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琬的孩子保不住了。
醫生說從懷孕開始到現在,已經有過幾次流產的征兆。
加上的緒一直反反複複不是很穩定,這次又摔的那麽重,胎兒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
大年三十,連素來承載著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的醫院裏都染上了些新年的喜氣。
所有人都希新年的竹聲和好運氣能驅散過去一年的黴運和晦氣。
隻有方素蕓在得知黎琬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後,短暫的沉默後,像個瘋子一樣在走廊上大喊大。
“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醫生來!保不住我兒的孩子我跟你們沒完!”
“庸醫,全是庸醫!”
“我兒的孩子那麽健康,怎可能會保不住!你們肯定是拿了黎薑的錢!是讓你們害死我兒的孩子是不是!”
從手室裏出來負責跟家屬通的護士無意與方素蕓糾纏,說完該說的,又轉回手室去了。
對於方素蕓這種張狂沒素質的病人家屬們一年都不知道要見多。
黎鬆濤沒想到都到了這時候方素蕓還像瘋狗一樣攀咬黎薑,甚至還出言侮辱醫護工作者!
“你閉!”素來好教養且待人和善的黎鬆濤一掌甩在方素蕓臉上,力氣大的震得手臂發麻,“你如果想讓你兒死,就再多說幾句沒用的!”
“當著醫生的麵,惡意誹謗辱罵,人家可以把你當醫鬧,可以報警抓你!”
“人家治病救人,不欠你的!”
方素蕓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黎鬆濤:“你打我?!”
“清醒了的話就去洗把臉!”黎鬆濤答非所問,“還要去黎薑那邊看看。”
“去看?我兒還在手室裏作清宮手,我還有閑心去看黎薑是死是活?最好是真死了,我再去給燒一吊紙都來得及!”方素蕓咬牙切齒的說:“要不是,我兒怎麽可能會流產!”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突然衝過來,方素蕓甚至還沒看清來人,就覺頭皮發,接著就被拽到了地上。
“你才真的該死!”方卿雲本來是來看看黎琬的況。
雖然心裏已經有數了,黎琬的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畢竟流了那麽多。
可還是特意下來詢問一下,以示關心。
可聽見了什麽?
方素蕓詛咒的兒去死,還說要給燒紙!
饒是你菩薩都有了三分脾氣,更何況方卿雲還不是泥菩薩。
黎薑是在這世界上僅剩的脈聯係,是的心尖寶!
恨不得跟上帝佛祖許願把自己的命都給,結果方素蕓在這詛咒去死?
看在方廚的養育之恩的麵子上,方卿雲很跟方素蕓說重話。
這次,幹脆也試試什麽能手絕對不嗶嗶。
方卿雲下了狠勁,一掌下去,方素蕓半邊臉都腫起來了。
“閉上你的臭!”方卿雲第一次發現原來放下所謂的原則,放飛自我是這麽爽的一件事,“有空在這裏怪這個怪那個,不如多買一吊紙去你外孫的墳前懺悔。”
“你!”方素蕓猛地從地上躥起來,“你兒才是殺死我外孫的兇手!才應該去我外孫的墳前跪著懺悔道歉!”
“黎琬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投胎到你肚子裏!”方卿雲拍開方素蕓指著的手,“殺死你外孫的人是你!要不是你推開黎薑,黎琬本不會摔倒!”
“現在你兒流產,都是你的報應!”方卿雲專挑紮心窩的話說,“現在不止你兒流產,我兒也被你推的撞在牆上,好在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沒事,不然我跟你沒完!”
“我才要真的跟你沒完!”方素蕓撲向方卿雲,作勢要跟扭打在一起,“你說你兒想要拉黎琬,就是真的要拉黎琬?你兒和你一樣的惡毒,都結了婚了,還要破壞別人的婚姻!怎麽沒直接撞死和肚子裏的野種呢!那才真是大快人心了!”
“都閉!”傅北寒突然怒喝一聲,打斷了方素蕓推卸責任的謾罵。
“你……說誰是野種?”傅懷勉冷冰冰又森的聲音從不遠響起。
傅北寒手上還沾著黎琬的,褐紅的一片,猙獰又恐怖。
他見傅懷勉過來,本能的攔了一下,“小叔……”
“我沒問你。”傅懷勉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從他邊經過,“你的賬我等會跟你算,現在——”
說話間,傅懷勉已經走到方素蕓麵前。
他冰冷的目落在梗著的脖子上,似乎是在丈量要怎麽樣把的脖子扭斷,才能讓的死相不太難看,他自然的垂在兩側的手的食指和拇指不自覺的撚了撚。
方素蕓也終於想起十幾分鍾前被傅懷勉掐住脖子,呼吸不暢的恐懼,終於不再那麽囂張。
“你、你想怎麽樣?”
“我不會把你怎麽樣。”傅懷勉墨眸微瞇,角挑起的諷刺的笑,“隻是有點好奇,如果黎薑肚子裏的孩子都能算是野種的話,你的兒子兒又算什麽?”
方素蕓一噎,“你……”
這種深藏多年的突然被人挖出來所帶給的慌不安,還不如直接被他掐著脖子窒息來的痛快些。
傅懷勉冷笑一聲,把手裏攥著的小U盤扔到方素蕓腳上。
“我們有沒有胡說,到底是誰推了黎琬,監控攝像頭拍的清清楚楚。”
傅懷勉說完,轉離開時,眼風涼涼的掃了傅北寒一眼。
傅北寒著頭皮住他,“小叔,黎薑怎麽樣了?”
傅懷勉腳步微頓,說話的語氣比剛剛還要冷三度,“是你的小嬸嬸。”
傅北寒薄抿,“還好嗎?”
“管好你自己的事,的事,不到你心。”
傅懷勉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他走後,方素蕓原地複活。
“傅北寒你有沒有良心啊?我兒都流產了,你還有心思關心別的人?拿你熱臉人冷屁有意思?”
傅北寒眼神涼涼的看著,“我沒良心?我要真沒良心,早就跟黎琬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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