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震看的心疼,真擔心哭暈了,這森山老林的,連個醫院都沒有,捧著的臉,開始威脅,“那能不能不哭了,再哭一聲我們可就接著往山上爬了。”
江瑤睜大眼睛瞪男人,“你威脅我。”
聲音裏帶著哭腔,委屈的,豆大的眼淚簌簌直掉。
都哭這樣了,他還威脅,看著哭,不應該親親抱抱舉高高嗎
狗男人!
一雙明眸亮晶晶的盛滿了水眸,眼睫漉漉的結了一團,小撇著,看起來很可憐,可憐的讓人想要欺負。
裴震大拇指指腹給著眼淚,“嗯,我就是威脅你,怎麽了?”
這話說的有點欠,江瑤氣的拍了下他的手腕,“我要分手。”
裴震眼眸明顯變的不悅,嗓音也冷了許多,他盯著,語氣嚴肅,“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江瑤本來不想說的,可趕不上腦子的速度,不怕死的提高音量又說了一遍,“我說我要分手,分手……”
裴震氣的咬了咬牙,掐著人的咯吱窩將人放在地上站著,他提起垃圾起,拽著的手開始往山頂上帶。
江瑤一隻手拉著男人的大手,整個人往後拽,“我不爬了,我不爬。”
裴震氣的的手腕的更了,拽著人往山上帶,“今天不爬也得給我爬完,我倒要好好治治你這臭病,看你以後還不敢再提分手。”
這不是第一次提了,頭一次也是生氣的時候提的,當時他隻當是無意提的,沒往心裏去,誰想還敢提。
就這樣,生生被裴震拽著半小時爬上了山,終於還是到了山頂。
山頂的風很涼爽,吹拂著紅撲撲的頭發和臉頰。
站在山頂上,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景,遠的山巒、河流、湖泊盡收眼底,不勝收。
頭頂上的雲彩跟棉花糖一樣,好看,過雲層灑下來,形一道道金的線,照得人暖洋洋的。
江瑤坐在石頭上,雖然心被短暫的景所征服,但看到男人那一刻,又忍不住開始鬱悶。
臉扭向別,不想看他。
裴震沒忍住笑了,這小妮子爬山沒什麽毅力,生氣倒是有毅力的很,半個小時了,是一點氣沒消。
裴震拿水,擰開瓶蓋遞給,忽然想到什麽,又把蓋子給擰上了,還故意使了點勁,“喝點水。”
江瑤剛剛哭了那麽久,又爬了半個小時的山,嗓子幹的冒火,和男人生氣,又不是和水生氣,扭頭接過了男人手裏的水。
隻是拿在手裏擰了好久,就是擰不開,擰的手指頭都泛紅了。
第一次發現這水這麽難擰。
看了眼男人,男人也正慵懶的看著,角微勾,就像是在故意等開口。
狗男人,不問,就不知道紳士點,主點嗎?
把水遞給男人,含糊速度極快的說了一句,“擰開。”
“什麽?我沒聽到你說什麽。”
江瑤咬著牙瞪男人,以前都知道給水的時候主擰開,現在明知道擰不開也不主,還裝作沒聽見。
“我說擰開,我要喝水。”
裴震接過手裏的水,擰開遞給,“這是最後一次給你擰瓶蓋了,畢竟你都不是我朋友了,我再給你擰就不合規矩了。”
江瑤喝著水,聽著男人這麽說,心忽然咯噔一下,他真的生氣當真了,要和分手。
“我剛剛……”
“你剛剛說的分手,我接,這山也爬上來了,就當是你我分手的地點了,下了山之後各自安好。”
江瑤騰的一下起,抓著男人的胳膊,趕解釋,“裴震,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我不是真的想要和你分手的。”
裴震看張了,心疼的想把抱在懷裏,手剛抬起就忍住了,轉而進了兜,“氣話就能隨便說?”
“我以後不說了,我發誓,在這麽高的山頂上發誓,上天肯定能聽到,我肯定以後不敢了,不然以後就讓我沒飯吃。”
裴震沒忍住笑出聲,見過發誓的,沒見過這種發誓的,“你這誓發的還重的。”
江瑤見笑了,也跟著笑了,“當然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被你拖著爬上來腳還疼呢?”
聽到腳疼,裴震心髒了一下,剛剛雖然速度不快,但是這一共也爬了三四個小時了,對這質來說,的確是難為了。
扶著人坐下,開始解的鞋帶,“真是敗給你了,以後再提一次分手,放寒暑假的時候,我就把你丟兵營裏訓練一個月,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跟我提。”
江瑤坐在石頭上,歪著頭問男人,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微眨,“那你能親自訓練我嗎?”
雖然他有時候兇的,但是他訓練的樣子應該很帥吧!還沒見過。
男人拖鞋的手一頓,抬眸看的眸微閃,“你知道新兵他們給我起了一個什麽外號嗎?”
“什麽?”江瑤傻兮兮的問。
“惡魔,我可是向來的冷無,你在我手裏,肯定堅持不了一刻鍾就跪地求饒了。”
男人一臉嚴肅,說出來的話不像是嚇的。
江瑤瞬間收起了心裏的小心思,還是不要給自己找罪的好,有些嬰兒的小臉上染上些許慌張,“我就是問問而已,你別當真。”
男人低笑了聲,嗓音慵懶磁,像是一把小刷子輕輕刷過江瑤的心頭,讓的心髒都麻了。
男人給了腳,然後才給穿上鞋子,把包背在前,然後背對著孩兒蹲在地上,“上來,我背你下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這麽高你背我下去太累了。”
“快上來,聽話。”
他剛剛看了的腳,起了好幾個水泡,有的地方已經磨破了,這小丫頭竟然到山頂了才喊疼。
江瑤彎腰趴在男人背上,像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男人背上。
這還是江瑤第一次被男人背著,他的背像一堵牆一樣結實寬闊,很有安全。
江瑤手著他的耳朵, “裴震,你以前還背過別人嗎?”
“背過。”
江瑤能明顯覺到他的氣場沉靜了幾分,鬆開了作惡的手。
“是誰呀!”聲音明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戰友。”
江瑤側頭,剛好能看到男人眉心鎖,薄抿,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他以前打過仗,肯定是勾起他不好的記憶了。
小手了他的腦袋,小聲的安,“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本來還難過的,但是被這小作給整無語了,這不是他哄的時候做的作嗎?竟然用到他一個大男的上,“江瑤,老實點別,不然我就把你扔下去。”
江瑤悻悻的收手了,“哦!”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