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大伯從口袋拿出一支黑錄音筆，按了開關，卻沒反應。

    “信叔，魔法又失靈啦？”張偉半開玩笑，想要活躍下氣氛，但並不功。

    “應該是沒電了。”大伯解釋。

    “刷——”

    青靈一抬手，有金屬外殼的錄音筆飛到手心，輕輕握住，維持了十多秒，接著按下開關，錄音筆的電子屏幕亮了。

    青靈將錄音筆還給高信，高信作了下，按下播放鍵。

    “滋滋滋——”

    錄音筆傳出一陣雜音，很快出現高守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老哥恭喜呀，你也是覺醒者了。領悟了什麽天賦？就是你腦子裏響起的那個聲音，估計沒我厲害，我可是【絕對防】，排名第九呢！”

    “老哥啊，聽到這段錄音時，我應該是不在了，你也別太傷心，這個結局，是我跟林月共同選擇的，我們一點都不後悔。”

    “說真的，跟你這個老一比，我這輩子太TM值了，娶了個漂亮老婆，養了兩個好孩子，死前還能當一把英雄，這牛皮黃泉路上夠我吹了。”

    “行了，閑話不多說，你現在肯定急得要命，想知道自己究竟怎麽了，放心，都會有答案。”

    “接下來的話很長，也很瘋狂，你一時半會肯定難以接，哎，當初我兒子跟我說這些時，我整個人也是崩潰的，總之，你要反複聽，認真聽……”

    “……”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應該是沒什麽。”

    “老哥，既然你覺醒了，和欣欣兩個孩子，我就放心托付給你了。不過，你也不用太勉強，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做大人的，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接下來的話，是留給我兒子的，你就別聽啦，有機會，幫我捎給他……”

    高信按下暫停鍵，沿著平的會議桌，將錄音筆推向高。

    “沙沙——”

    錄音筆到了高桌邊，他緩緩拿起，隻覺得它有千斤重。

    此刻，會議室的所有人，跟隨著錄音筆中高守的話，“漫遊”了大半個小時，不知不覺又把整個迷霧世界的“功課”給複習了一遍——盡管現在看來，不“知識點”都是錯誤的。

    打破沉默的是朱雀：“信叔，我這邊沒什麽問題了。”

    “我也沒有了。”高附議。

    龍靜靜喝著咖啡，輕輕抬了下手。

    “我也沒問題了。”鬥虎趕忙接過話，他賊心不死，笑著問：“信叔，我們馬上要執行戰力對折計劃，我跟你簡單說下這個計劃。”

    不到兩分鍾，鬥虎就把事說明白了。

    “嗯，是個好計劃。”高信讚同。

    “所以你什麽打算？”鬥虎直勾勾地盯著高信，就差沒把“我想要你的天賦”寫臉上了。

    高信認真想了下：“我留下。”

    “為什麽？”鬥虎問。

    “我的審判還在進行中，決鬥那天才能結束，要是中途轉移天賦，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朱雀冷笑一聲：“鬥虎，我倒是可以幫你試試，隻不過接盤【裁決者】的話肯定要連帶信叔的重傷一起打包，說不定還有其他副作用。”

    “啊哈哈！”鬥虎麵尷尬：“還是別了吧，我倒不是怕吃虧，就怕萬一出意外，讓信叔有個三長兩短，小還不跟我拚命啊。”

    朱雀一臉意料之中，“那本次會議就到這，散會。”

    大家陸續離開，很快，會議室隻剩下高和高信。

    高信看著高，言又止。

    此刻他才意識到，印象中那個懂事聽話的侄子早就不見了，那隻是他怕大伯擔心而在演的戲。

    眼前的年沉默、憂鬱、目深邃，這才是真正的高，是覺醒者們的領袖，是迷霧世界的希，是肩負救世使命的神嗣。

    高信很清楚，他無論是作為大伯，還是作為新晉覺醒者，都已經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開導眼前的年。

    “誒。”高信起，輕輕拍了下高的肩：“，需要大伯時，隨時找我。”

    “大伯，謝謝你。”高聲音平靜，“你去找紅曉曉，會帶你悉基地，安排住。”

    “好。”

    大伯走出會議室大門。

    高還看著手中的錄音筆，隻是看著。

    ……

    淩晨2點，蛇門，單人宿舍。

    房沒有床，隻有一張舊沙發，高坐在沙發上，還未睡。

    他一直忙到淩晨才回房，然後便這樣枯坐著，手中拿著錄音筆，始終沒勇氣打開。

    昏暗的空間，無比寂靜，仿佛就連命運的竊竊私語都化為無數的塵埃緩緩落定。

    高終於鼓足勇氣，按下錄音筆的播放鍵。

    “滋滋——”

    “，是我，爸爸……”

    高迅速關掉，他臉蒼白，口起伏。

    果然，他還是做不到，如果不發【神武裝】，他本不敢聽。

    但是這一次，他不想再靠【神武裝】作弊，他希能勇敢直麵。

    如果他連父親的言都無法直麵，之後又如何直麵王子凱和高欣欣，他一直在逃避，但逃避總有盡頭。

    “吱嘎。”

    門被推開，一抹高挑而輕盈的影走進來。

    青靈穿著宿舍配套的小熊睡，手拿一份海鮮三明治和一盒紙盒包裝的純牛。

    看都不看高，徑直穿過房間，走到廚案前，打開微波爐，將三明治放進去，設置好加熱時間。

    忙完這些，才走向沙發，在高旁坐下。

    “我房間微波爐壞了。”青靈解釋。

    “嗯。”高側看向青靈，的短發比之前長了些，發尾有些潤，一縷縷地黏著雪白的脖頸，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應該剛從訓練室回來，洗了澡，想吃點東西。

    青靈快速而準地撕開紙盒牛，仰頭一口氣喝完了，還是老樣子，喝完後角殘留著許牛。

    這次不再需要旁人提醒，出舌頭了一下角，把“網之魚”也給解決了。

    驀地，高有些恍若隔世。

    “訓練效果如何？”高問。

    青靈點點頭：“很慢，但有用。”

    高點點頭，不再說話。

    戰力對折計劃已經開始，由於朱雀每天隻能進行一場換，必須立刻執行，這樣才能趕在謝幕之戰前完所有的天賦轉讓。

    最先進行天賦贈送的是佚名，的首天賦是【白板】，序列號177，強化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