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原本嗔怪的怒視,在對上對方那雙上揚的眸後,氣勢逐漸削弱,最後只剩下癡癡呆看。
看著這樣子,魏霖驍沒忍住抬手颳了一下的鼻尖,「十五歲的生辰想怎麼過?」
姚南梔的生日比較大,差兩天出正月的時候出生了,當時娘懷著,也正是婆母兩個外甥,借著拜年的幌子住在府上,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和邢安勾搭在一起。
這一些將筠娘氣個夠嗆,一時了胎氣,提前兩個月剩下了姚南梔,剛出生的姚南梔太瘦小,都以為要立不住了,卻不想在筠娘的悉心照料下,這孩子竟然活了下來。
意識突然被帶偏,姚南梔也忘了剛才得不悅,認真思考著這個特殊的生辰要怎麼慶祝。
「這裡條件有限,不如……」說著眼睛閃亮的看著魏霖驍,「不如驍哥哥親手給我煮碗面吧。」
沒先到會提出這樣簡單的要求,魏霖驍控著韁繩,牽著金烏挑那些平坦的路走,省得顛簸到他懷裡的丫頭。
「好,這個不難。」說完他又看了一眼小姑娘有些抖的手臂,「太累就讓它飛吧。」
蒼鷹的個頭不小,別說姚南梔這個滴滴的姑娘,就算是給個書生,也端不住一炷香的時間。
可姚南梔看著一隻巨大的鳥坐在自己小手臂上,有些捨不得,更有些手想要鷹頭,但又忌憚那鋒利的鷹喙。
像是看出的心思,魏霖驍低笑一聲,「你可以他,不過你得先喚一聲它的名字。」
聞言姚南梔的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看著魏霖驍,等著他說出蒼鷹的名字。
「它……枝枝。」說完魏霖驍也忍住不笑了。
這樣一隻威風凜凜的蒼鷹,竟然「枝枝」?!姚南梔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蒼鷹,又看看魏霖驍。
想要確認他是不是在騙自己,但看著他眼中的笑意,毫沒有心虛,姚南梔確認這鷹就是「枝枝」。
「你是個姑娘嗎?你為什麼給它取名枝枝?」畢竟在魏霖驍邊這麼多年,別說他養著的馬和獵犬,就是養只鸚鵡都取名「將軍」。
怎麼一隻雄鷹會「枝枝」?!
魏霖驍看到了瞳孔的震盪,笑聲再也不住,「這鷹當初捉來,是想訓養之後給你送信的。」
剩下的話魏霖驍沒有說,但一切有盡在不言中,姚南梔向來敏的心思,此刻讀懂了他的未盡之語,臉頰不由得紅了起來,心跳更是不控的加速。
不知怎麼姚南梔有些不敢和魏霖驍對視,總覺得他此刻的眼神有些灼人,慌的轉回頭,甚至連端在手上的鷹,都有些燙人。
「好重呀。」抬手將鷹放飛,餘看到魏霖驍雙目噙笑的看著自己,慌的轉過去,手下意識攪著馬鬃。
看著前路不斷轉著景,耳邊是鐵騎整齊劃一的馬蹄聲,姚南梔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起初是噩夢,就在看到胡人騎馬衝過來的時候,甚至以為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驍哥哥和祖父祖母了。
卻不想沈良卻突然笑了一聲,接著周圍的人和衝過來的胡人打一團,不過是轉瞬間,在鬨鬨的人群里,看到驍哥哥騎著金烏,帶著大軍而來。
猶如天神一般手持銀劍沖人群,和沈良前後夾擊,不僅將胡人全部擊敗,還活捉了七八個俘虜。
待一起塵埃落定,才知道,原來那些胡人今日又襲了大銘一村鎮,是驍哥哥帶著兵馬及時趕到,將人追殺到了道上,又恰好和他們這一群人相遇。
想到這裡,姚南梔臉頰更紅了,也不知道驍哥哥來的時候,又沒有聽到扯直了嗓子大喊的那一聲。
若是聽到了……臉頰只需升溫,腳趾更是在鞋子屈起,若不是此刻騎在馬上,都能在地上摳出一座皇城。
沈良和程寶珠跟在後面,看著前面共騎一馬的二人,眼神里都帶著八卦的,角掛著標準的姨母笑。
甚至聽到魏霖驍的笑聲,沈良和程寶珠對視一眼,眼神里多帶著些不可思議。
能讓魏霖驍淺笑已經難得,從未聽他笑的這樣大聲開心,就連跟在後面的將士也都一臉見鬼的表。
終於等到兩人都不在說悄悄話,沈良一夾馬腹追上了魏霖驍,和他拉近距離謹慎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軍隊裡有規矩,不準子營,你若想帶著南梔們住在大營里,就必須藏好們的份,省的麻煩。」
其實魏霖驍不是沒有想過,但若是將人放在大營周邊的村鎮,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有胡人掠殺。
但若放在大營里,人的份就不能暴,不然到時候史臺的摺子,都能把陛下給埋了。
姚南梔聞言毫都不覺得有問題,「我現在這一,難道不像是個小公子嗎?」
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說自己像個男人漢子,那自是不可能,這細胳膊細的,什麼都做不了,反倒像個小公子還說得過去。
聞言魏霖驍垂眸看著的頭頂,角是不下的笑意,眼睛裡更是溫深,看得一旁的沈良愣是一哆嗦。
「像,日後你就住在我的營帳里,就以隨從的份吧,至於程姑娘們……」他說著扭頭看向一旁的沈良。
對方接收到他的意思,一臉無奈的嘆息,「,程姑娘可以以我隨從的份留下,但那不是還有三個丫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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