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琬的問題，引得於太太冷笑連連。

    “你是不是覺得，誰都欠你媽的？”

    於弘深臉也不太好看，“黎琬，道歉。”

    黎琬拒不道歉，固執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認識，還是不認識？”

    “不認識。”既然非要問的清楚，於弘深不介意把當年發生的事都告訴。

    “你不用覺得我對你媽始終棄，我們本就不是你想得那樣是什麽人關係。”

    “我們會發生男關係，是要勾引老黎，但卻走錯了房間。發現自己睡錯了人後，直接跑了。這就是為什麽我會覺得那晚發生的事是一場夢，並且一直不知道你們的存在，更沒有在你媽帶著你們嫁給老黎的時候阻止。”

    “好了，可以不用說了。”黎琬抿著，很明顯於弘深的話並不是想要的回答。

    “我和我太太結婚的確是在跟你媽發生男關係最後，但並不存在我太太做第三者這種事。”

    “所以，黎琬，你得為你剛剛的話冒犯到我妻子道歉。”

    黎琬連正眼都沒給於太太一個，不不願的說：“對不起。”

    於太太並不接黎琬的道歉，原本還因為於弘深缺席的人生，沒給足夠的父到疚。

    現在……去他媽的疚。

    真應該斥巨資打造一個純金聖母像掛腦門上，時刻提醒此時的愚蠢。

    從神病院的大門走出來，憋了一路的於太太不用再抑自己靈魂深的憤怒。

    “真不愧是方素蕓的兒！真是顛倒是非黑白的好手！”

    於太太用手做扇在頰邊扇了扇風，衝著於弘深連連翻白眼，“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來這個鬼地方！真晦氣！”

    “委屈你了。”於弘深知道他最對不起的就是妻子，“黎琬的事，我們回去再商量商量。”

    “你可以認。”於太太說：“是你兒，無可厚非，但是能不能別讓回家來？”

    於太太並不是個刻薄的人，可對黎琬，實在是沒有好。

    “我不希我們家，變第二個黎家。”雖然於太太在氣頭上說話沒什麽顧忌，但想得還多的。

    黎鬆濤下半輩子肯定是自己一個人過了，曾經擁有幸福家庭的他，最後落得個孤獨終老的結局，想想都替他惋惜。

    “方素蕓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討債鬼。”於太太說完，看於弘深一眼，“打鐵要趁熱，去見見方素蕓吧。”

    於弘深並不想讓於太太跟他一起去見方素蕓，可於太太堅持要去，於弘深隻能妥協。

    看守所裏，方素蕓穿著統一的橙馬甲，灰白的頭發隨意的挽了個發髻糟糟的垂在腦後。

    中風的後癥還嚴重的，不僅歪了，半側肢也不靈活。

    遠遠的看著姿勢別扭的走過來，於弘深和於太太不約而同的皺了一下眉頭。

    哪怕是方素蕓獨自一人在鄉下帶大黎越和黎琬，都沒這麽狼狽過。

    更別說嫁給黎鬆濤之後，老黎雖然不喜歡，卻也沒在金錢質上太限製。

    於太太鮮出席圈子裏的聚會，有數的那麽幾次，同樣出席聚會的方素蕓雖然不是人群中最顯眼的，卻也沒這麽狼狽過。

    方素蕓已經不在意別人看到自己這副病懨懨的模樣了。

    涉嫌詐騙的案子早就了江城新一年的談資。

    已經在全江城人民麵前丟盡了臉，還怕在於弘深夫婦倆麵前丟人？

    方素蕓坐下後，看了眼於弘深和他邊的於太太。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方素蕓扯了扯角，笑的十分邪惡，“知道你有非婚生子，居然不生氣？”

    於弘深並不回答方素蕓的問題，反問：“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方素蕓冷笑一聲，“告訴你什麽？告訴你孩子是你的，讓你娶我？你喜歡我嗎？”

    於弘深目深沉的看著，“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娶你，但至我不會虧待黎越和黎琬。”

    “假惺惺了。”方素蕓哂笑道：“我可沒忘了你當初看我的眼神有多鄙夷。”

    於弘深不置可否，他到現在依然看不起。

    “你是不是特想彌補黎越和黎琬他們這些年缺失的父？”

    不等於弘深開口，方素蕓說道：“我給你指條路，幫兒子和兒做無罪辯護，最後送他們出國，再也別回來。”

    “不可能。”於弘深毫不猶豫的拒絕，“我是虧欠了兩個孩子很多，但幫他們推卸責任，逃避責任不是在彌補他們，而是在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