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跟蔣寧就約在宋梔家附近的一家清吧。

蘇綿綿跟宋梔過去的時候，蔣寧已經到了。

一段時間沒見，他整個人似乎消瘦了，神也有些頹廢，從前那種溫潤如玉的氣質淡了很多。

見到蘇綿綿，他角勾起一抹苦笑。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蘇綿綿對蔣寧印象一直還不錯，也曾從顧奕舟里聽說過一些他們從前一起讀書時的事。

“沒事，你在電話里說有事，到底什麼事？” 蔣寧呼了口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綿綿，我知道，薛婧之前的確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上次，利用害你陷危險，已經到懲罰了，被公司雪藏，被網友攻擊，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蘇綿綿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你說這些什麼意思？” 蔣寧認真打量蘇綿綿表，發現的樣子不像說謊。

“綿綿，薛婧不見了。”

不見了？ 蘇綿綿跟宋梔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驚詫， “你說的不見是什麼意思？” “就是找不到了，徹底聯系不上了，整個人就像忽然人間蒸發一樣。”

“怎麼可能？” 蘇綿綿皺著眉， “前天還在跟我聯系，看見顧奕舟跟那個人的緋聞了嗎？沒猜錯的話，就是薛婧的杰作。”

“什麼？那些照片，是薛婧給的？” 蔣寧氣悶，狠狠著拳頭。

他就說，顧奕舟的做事風格，事了了，絕不會再揪著不放，原來是又惹了人家。

這個薛婧，還真是冥頑不靈！ 蔣寧拿出手機，翻出信息給蘇綿綿看。

“綿綿，不瞞你說，前天晚上，我忽然收到薛婧的信息，說遇到事了，如果兩個小時后聯系不上，就直接找阿舟。”

“當時，我第一時間沒看到信息，等我看到信息時，早就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打薛婧電話，就一直于關機狀態。”

“我還以為是之前那件事，阿舟還在找薛婧麻煩，就聯系阿舟，結果阿舟的電話也打不通，眼看薛婧都失蹤整整兩天了，我實在沒辦法，這才想到找你。”

蘇綿綿看著蔣寧手機上，薛婧發來的求救信息，一時也有些怔愣。

反應過來后，蘇綿綿不疾不徐說道。

“就憑一條無頭無尾的信息也不能證明是顧奕舟對做了什麼吧？” 是真不清楚薛婧的失蹤到底跟顧奕舟有沒有關系，但薛婧做了那麼多壞事，就算有人出手教訓一下，也不值得同。

宋梔覺得蘇綿綿說的對的。

“對啊，薛婧只說讓你找顧奕舟，又沒一定說就是顧奕舟做得，也許是覺得顧奕舟人脈廣，讓他幫忙想辦法呢？” “蔣寧哥，薛婧雖說長得確實漂亮，但心眼賊黑，你這麼優秀，何必總吊在一顆歪脖子樹上？” 蔣寧沒想到，就連宋梔都看出他對薛婧的心思了，自嘲一笑。

“已經放棄了，就是看在相識一場，總不能見死不救？” 蘇綿綿已經定好明天一早的機票，晚上回家還得早點休息。

“照你所說，薛婧失蹤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了，你要實在不放心，可以去警局報失蹤。”

蘇綿綿說罷，起走，蔣寧卻喊住。

“綿綿，我們做個換好嗎？” 蘇綿綿漆黑的眸子眨了眨，猶疑著坐定。

“什麼換？” 蔣寧喝了口洋酒，眉頭郁結。

“有關阿舟心里的那個人，你一定很想知道吧？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你答應我，讓阿舟放了薛婧。”

他心里有數，薛婧的失蹤百分之百是顧奕舟做的。

蘇綿綿腔里的心臟此時此刻在狂跳。

就是那種追尋了很久的答案，真相就擺在面前，等著自己親手解開的覺。

怎麼忘了，薛婧曾經說過，有關顧奕舟的事，蔣寧知道的最多。

揪著自己的手指頭。

“我說過了，薛婧的失蹤，跟顧奕舟無關，恐怕幫不到你。”

蔣寧勾了勾， “沒關系，你只用答應我就好，萬一真的跟阿舟無關，我不怪你。”

宋梔了蘇綿綿的胳膊，用眼神示意答應。

管是不是在顧奕舟手上，眼前先搞到顧奕舟再說。

蘇綿綿猶豫了幾秒，鄭重點頭。

“我答應你。”

蔣寧握著酒杯，看著彩的燈打在上面，映出變幻的。

他的第一句話，就功吸引了蘇綿綿跟宋梔的注意力。

“阿舟心里，的確一直裝著一個人，確切來說，曾經是個孩兒，最近兩年，才長大為了人。”

“這些事，說起來很久遠了，就從我跟阿舟的第一次見面說起吧。”

“我第一次見他，是在學校附近的一條河邊，那個時候是冬天，很冷，他站在橋上，穿著一件黑的羽絨服。”

蔣寧站得很遠，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只覺到他氣質冷冽，比這干冷的天氣還要多了幾分寒意。

男人默默看著橋下湍急的河流，幾分鐘后，開始羽絨服。

但也只了羽絨服，等蔣寧意識到不對勁時，他已經終一躍，直直跳進了冰冷的河中。

不好，這人是要輕生！ 這是蔣寧的第一反應，隨后，他來不及多想，直接跑過去，跟著跳進河里。

河水很冰，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游到男人邊。

此時男人已經嗆了幾口水，但他一心求死，毫不掙扎，眼看即將被水流卷走。

蔣寧關鍵時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拉著他游到岸邊。

咳出幾口水后，男人醒轉過來，蔣寧這才注意到，男人跟他一樣，生著一張亞洲人的五，但比他要好看多了，屬于看一眼，絕對忘不掉的長相。

“中國人？” 他試探著問了句，男人閉著眼睛了幾口氣，沒應，連道謝都沒有，起就要走。

蔣寧生怕他再去尋死，連忙跟上他，又用韓語跟他說話。

“喂，你是新轉來我們學校的學生？這麼年輕，有什麼想不開的？” “我沒有自殺，冬泳而已。”

這是顧奕舟跟蔣寧說的第一句話，蔣寧印象深刻，那聲音，跟他上散發的溫度一樣冷。

“冬泳？穿著服游？” 蔣寧毫不猶豫穿他。

“你知道嗎？這條河水流很急，被淹死了，誰知道會被沖到哪個地方去，發腫發泡，被魚蝦啃食，哪怕找到尸了，家人也都認不出來了。”

“我沒有家人。”

當時的顧奕舟這樣回答。

“所以，也不會有人來認領我的尸。”

蔣寧的心當時震驚的，同時，大概意識到了顧奕舟輕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