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雲並未第一時間回複方素蕓,但方素蕓知道,看到信息後,一定不會拒絕。
方素蕓有百分百的把握,哪怕方卿雲恨他骨,也會跟一起過年。
這一晚,方素蕓睡了個的覺。
所有人都以為方素蕓那天說大家一起過年是喝多了隨便說說。
可真到了大年三十這天早上,當唐輕珩開著那輛載著方卿雲和唐靖安的黑房車停在開發區黎家門口時,黎鬆濤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方素蕓不僅僅是說說而已,是真的要搞事。
他想要阻止方素蕓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除了方卿雲和唐靖安,黎薑和傅懷勉也來了。
但他們並沒有要進門的意思,都坐在車裏,像是在等什麽人。
正好這時一襲素的方素蕓邊整理著擺便從樓梯上下來,抬頭看他一眼,“可以走了。”
如果黎鬆濤還意識不到方素蕓的用意,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每年過年他都會跟方素蕓去給父母掃墓。
這是他還沒跟方卿雲離婚時就養的習慣。
後來跟方卿雲離婚,又娶了方素蕓,這習慣依然一直保持到今天。
無關方卿雲的囑托,這是他對已逝者最起碼的尊重。
可方素蕓卻利用方卿雲對死者的,得寸進尺,無止盡的消費親生父母對方卿雲的恩。
也不知道耿直憨厚的方廚泉下有知,自己的兒攜恩圖報,會不會氣的棺材板都蓋不住。
黎鬆濤目深沉的看了方素蕓一眼,拎起大披上,“走吧!”
方素蕓快步走到黎鬆濤旁,挽住他,“你走那麽快幹什麽?”
黎鬆濤看了眼搭在他臂彎裏的手臂,角挑起譏誚的弧度,“想看看你今天搭的什麽戲臺子,唱的又是哪一出。”
方素蕓一噎,心虛的不敢看他,“聽不懂你說什麽。”
黎鬆濤輕笑一聲。
說話的功夫兩人已經走到門外。
方卿雲一直坐在車上沒下來,見方素蕓出來,也沒讓唐輕珩開車門,更沒有讓方素蕓跟同車的意思。
方素蕓臉很難看的站在車門旁等了一會,卻隻等到唐輕珩放下車窗,告訴讓自己開車。
早就料到會釘子,黎鬆濤卻一點都不同,甚至覺得自作自活該。
他走到傅懷勉和黎薑的車旁時,黎薑正好推開車門下車。
“你也要去墓地?”黎鬆濤一看黎薑上的深,眉頭皺了一下。
黎薑點點頭,“是要去,不過是去給傅家的二老掃墓。”
“你倒是孝順。”方素蕓怪氣的說:“就是不知道人家認不認識你。”
“心意到了就行。”黎薑著自己的肚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方素蕓,“倒是你那一雙寶貝兒,怕是不知道孝敬祖宗幾個字怎麽寫。”
“你胡說八道!”方素蕓剜了黎薑一眼,“黎越今天還要工作要忙,所以才沒辦法去給他親外公掃墓!”
“我知道他今天很忙,畢竟子監獄今天可以探監,與其去給一個死的隻剩骨頭渣子還不疼他親媽的外公掃墓,倒不如去看看自己的老相好和肚子裏的孩子!畢竟周嘉寧肚子裏的孩子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他的!”
“你!”
“既然見麵就吵,以後還是見麵的好。”黎鬆濤擋在黎薑和方素蕓之間,有些無奈的看著黎薑,“快上車,早去早回。”
按道理說,懷孕是不能去墓地那種氣重的地方,對準媽媽和胎兒不好。
可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興信這個。
黎鬆濤也不會強迫黎薑改變信仰。
“那我們等會直接在餐廳見。”黎薑跟黎鬆濤說了再見,這才轉回到車裏。
目送黎鬆濤和方素蕓上車後,傅懷勉突然問了黎薑一個特腦殘的問題。
傅懷勉問:“你猜方素蕓是怎麽說你媽跟他們一起過年的?”
黎薑從包裏出隨攜帶的裝幹果的保鮮盒,從裏頭挑了一小把鬆子仁和開心果吃。
“你說呢?”黎薑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們現在要去幹嘛呢?”
傅懷勉從手心兒裏搶走倆開心果,“你怎麽越來越沒意思了?”
“啊!你搶我幹果!還嫌我沒意思!我跟你說你完了!”黎薑護住自己手裏的幹果,瞪著他,“等會我就跟你爸媽告狀,說你欺負我,讓他們晚上去你夢裏跟你聊天!”
傅懷勉哭笑不得。
“走吧。”黎薑朝著車外努努,隻看見黎鬆濤和方素蕓所乘坐的車子已經開到了前麵。
傅懷勉驅車跟在唐輕珩駕駛的房車後頭。
出了小區後,又有負責保護黎薑出行安全的保鏢開車跟在傅懷勉車後。
方素蕓從倒車鏡裏看到這陣仗,酸的直撇。
“我爸媽看見方卿雲過的這麽好,泉下有知肯定會替高興。”
方素蕓說著,又看了眼後麵跟著的黑轎車,“可這也太誇張了。”
“你爸媽見到高不高興我不知道,但是他們要是知道他們親生兒是什麽貨,恐怕棺材板都要不住了。”
方素蕓原本也沒指黎鬆濤能搭的茬,冷不丁聽到這句話,還愣了一下。
可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後,恨不得推開車門跳車。
“你什麽意思?什麽我是什麽貨?”方素蕓恨不得撲上去黎鬆濤,“我爭取我自己的幸福有什麽不對?”
“你爭取你自己的幸福沒錯,但你不能踩著別人,犧牲別人的利益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黎鬆濤說:“你這不擇手段沒下限!”
“我不擇手段沒下限?”方素蕓被黎鬆濤激怒,冷笑道:“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你以為你前妻就能好到哪兒去?唐靖安為了等二十年未娶啊!能讓一個男人對如此死心塌地,可見勾引男人的手段有多高明!我跟比,簡直差的太遠了!”
黎鬆濤看一眼,便收回目,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方素蕓見他這樣就更來氣,“怎麽?又覺得跟我沒話說了?你跟方卿雲倒是有話說,可惜人家現在看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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