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靜了下來，隻有風吹過樹林間的簌簌聲響，仿佛來自古老大地的歎息回響。

    了了背脊一涼，打了個哆嗦，“別說，還真像啊，就像同時擁有人格和格。”

    九寒點點頭：“不同的是，不能主控的開關，但可又卻好像可以，我們本不知道會打開還是關上，什麽時候打開又什麽時候關上。”

    “一念魔，一念佛。”高想起了這句話。

    鬥虎十分篤定：“各位，不用搞那麽複雜！長久以來的經驗告訴我，當你覺得一件事不對勁時，那麽它肯定不對勁，可又絕對是患，我們冒不起這個險。”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沉默。

    高抬起頭時，發現大家都把目投向了他，似乎等著他做決策。

    高歎了口氣：“明天我會對測謊，再做決定。”

    “為什麽等明天？”鬥虎說：“現在就去測啊。”

    “再等等，可又剛醒，麵對大量複蘇的記憶，會很混，需要時間去融合消化，才能更了解自己的心。”高作為“穿越者”很清楚這種。

    龍不反對。

    九寒和了了也點點頭。

    “行吧，就這麽辦。”鬥虎甩甩手。

    高看向朱雀，好像走神了。

    “夏離？”高輕喚。

    朱雀立刻抬頭，“我沒異議。”

    ……

    淩晨四點。

    線昏暗的地下室，可又雙並攏，坐在床邊，閉目養神。

    很快，睜開雙眼，眸微閃。

    幾秒後，可又正對麵的牆壁上出現一隻綠的手，接著是整個“幽靈”走出來，正是朱雀。

    朱雀潛屋，解除【無敵】，接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防竊聽幹擾球，打開，特殊的白噪音立刻充斥著整間屋子。

    “我就知道你會來。”可又微笑。

    朱雀靜靜審視著可又。

    之前可又想煙，打火機一連刮了四下才點燃，朱雀很清楚那個打火機沒問題，可又一看就是故意的。

    四下，暗示朱雀淩晨四點再來找，可又不傻，肯定知道自己被監聽，所以沒對朱雀說真話。

    朱雀也不能確定可又真的在暗示，可能隻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還是決定試試，現在看來，猜對了。

    “現在就我們兩人，可以敞開聊了嗎？”朱雀開門見山。

    “朱雀，跟我走。”可又說。

    朱雀一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朱雀，跟我走。”可又重複。

    朱雀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你認真的？”

    “我像在開玩笑麽？”可又神嚴肅：“朱雀，人類贏不了，所有人都會死，但我可以活下來，你隻要跟我走，也可以活下來。”

    “我憑什麽相信你？”朱雀問。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效力蒼母教？”可又說。

    朱雀不語。

    “很簡單的道理，打不過就加。”可又站了起來，“我加了它們，很早以前就加了。”

    朱雀定了定神，試探著問：“你現在……已經是了？”

    可又搖頭：“不是人和這麽簡單的區別，是迷霧背後的存在，我們可以加它們，船票是存在的，我們都是為了船票，為了活下去。”

    朱雀不語。

    “朱雀，我這邊隻有兩個名額，埃蒙德死了，你可以接替他的名額，跟我走吧，我們一起逃走。”可又朝朱雀出手。

    朱雀不聲。

    可又上前一步，皺起眉：“你不相信我？”

    “我應該相信你麽？”朱雀反問。

    可又忽然衝向朱雀，要去抓的手。

    朱雀迅速拔出腰間的烏金匕首，一個反擒拿將可又製伏，摁到牆壁上，匕首抵住可又的下：“你想做什麽？”

    可又毫無懼意，抬頭迎接鋒利的匕首：“朱雀，你要不信我，現在就殺了我。”

    朱雀眼神冰冷：“你以為我不敢？”

    “那就手啊。”可又無所謂地笑了：“還猶豫什麽，輕輕一劃，一切都結束了，不用再聽我妖言眾。”

    朱雀攥匕首，一點點加深力度，刀刃割開可又的皮，滲出鮮。

    “手啊！”可又大喊一聲。

    朱雀渾一，忽然就泄了氣。

    鬆開可又，踉蹌後退兩步，“你贏了，我做不到，我殺不了你，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

    “可又，你走吧，離開這，再也別回來。”朱雀別過臉。

    “不，我不會走。”可又拒絕。

    “你還想怎樣啊！”朱雀大喊一聲：“你還要我怎麽樣！”

    “我要你跟我一起走。”可又說。

    朱雀愣住。

    可又上前，這次終於抓住了朱雀的手：“夏姐，人類沒有錯，但人類沒有未來，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我們沒必要跟著所有人一起陪葬。”

    “夏姐，跟我走，我們一起上船。”可又盯著朱雀，眼神決絕，眼眶通紅：“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就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可又，別我……”

    “夏離！做選擇吧！”可又催促。

    朱雀盯著可又的眼睛，說不出話。

    可又也不再說話，就那麽抓住朱雀的手。

    地下室的影中，兩個人影安靜對峙著。

    不知過去多久，朱雀收回染的匕首，“你瘋了，我也瘋了。”

    可又笑了，一滴眼淚從的臉頰落，飛快地抹掉：“我就知道，你會陪我一起瘋。”

    朱雀反手抓住可又，兩人迅速變幽靈形態，一起沒黑暗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