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雍區,植園。
月冰涼,花海靜謐。
“倏——”
刀飛行的兩個人影著地麵飛過,掀起一陣疾風,疾風撥開了花海,花瓣像海浪一樣朝著兩邊飛散。
幾分鍾前,在千禧樓等待的高收到了了的報——控的昆蟲在植園一帶發現了疑似死嫉妒的蹤跡。
他和青靈立刻通過時空傳送點前往附近,再全速趕過來。
兩人跳下唐刀,站在了花海中,四周是大片的黃太花,在月下泛著憂傷的灰藍。
花海中央是一個突兀的像是鮮凝結而的王座。
紅水晶般的王座後麵是六隻細長華的羽翼,它們朝著天空盡舒展,形態看似而無害,澤卻泛著邪惡的鋒利。
王座之上,空空如也。
“是嫉妒。”
青靈隻看一眼就確定了敵人份,畢竟這六隻羽翼過於眼。
高檢查著四周,冷冷說道:“不在。”
青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還有一分鍾就12點了。”
“嘟——”
對講機中傳來聲音。
“這裏是鬥虎組!發現憤怒王座了!在西郊公園!目前沒見到死。”一石的聲音。
“了了組!找到懶惰的王座了!在離城大學墮落街,我們正趕過去。”紅曉曉的聲音。
“九寒組,貪婪的王座在蘋果島,目標還沒出現。”九寒的聲音。
“潑猴組!暴食的王座在安梁大市場,本尊暫未出現。”格裏高匯報。
“朱雀組,鯊發現王座在青揚大橋中央,我們立刻趕過去。”朱雀說。
高按下對講機:“高組,嫉妒王座在植園,本人滋滋滋……”
信號被幹擾了。
高皺眉,又嚐試了下,信號徹底斷了。
“看天。”青靈雙手一張,武出現在手中。
高抬頭,高掛夜空的圓月不知何時變了純粹的白,猶如黑幕中的一個白。
高剛要說話,某種巨大的錯位降臨了。
就仿佛上帝雙手抓著整個世界,猛烈而短促地搖晃了一下。
高覺自己的能量、意識甚至是靈魂,被強行剝離了一秒,再重新回歸。
當他從詭異的離中回過神時,世界變了。
頭頂的白月巨大無比,它冷漠、神、幽邃,無聲地在每個人的頭頂,散發出來的白將整個世界照亮……不,更切地說,是“漂白”了。
“漂白”下的世界失去了富的,隻剩下黑白灰,仿佛這才是它的本質。
但這種本質並不絕對,於微妙的流狀態。
高發現,隻要盯著某個細節看,比如花海中的一朵花,那麽很快就能撥開黑白灰的迷霧,看見它原本的:黃花瓣,褐的花心,綠的葉,以及籠罩在它們之上的真正的月。
但是,隻要稍不留神,這些就消失了,變回了黑白灰——就仿佛,觀察者才是證明它們存在的唯一條件。
至於高自的,還勉強維持著正常。
高打量自己,皮和服的、細節都還存在,不過籠罩著一層非常淡的灰霧,它們仿佛正在一點點稀釋高原本的。
“這就是蒼劫三時辰?”青靈同樣察覺到了這些變化,開口問道。
高點頭:“應該是。”
“蒼道做了什麽?”青靈問。
高不語,他繼續深觀察周,又發現了一件事,花園沒有了昆蟲,所有的“”好像都消失了。
事實上,不僅是這裏,是整個離城所有的,甚至包括迷失者都消失不見,像是被徹底“打掃”幹淨,隻剩下死和覺醒者。
“這裏已經不是離城。”高大膽推測。
“你是說……我們進了蒼道的領域?”青靈跟上思路。
“有可能,蒼道複製出了一個離城,類似於表世界和裏世界,方便我們在這裏戰鬥。”
高剛說完,立刻意識到不對,他倒吸一口冷氣:“不,離城還是這個離城,隻是它的本質發生了變化。”
青靈一驚,想明白了:“它進到了疊加態?”
“我認為是,現在的離城,既存在又不存在。”高麵沉重:
“蒼道把我們和死拉到了疊加態的離城,死必然會被削弱,因為的本質就是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概念,在這裏,它們的狀態會更不穩定……”
青靈一怔,瞬間明悟:“看來死不是主想跟我們決戰,它們也沒得選,今晚我們和死,一定會被蒼道拉到這個賽場。”
“對。”高也想明白了,他大膽推測:“這是蒼道給我們爭取的最後機會,今晚如果我們還贏不了,恐怕再沒有機……”
高沒有說完,因為察覺到了什麽。
“小心,敵人來了。”青靈也同樣察覺到了。
五十米外的嫉妒王座上,出現了一個影,是忽然出現的,仿佛是從不存在變為了存在。
材纖細,麵容姣好,紮著雙馬尾,一雙黑大眼睛純真無暇。
穿著黑的麗塔,雙手合十,雙腳並攏,乖巧地坐在紅的王位上。
還保留著自的,並沒有被月給“漂回”最原始的黑白灰。從視覺上看,和高、青靈一樣,渾像是蒙上了一層很淡的灰霧。
“哥,我來啦。”高欣欣微微抬頭,眨了下眼:“讓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