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黎鬆濤潑了一盆冷水，方素蕓瞬間清醒。

    “你不用諷刺我。”方素蕓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寶貝前妻，可我的確是妹妹，也跟十多年沒見過了，我跟好好的敘敘舊，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不作不死。”黎鬆濤放下碗筷，作十分優雅的用餐巾拭著角並不存在的湯，“方素蕓，別怪我沒提醒你，大過年的，你要想好，就別去招惹黎薑。”

    方素蕓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媽！”黎琬按住的手，“媽你喝多了。”

    黎琬說著，給黎越使了個眼，“哥，你扶媽上去休息吧。”

    黎鬆濤剛回來半天，連頓飯都還沒吃飯，總不能又把他氣走吧？

    真不懂方素蕓還有什麽不甘心的，都要跟方卿雲爭，比。

    都已經是黎太太了，幹嘛還耀武揚威的，有事沒事的總想著招惹方卿雲和黎薑母。

    難不真是好日子過久了，非得給平靜的生活找點刺激？

    “你們幹什麽！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我是你們媽！”方素蕓真喝多了，都忘了要保持以往優雅大方的儀態，出了潑辣又無知的搬來麵目，“在家裏，你們都得聽我的！”

    黎越目幽深的看了黎琬一眼，很顯然，跟的想法差不多。

    他半摟著方素蕓的肩膀，不顧的掙紮反抗，是把扶回房間。

    回到房裏，方素蕓上還在罵罵咧咧的。

    “黎越你混蛋！我是你媽！”方素蕓披頭散發的，狼狽又囂張，“你幹什麽？”

    “我不幹什麽，你是我媽，我能幹什麽？”黎越給擰了一條巾，沒什麽耐的仍在臉上，“您先把臉，清醒清醒。”

    方素蕓一把扯下臉上的巾，用力的摜在地上。

    “我個屁的臉！我清醒的很！我跟你說你用你在外麵對待別人那一套來敷衍我！”

    “噓……”黎越骨節分明的修長食指豎在邊，比了個噤聲的作，“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大喊大了，傅北寒就在外麵聽著呢。”

    黎越站在床邊，弓著腰，在方素蕓耳邊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傅懷倫雖然被抓了，但傅懷勉還活著，傅氏也沒倒臺，隻是換了個名字，傅北寒依然是傅氏的東。”

    “你當著他的麵大喊大儀態盡失，就算黎琬能給他生個兒子，又能說明什麽？能生孩子的人比比皆是啊，我的好媽媽！”

    方素蕓大張著，像是被扼住命運的後頸，一聲也發不出來。

    “你以為傅北寒最近為什麽寸步不離的跟著黎琬，真的？”黎越嘲弄道：“別逗了，這玩意兒，遠不如裝在自己兜裏的錢、握在自己手裏的切實利益實在。你沒有，也不配擁有，我和黎琬在你的影響下，更加不會把放在第一位。”

    “對於我們這種利益至上的人來說，是可以利用的工。”

    “傅北寒是傅懷倫的兒子，自然也不會是什麽種。可他卻在跟黎琬在一起之後才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是黎薑。”

    “你看，你和黎琬那麽努力，以為自己贏了方卿雲、贏了黎薑，結果呢？”

    黎越臉上出諷刺的笑容，似乎是彎腰太累了。

    他拎了拎，蹲在床邊，拍了拍方素蕓的臉，“結果你們還是輸了。方卿雲離開我爸之後，嫁給了唐靖安，黎薑擺了利益至上的傅北寒，轉又回到傅懷勉的懷抱。”

    “你看，們永遠有更好的第二選擇，而你們就隻能撿們不要的。”

    “黎琬防黎薑跟防賊似的，就怕傅北寒背著的去見，甚至不惜幾次三番的用肚子裏的孩子綁住傅北寒，結果你可倒好，上趕著把自己的婿往別的人麵前推？ ”

    黎越屈指撓了撓鼻尖，“哦，我忘了跟你說了，你前幾天不是把那個勾引傅北寒的人的店給砸了嗎？人家已經向警方提的索賠協議，您有那個閑工夫琢磨怎麽找方卿雲和黎薑母不痛快，不如想象，怎麽負擔天價賠償吧！”

    方素蕓一梗，“不過就是幾瓶酒，能有多貴？”

    “幾瓶酒？”黎越被無知的語氣氣笑了，“看來您你還得普及一下歐洲注明拍賣行的拍賣品的價格。”

    方素蕓徹底啞火。

    “那、那你說的天價賠償，到底要陪多？”方素蕓咽了一下口水，“三百萬？”

    黎越搖了搖頭，“不夠。”

    “那五、五百萬？”

    “把格局打開，”黎越輕笑一聲，“不要局限在 百萬上。”

    方素蕓頓時坐不住了，跟床上有釘子，被紮了屁似的跳起來。

    “就那些破酒瓶子，值千萬？”方素蕓雙手叉腰，頭發淩的在床上走來走去，“我要告那小賤人敲詐！”

    “告不了。”黎越撓了撓眉尾，“人家有拍賣行出的拍賣證書，白紙黑字的寫的很清楚。你不止告不了，可能你要負擔的賠償金，要比出的金額還要高一些。”

    方素蕓：“？”

    “的那些酒，都有收藏價值，當時拍賣時是一個價格，現在可能又漲價了。你賠多，怎麽賠，還要看的意願。”

    方素蕓直接了句國罵。

    黎越撿起地上的巾扔進垃圾桶，衝方素蕓咧一樂，“清醒了嗎？”

    方素蕓橫他一眼，“幹什麽？”

    “出去繼續吃飯啊！”黎越輕笑了聲，“我爸還在外麵等著呢！”

    “不去不去！”方素蕓不耐煩的衝著黎越擺手，“你就跟他們說我喝多了，已經睡了。”

    “早知道丟人，幹嘛借酒裝瘋試探我爸？”黎越笑了聲，轉離開方素蕓的房間。

    “你個不孝子！”方素蕓抄起枕頭砸向黎越，卻正好砸在就他關上的門上。

    方素蕓氣的在床上打滾，最後還是氣不過，被酒浸泡過的腦子也不太明，拿起手機給方卿雲發了條信息。

    ——什麽事後跟我一起去給我爸媽掃墓？十多年了，他們肯定很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