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給唐坷德做做思想工作麽？”鬥虎還不死心，看向陳螢：“小螢螢……”

    “別這麽我，很惡心。”陳螢隻覺得胃裏一陣痙攣。

    “螢姐！”鬥虎已經毫無節：“你不是唐坷德的前上司嗎？你勸勸他，把天賦送給我啊！”

    “他肯定有他的理由。”陳螢說。

    “這不科學啊！”鬥虎很激：“給張偉發揮的作用肯定沒我大！這是不爭的事實！”

    鬥虎看向高：“小！你快說句話啊！”

    高點點頭，“單論戰力，給你肯定更強。”

    “看吧！”

    “但是……”高打斷：“你再強也隻能打一隻死，我們要同時對付七隻死，戰力平均更合理。”

    “張偉的【自信】百分百免疫神傷害，這牌很強，奈何他沒戰鬥力，一直很難用好。如今他有戰鬥力，對戰局會有很大改變。”

    “附議。”朱雀說。

    “附議。”九寒說。

    “附議。”陳螢說。

    龍輕輕舉了下咖啡杯。

    “造孽啊！”鬥虎無話可說，哀嚎一聲。

    他重新拿起名單研究起來，“這個大黃蜂……還好，天賦一般般，他打算給誰啊？”

    “鯊。”九寒說。

    ……

    深夜，別墅二層，浴室。

    鯊穿著泳，泡在浴缸中，自得其樂地正玩著漂浮在水麵上的小鯊魚玩。

    門被推開，一個胖的影走進來，是大黃蜂。

    “鯊，你怎麽還沒洗完？我等你半天了。”

    鯊趕忙坐起，抹了一把臉，盯著大黃蜂的膝蓋，他不是在洗澡，他就喜歡泡水裏，沒事的話他可以一直泡著。

    “樓上……有浴室。”鯊半天才憋出幾個字。

    大黃蜂揮揮手：“不是，我不是要用浴室，我是想跟你說個事。”

    “哦。”鯊從浴缸站起來，渾，低頭盯著大黃蜂的大肚腩。

    “鯊，我決定當普通人了，你呢？”大黃蜂問。

    “我……繼續戰鬥。”鯊說。

    “我就知道。”大黃蜂一臉溫厚地笑了：“其實，我是不希你參戰的，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朱雀長老可就真沒法活了，跟最親的幾個人，隻剩你了。”

    鯊不說話，攥了拳頭。

    “嗬嗬，我知道我勸你也沒用，你肯定想保護朱雀長老。”

    鯊點點頭。

    “所以我把我的天賦給你，你一定要保護好朱雀長老，也要保護好自己，你跟朱雀長老都不能有事。”

    鯊不說話。

    “怎麽？沒信心呀。”大黃蜂問。

    鯊趕忙點頭：“有。”

    “這才對！”

    大黃蜂拍了下鯊淋淋的肩：“行了，你繼續泡水裏吧。”

    “你呢？”鯊抬起頭，看向大黃蜂。

    “我麽？等我把天賦轉給你就回家了。”大黃蜂眼神閃爍，無限憧憬：“把該補的番補了，新出的卡池全了，想買的手辦全手，多參加幾場漫展……”

    大黃蜂滋滋地說著，忽然愣住，有些傷地笑了：“要是柳老板還在就好了，我一定鼓起勇氣邀請出我最的漫角。”

    ……

    鬥虎叼著半煙，一拍桌子：“各位，剩下的天賦我先挑，誰讚同！誰反對！”

    “我反對。”朱雀說。

    “為什麽？”鬥虎急了：“你跟高又不能挑，你反對什麽啊？”

    “先給最厲害的人挑。”朱雀看向龍。

    龍正正默默品著咖啡，忽然被人點名，他抬起頭，無辜地眨了下眼：“我不必了。”

    “你不要？”朱雀有點吃驚。

    “我有一個天賦就夠了，何況謝幕之戰，我也不是主力。”龍頓了下，補充道：“而且，我想保持純粹。”

    “什麽意思？”九寒不懂。

    “字麵意思。”龍繼續喝咖啡，看來不打算再解釋。

    朱雀無奈地搖搖頭：“行，鬥虎你選吧！”

    “哦耶！！”

    鬥虎樂壞了，像是擁有第一個進玩店挑玩的權力的小孩，他蹲在椅子上，拿著名單，開始在好幾個備選者之間糾結起來，這個天賦也想要，那個天賦也舍不得放棄。

    大家也開始討論天賦的分配問題。

    高默默聽著，不時做出一些補充。

    幾分鍾後，高的手機響起。

    有賈博士的技加持，大家並不擔心手機信號會被死跟蹤和定位，都是正常使用。

    高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愣了兩秒。

    他起回避，一分鍾後，高接完電話，回到大家邊。

    大家都注意到高的反常。

    朱雀擔心道：“誰打來的電話？”

    高沒回答，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剛誰找你？”朱雀繼續問。

    高還是不回答，繼續喝茶。

    “高。”朱雀語氣沉下來，一把抓住高的手：“看著我。”

    高緩緩抬頭，看向朱雀，他臉蒼白，眼神既驚慌又茫然。

    “你的手在抖。”朱雀說。

    ……

    離城，郊區小鎮，某自建水泥房。

    前院的桂花樹下，一個男人坐在小竹凳上，係著圍，戴著手套，正在殺魚。

    旁邊地上放著一個老舊手機，停在通話記錄界麵——他剛跟自己19歲的侄子通過電話，這會兒已經掛斷。

    今天是男人的48歲生日，第四個本命年，按習俗是要辦酒慶祝的，但大伯這人怕麻煩，也不人往來，打算簡單過個生日。

    不過一個人過生日還是太冷清，他起了個大早，去菜市場買了很多菜，打算整一頓盛的午飯，把侄子和侄過來一起吃。

    “大伯！”

    一個穿著漂亮致的黑lo、紮雙馬尾的高中生跑出大廳：“快看，漂亮嗎？”

    大伯已經殺完了魚，他摘下手套，打開一旁的水龍頭洗了下手，回頭看過去：“好看是好看，但是怎麽一黑啊，好歹是大伯過生日，你穿條紅子嘛。”

    “大伯，你不懂，黑隆重，有儀式。”高欣欣開心地笑：“今天可是大日子，大日子就應該穿黑。”

    “行，大伯不懂你們年輕人的喜好。”大伯拿起魚和菜刀，起往廚房走：“但是啊，大伯懂你們的胃，今天給你們做頓好吃的。”

    “大伯真棒！”高欣欣很開心，漆黑的大眼珠狡黠一轉：“對了，我哥會來吧？”

    “當然啊，他敢不來？”大伯故作嚴肅：“你剛不也說了，今天可是大日子。”

    “嗯。”

    高欣欣重重點頭，看向院子外頭的藍天，輕輕笑了：“我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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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部（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