經被到那一步，有些人還沒有。”

    “可又，好好回想一下，我們一起相的這段時間，你那些發自真心的，難道都是假的麽？”

    朱雀目灼熱真誠：“可又，一個人，如果僅僅是為了生存，不擇手段，到最後，這個人真快樂嗎？”

    可又沉默。

    “希你能好好想一想，我們回頭再聊，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食。”朱雀起，戴上手套，拿走桌上的香煙和打火機。

    “砰。”

    門關上了。

    昏暗中，可又盯著單調的牆壁，歪了下頭，臉上再次出現冷漠的微笑。

    ……

    朱雀離開地下室，派人看守好可又後，立刻前往別墅後的小樹林。

    樹林站著五個人，分別是高、龍、鬥虎、九寒、了了。

    朱雀上前，一把搶過鬥虎手中的煙，狠狠吸了一口。

    鬥虎本來想說幾句俏皮話，猶豫了下，還是閉了。

    短暫的沉默後，朱雀開門見山：“況都了解了嗎？”

    了了點點頭：“我全程轉播。”

    了了在被死襲擊那一晚，現場領悟了【順風耳】，不過在當時那種況下也沒什麽用。

    畢竟是有【慧】的人，在現今天賦高度集中的時期，領悟天賦跟鬧著玩一樣，一些靠後的天賦都不屑匯報了。

    朱雀決定跟可又談話時，了了才想起這茬，提議要不要用【順風耳】監聽一下，就當陪審了。

    不過，了了提議完便立刻後悔了，發現鬥虎看的眼神已經不能用“羨慕嫉妒恨”來形容了，簡直像是假扮外婆的大灰狼看小紅帽的眼神。

    “你們怎麽看？”朱雀問道。

    高和龍沒急著說話，至於了了，不敢在大佬發言之前發言。

    鬥虎嗤笑一聲：“怎麽看？用眼睛看。”

    “正經點。”朱雀沒心開玩笑。

    鬥虎收回嬉皮笑臉：“如果說之前我心還有一猶豫，現在我百分百堅定，可又絕不能留，否則後患無窮。”

    朱雀臉很差。

    “看吧，說真話你又不聽。”鬥虎聳了下肩。

    “可又現在給我的覺很分裂。”高開口了。

    “是啊。”了了跟著發表意見：“覺有三個人格，失憶後跟我們相的人格最善良，就好人格吧。跟埃蒙德相時的人格，我不太了解，就中立人格吧。剛才跟夏姐聊天的人格，應該算是壞人格了。”

    了了見沒人打斷，繼續說：“很顯然，可又的壞人格最深固，好人格沒啥希占據主導，畢竟好人格的誕生才小半年，壞人格伴隨很久了。”

    “我以前聽過一個說法，說是一個演員，很投地演一個角，演完後要花很長時間才能走出來。可又應該也覺得自己隻是很投地出演了一個好角，這對有影響，但肯定會走出來，找回真正的……”

    “我看法一致。”九寒說。

    鬥虎嗤笑一聲：“江山易改本難移。”

    朱雀搖搖頭：“你們不了解可又。”

    “是你不了解人。”鬥虎嗆了一句。

    “或許吧。”朱雀並不生氣：“但我還是堅持認為，可又的況並不是有三種人格，就是一個人，隻是，我說不清楚。”

    “你們不覺得，這很眼麽？”龍淡淡開口了。

    大家先是一愣，紛紛有了答案。

    “。”

    高說出了大家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