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

眾人竟是難以分辨這兩個選擇究竟有什麼不同。

慕青玄也分辨不了。

其實也懶得分辨。

“因果之力？”

盯著那縷幽藍的火焰，的神有些復雜。

“是因果。”

冷妹子點頭：“所以我才說，你不該來，因為你不如我聰明，你上的很多，甚至連你自己的修為都不是自己修來的……對上我，你其實沒有勝算。”

“一下？”

說話間，指一點，那縷幽藍的火焰瞬間擴散，和慕青玄的道源之力接到了一起。

沒有激烈撞。

更沒有相互廝殺。

二者不過只是接了一瞬，那道源之息便悄然瓦解潰散，也讓慕青玄的了。

混沌四道之一的力量。

不論是在層次還是在威力上，都遠不是的道源之力能比的……哪怕的修為已經破了恒九！

“這樣的力量，我還有很多。”

冷妹子手腕一抬，又是一縷幽藍火焰凝聚而來，淡淡道：“多到足以左右我們之間的戰局。”

“……”

慕青玄又不說話了。

同一時間。

符文小人和狗子的戰斗已是進到了最后階段，兩面不同，原本相互排斥的幕不斷融合湮滅，可……依舊是誰也奈何不得誰。

雙符文微。

二者又是推演起了這場戰斗的最終結果，得出的結論依舊很一致。

若無外力干擾。

它們斗到最后，不外乎就是一個雙雙湮滅的結果。

這個結果。

它們誰都不能接。

【尊敬而又……偉大的天選者閣下，助朕登基……幫朕弄死它……】

戰斗激烈。

可狗子依舊出一只爪子點了一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呈現在了冷妹子面前。

【夫人！】

符文小人也急了，它也明白，場間的所有人，包括汐在，其實都不能左右這場戰斗的走向，唯獨冷妹子……確切而言，唯獨冷妹子手中的因果之力，能夠對它造影響！

【你振作一點！】

【我并非全知全能，亦是如此，你若全力以赴，絕對有勝算……夫人，若是你沒了斗志，一對二的況下，我絕對無法取勝……】

半殘扭曲的淡黃幕上。

小人亦是頂著狗子的瘋狂撕咬，連連比劃，一行行又丑又歪的小字不斷顯化而出！

慕青玄突然嘆了口氣。

似乎并不關心那場涉及未來的爭斗，只是盯著冷妹子手里的那一點幽藍火焰，輕聲道：“你真的有很多？”

“有很多。”

冷妹子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頓了頓。

似覺得沒有說服力，又補充道：“我這人有個習慣，從來不騙人。”

棠棠：“？”

樹苗子：“？”

【尊敬……救救……您忠誠而又謙卑的……】

半殘的灰幕上，字跡斷斷續續，狗子已是到了強弩之末，忍不住再次求救。

冷妹子瞥了它一眼。

指尖微微一點，那縷幽藍的火焰竟是暴漲了數倍有余，玄奇高渺的因果之力微微一，盡數落在了它上！

剎那間！

早已疲力盡，似乎再難支撐的符文狗子上蒙上了一層幽藍之，竟是如有神助般，從一條半死不活的狗子變了一只兇殘暴戾的獒犬，作迅猛凌厲如虎，直接打破了五五開的僵局！

【朕，天命加！】

一抬爪！

符文小人直接被它飛了出去！

【朕，眾所歸！】

又一抬爪！

小人半邊子直接被它打碎了！

【朕，才是真命天子！】

再一抬爪！

小人半殘的已是被它按在了爪下，幾乎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三爪！

也徹底奠定了勝局！

【夫人！！】

小人不斷掙扎著，雖然明知道敗局已定，卻仍不忘喚起慕青玄的斗志。

【我若敗，必會消失。】

【我若消失，你亦會大影響……最重要的……你別忘了我存在的意義……我若不在……又有誰能代替我陪伴你走下去……】

慕青玄有些難過。

“可你不是他，你代替不了他。”

【可他創造我的目的，便是陪伴你走下去，這也是我存在的意義……】

“可對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慕青玄喃喃道：“因為我想要一直陪伴在我邊的那個人，并不是你……”

小人作一滯。

原本還不斷推演著如何反敗為勝的它，竟是突然放棄了掙扎和抵抗，而擁有了自我認知的它，生平第一次生出了一種名為彷徨的緒，這種緒也隨著符文的變化，清晰地出現在了它的臉上。

【夫人。】

【你若是不需要我，那我存在的意義，那我進化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它的確彷徨了。

和它糾纏在一起的狗子，很清晰地到了這種緒，一時間也有點不知道該乘勝追擊，還是……彰顯一番自己的皇者之心，給對方一個留言的機會。

“……對不起。”

小人的問題，慕青玄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不住地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

小人沉默了半瞬。

緩緩地，又是出了手臂，符文的芒也漸漸黯淡了下來。

【夫人。】

【你并沒有錯，是我的疏忽，我們……的確不該來的……你的心意，我已知曉了……】

“你說得對。”

慕青玄嘆了口氣，又是看著冷妹子輕聲道：“我的確不如你聰明，道心不如你堅韌，手段也不如你多，甚至修為都不是自己修來的，我也本贏不了你……你手吧。”

冷妹子沒手。

“你投降了？”

“隨你怎麼想。”

“投降不殺。”

冷妹子卻認真道：“純粹以發泄為目的的殺戮很蠢，也沒有任何意義。”

此言一出。

遠汐目一瞇，場間的溫度瞬間提升了不！

慕青玄卻有些奇怪。

本能告訴，看上去人畜無害，和和善善的冷妹子，骨子里大概率并不是一個寬厚仁慈的人，也并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為什麼？”

“一般況下，他一般不殺降。”

慕青玄一怔。

自然明白，冷妹子口中的他，就是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