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薑問完,自己先笑了。
能跑誰站在那挨打?
“跑了。”蘇挽尷尬的笑笑,“可誰能想到那老娘們把酒櫃砸了。”
“我臉上的傷就是被飛濺的玻璃瓶碎片劃得。”
蘇挽並不怎麽在意自己臉上的傷口,更心疼的酒櫃。
酒櫃裏的酒都是托傅懷勉在法國的酒莊買回來的,還有花高價拍賣的。
平時都當寶貝似的供著,現在可好,全被方素蕓那個瘋子給毀了!
“傷不傷的倒是無所謂。”蘇挽捂著心口倒在床上,痛心疾首的看著黎薑,“嫂子,我跟你明說吧,我可以不追究方素蕓的責任,但必須把酒賠給我。我不要錢,也不缺錢,我就要酒。”
黎薑:“……?”
看一眼傅懷勉,“這姑娘不會瘋了吧?”
要酒不要命?
“別理。”要不是蘇挽臉上著敷料,傅懷勉都懷疑是假傷。
“你腦子瓦特了?”唐語風也覺得蘇挽腦子不太正常,“拿了方素蕓的賠償,你想要什麽酒沒有?”
“我說了,我不缺錢。”蘇挽趴在床上,生無可的看著房頂,“我要是拿了的錢,就會覺得這事很輕易就能解決了。但讓把所有被打碎的酒都還給我,那就不一樣了。”
“有什麽不一樣的?”唐語風覺得蘇挽這就跟子放屁沒什麽區別,都是多此一舉。
“當然不一樣。”黎薑笑了笑,“給錢很容易,但世界上口味道一模一樣的酒幾乎沒有。”
“所以?”
“所以大概是想給方素蕓一個教訓,讓明白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惹?”
唐語風:“……”
黎薑若有所思的下,“不過今天的事造的負麵影響應該大的,不是你想私了就能私了的,要看警方那邊怎麽說。”
說著,黎薑拍拍蘇挽的肩膀,“你都破相了,我們也不好意思拋下你去吃吃喝喝。正好今天鄔思渝也有事,不如咱們改天再約?”
蘇挽哼唧一聲,還沉浸在自己的酒櫃被毀的連渣渣都不剩的悲傷緒裏,本沒聽見黎薑睡了什麽。
就算聽得見,現在是病人,沒有發言權。
黎薑又囑咐了唐語風幾句,才離開醫院
路上,想起蘇挽對酒的癡迷,黎薑問傅懷勉:“蘇挽為什麽那麽在乎那些酒?”
“父母都是國際上有名的品酒師,大概是從小到父母的潛移默化的影響,所以對好酒完全沒有抵抗力。”
“尤其是在父母去世之後,執著於收藏好酒,近乎到了偏執的程度。”
黎薑啊了一聲,“父母去世了?”
“嗯,在一場空難事故中,骨無存。”
說到這,傅懷勉歎了一口氣。
他是不是不應該讓蘇挽去跟傅北寒玩曖昧?
如果沒跟傅北寒玩曖昧,就不會被方素蕓盯上。沒被方素蕓盯上,那些被當心靈寄托的酒就不會毀掉。
黎薑沉默了片刻,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突然說:“那就更不能放過方素蕓了。”
傅懷勉不置可否,“是該給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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