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樹苗子。

金和銀羽亦是有些疑，畢竟先前來的天選者足有千余人，除了一切網之魚，先前大戰開啟時，有九以上都被汐和冷妹子聯手困在了那片火網之下。

可如今……

看著剩余的那些天選者臉上的表，一人一猴面詭異，雖然覺得有點不太可能，可還是想到了某個可能。

“該不會都死了？”

聞言。

剩余的天選者目一，似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他們在火網里經歷了什麼，沒人知道，可他們此刻的表，仿佛已經告訴了所有人，他們應該經歷了此生以來從未有過的……煎熬和絕！

“這這這……”

金的表瞬間變得極為彩，看向汐，小心翼翼道：“姑娘，莫非他們真的……真的都……”

汐瞥了他一眼。

有點不滿意，不滿意并非因為自己的實力到了質疑，只是因為單純地不痛快，而不痛快的源，也并非是這些天選者，而是因為……冷妹子。

“若非你拖后。”

瞥了對方一眼，清冷的聲音里帶著一火氣：“他們一個都不會活下來。”

“如果不是我幫忙。”

冷妹子針鋒相對，說話也很不客氣：“你連這點人都殺不了。”

“給我時間。”

汐淡漠道：“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莽夫行徑罷了。”

“你在教訓我？”

“不是教訓，是教。”

冷妹子糾正道：“我在教你薅羊，教你利益最大化。”

汐：“？”

冷妹子也不管怎麼想，自顧自道：“你從來都是如此，只圖一時的意氣，卻從來沒有想過一件事！沒有目的的殺戮，毫無意義，就算是死敵，以死亡為目的的殺戮，也毫無意義……”

說到這里。

一瞥剩余的那些天選者，幽幽道：“他們不是不能死，但是不能死得毫無價值，不能死得對不起他們天選者的份，得對得起我們的付出，得死得其所。”

“怎麼才算有價值？”

“對我的計劃有好，就是有價值。”

“所以呢？”

汐反問：“你得了多好？”

“……”

冷妹子突然不說話了，臉變得有點臭。

場間靜悄悄一片。

一人一猴乃至一眾剩余的天選者聽著二的對話，只覺得一涼氣從腳底躥到腦門，生平頭一次生出了絕對不能和二……尤其是不能和冷妹子為敵的念頭！

太狠了！！！

【太可惜了。】

【尊敬而又偉大的天選者閣下。】

看到冷妹子的剎那，狗子已是重新化作了那片灰幕，一行行小字也呈現在了面前，字里行間帶著無盡的憾。

【若非源頭出手。】

【我應該早已長到能徹底制這個宿敵的地步了。】

冷妹子的臉更臭了。

一個就道神之，更掌握了因果之道，一個祖轉世，已經破了恒九，和汐聯手之下，直接將這些天選者制了下來，只是沒想到宿主死后，那象征著天選者份的幕大半都回歸了源頭，只截獲了極一部分。

不開心。

不開心不是因為覺得投和回報不正比，只是因為不想被汐看笑話。

“所以。”

“就是另外一個離了源頭的天選者？”

想到這里。

打量了對面的慕青玄兩眼，一瞬間便確定了對方的份！

“姑姑！”

“我認識我認識！”

樹苗子上躥下跳，語速極快，邀功一樣將慕青玄的前世今生大致說了一遍。

和無雙有關？

和顧寒有關系？

一時間，二似心有所，齊齊朝著那片幽暗深沉的星空看了一眼，場間的氣氛也變得微妙了起來。

“戰斗應該已經結束了。”

看著那片星空，冷妹子突然開口道：“你覺得，他們之間誰會贏？”

沒人明白的話。

就算是汐棠棠金銀羽，雖然知道顧寒要破極，卻不知道顧寒的對手是誰，唯有聰慧無雙，自是能據眾人的訴說，以及一些蛛馬跡判斷出了真相。

顧寒的對手。

就是無雙！

樹苗子更不知道。

可這并不妨礙它拍馬屁……畢竟這種事和知道多無關。

“姑，這還用說？老爺他肯定……”

“沒問你。”

“哦……”

樹苗子悻悻退下，自覺被駁了面子，心中大罵了三百聲冷狗，才覺得稍稍解氣。

“你覺得呢？”

冷妹子眸一轉，突然看向了慕青玄。

“夫君會贏。”

慕青玄平靜道：“他有著不能輸的理由。”

“夫君？哈哈哈……”

樹苗子愣了一瞬，突然捧腹大笑了起來：“啊呀呀……當年那個冷面如冰的花癡尊者，竟然嫁人了，哎喲喲可笑死本樹了……哈哈哈……”

冷妹子瞥了它一眼。

“不準笑，憋回去。”

“……哈……哦！”

樹苗子嚇得一哆嗦，生生把笑憋了回去，心里又急又氣又委屈，甚至心里大罵三千聲冷狗也不太管用了。

“你在回避我的問題。”

冷妹子不管它如何想，只是看著慕青玄，幽幽道：“人人都有不能輸的理由，人人都有不想死的執著，可理由和執著從來不能決定戰局的走向……”

“我相信他。”

“信任這種東西，除了自我安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呢？”

慕青玄看著，冷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會輸。”

“不可能。”

“你覺得不可能，只是因為你不了解超意。”

冷妹子淡聲道：“放下一切，斬斷一切，堪破一切……做不到這些，便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超！若是我沒猜錯，你能有現在的修為，是他幫你的吧？而你面前的這個東西，也是他給你的吧？”

【尊敬而又偉大的天選者閣下。】

狗子神一振，爪子連連比劃了起來。

【敢問。】

【您是怎麼推演出這些來的？】

它自忖。

便是以此時它的威能，也難以推演出這些。

“沒什麼訣。”

冷妹子淡淡道：“觀察細致一些，思慮周全一些就行了。”

【還有嗎？】

“然后大膽地去蒙。”

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