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城大學，墮落街。

    “其實，我有一個不的小建議。”舒歪頭一笑，拿出了中的棒棒糖，“你要不要聽一下？”

    了了臉鎮定，心裏頭卻在打鼓：這家夥又想搞什麽鬼？

    不過了了也不急著馬上開打，先聽聽對方怎麽說也沒損失。

    不過，不排除對方也有【文字遊戲】【欺詐】【賭徒】之類的天賦，隻通過對話就可以玩謀詭計。

    了了朝後的同伴抬了下手：“你們回避下，我跟單獨聊聊。”

    紅曉曉有點擔心，但還是決定服從命令，拉住奈奈和老7的手，三人不見。

    了了看向舒，提高警惕：“好了，你說吧。”

    舒又吃起棒棒糖，眨了眨眼：“你剛也說了，我們真打起來差不多五五開，可能我贏，可能你們贏。”

    了了不聲，心中吐槽：這不是廢話麽？

    “既然如此，幹嗎還要打架決勝負呢？多累呀。”舒笑了。

    了了靈一閃，猜到舒想幹什麽了，不語，等舒繼續說。

    “我們可以猜拳，或者拋幣，勝負也是對半開。”

    舒真誠地微笑，“我贏了，你們就去死，你們贏了，我就去死，既達到目的，又簡單輕鬆。”

    了了角微翹，出高深莫測的笑，心中卻在咆哮：

    ——不愧是懶惰啊，生死大事都能這麽隨便對待，跟一比我簡直是勞模！

    ——不過說得其實很有道理，反正是五五開，為什麽還要打架，找個簡單的方法替代明顯更有效率。

    ——而且，這個提議其實對我方更有利，真打起來，我們輸了肯定全滅，就算我們贏了也會出現傷亡。

    ——但如果換簡單的方式定勝負，我們輸了還是全滅，我們贏了卻可以零傷亡，這一波賺！

    ——怎麽辦，我心了！

    ——不過這會不會是舒的謀？而且又要如何防止雙方事後賴賬呢？

    “想好了麽？”舒問道。

    了了似笑非笑：“很有趣的提議，我得跟隊友商量一下。”

    “好呀。”

    舒歪了下頭，“那我再去店裏找些吃的，你們要想好了隨時找我。”

    舒雙手別在後腰，哼著小曲兒，腳步輕快地走進了商店。

    ……

    幾分鍾後，了了組全員站在附近一棟樓房的屋頂，針對舒的提議展開討論。

    “不行！這絕壁是圈套！”老7緒激，比手畫腳：“你們沒看到嗎！那個舒，長得多漂亮啊！”

    “漂亮怎麽了？”紅曉曉沒反應過來。

    “漂亮人的話，更是一個字都不能信！”老7很篤定。

    其他三人麵麵相覷，氣氛微妙，不知道老7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了了看向奈奈：“奈王，你呢？”

    奈奈雙手叉腰，揚起驕傲的尖下：“吾王接的挑戰！”

    “理由？”了了問。

    “哼！竟敢挑戰吾王的命格，簡直不自量力，浮遊撼樹！”

    “是蚍蜉撼樹。”了了更正道。

    “都，都一樣！”奈奈有點尷尬，趕找補：“你們人類的語言太麻煩了。”

    了了又看向紅曉曉。

    紅曉曉微微抿，認真想了想，說：“如果這不是圈套，我倒認為可以接，因為……”

    紅曉曉沒說下去。

    “因為你覺得我們跟懶惰戰鬥未必有五勝算？”了了苦笑著拆穿。

    紅曉曉點點頭：“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勇敢戰鬥到最後一刻，這樣死去才有臉見他們，可這隻是自我，我覺得，想盡一切辦法贏下謝幕之戰，才是最重要的事，也是死去的同伴們最希看到的。”

    紅曉曉抬頭，滾燙的目迎上了了：“所以，如果比運氣就是勝算最高的方式，那我認了。”

    了了欣地笑了，“我跟小紅想法一致。”

    老7驚了，“不是，你們一個個都瘋了麽？這麽大的事怎麽能給運氣！”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了了說。

    “不行！我接不了！”老7態度堅決：“要是打不過，我死得心服口服，要是比運氣沒比過死了，這太憋屈了，我死不瞑目！”

    現場沉默下來。

    了了又鄭重思考了一分鍾，抬起頭：“老7，我理解你的心，也尊重你的想法，但今晚我是組長，你必須服從命令。”

    “可是……”

    “你必須服從命令。”了了重複。

    老7對上了了嚴肅且堅定的眼神，他哀歎一聲：“行行行，聽你的！醜話說前頭，要輸了我可不背鍋，等到了那邊你自己跟他們去磕頭認錯。”

    “我會的。”了了欣然一笑。

    ……

    五分鍾後，便利店屋頂。

    舒坐在天臺邊緣，雙手撐地，雙腳懸空，輕輕晃著，一旁放著一些飲料和甜品，頭頂是冷寂的白月，腳下是灰白廢墟。

    哼著憂傷的小曲兒，迎麵吹來的夜風也變得溫。

    有人出現，停止唱歌，轉過，環抱雙膝，下抵住膝蓋，神態慵懶。

    四個覺醒者站一排，神嚴肅，目警惕。

    “決定了麽？”舒笑著問。

    了了點頭，“我們同意你的提案，就用猜拳決勝負吧。”

    “嗬嗬，這才對嘛。”舒撇了撇：“打打殺殺的，多麻煩呀。”

    “不過，”了了話風一變，“我們信不過你，萬一我們贏了你耍賴怎麽辦？”

    “這個我真沒辦法。”舒聳了下肩：“這種事不是都靠自覺麽，就像真心話大冒險，屬於君子遊戲。”

    “我有一個提議。”了了指了下旁的老7：

    “他有一個天賦【簽約】，可以將我們的猜拳遊戲擬一份合同，雙方必須遵守，毀約者將付出沉重代價。”

    “好呀。”舒爽快答應了。

    “行。”了了看一眼老7。

    老7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走到舒和了了之間，朝雙方出手，“沒時間擬合同了，就以我為介直接簽約吧，你倆握住我的手就行。”

    “好啊。”舒還坐在地上，微微抬頭，懶懶地抬起一隻手：“你過來吧，我懶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