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弘深跟黎越和黎琬隻是生學上的父子關係。

    這些年方素蕓的故意瞞，無異於斷絕了他們的關係。

    他們沒在一起生活過，彼此之間並沒什麽深厚的。

    於弘深完全可以不管黎越和黎琬的死活。

    可他想盡一盡自己當父親的責任。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任方素蕓的擺布。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方素蕓諷刺的看著於弘深，“你其實本不想管他們的死活，你怕人知道他們是你的孩子，會讓你丟臉。”

    “畢竟你在圈子裏可是出了名的好先生，人緣也好。有私生子就算了，還是惡毒被的黎越和黎琬，他們會為你人生這輩子最大的汙點。”

    “你總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一個人。”於弘深並不意外方素蕓會說出這樣的話，“你總是把別人的好心當對你有所圖謀。”

    “方素蕓，黎越和黎琬會變今天這樣，全是因為你教育的失敗。”

    於弘深深吸一口氣，繼續說：“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他們是我的孩子，讓我知道他們的存在，事何至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最沒有資格諷刺我的人就是你。”於弘深說：“你說我虛偽也好，偽善也罷，不管黎越和黎琬犯了多大的錯，我希他們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不是一味的逃避責任。”

    “至於你，”於弘深諷刺的笑了聲，“你就留在這裏，為你這一生犯下的錯買單吧。”

    “我現在還不夠慘嗎？”方素蕓獰笑著指著自己的臉，“你看看我的臉！”

    於弘深淡淡的瞥一眼，“自作孽。”

    “是，我活該。”方素蕓笑著笑著突然歇斯底裏起來，“都說我活該，可我追去我的幸福有什麽錯！”

    “你沒錯，”於弘深諷刺的說：“是我們錯了。”

    他們不應該天真的以為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等等。”方素蕓看著於弘深和於太太牽著的手，住他。

    於弘深目平靜的看著，“還有什麽事？”

    “如果當初我沒慌張逃走，讓你對我負責，你會不會對我像對一樣？”

    “不會。”於弘深毫不猶豫的回答：“你不是。”

    “你太貪婪了。”於弘深的話像是一記重錘，敲碎了方素蕓最後的希冀，“你永遠不滿足你得到的，隻會計較你失去了多，你總覺得全世界都欠你的，所有人都對不起你。就算你當初讓我對你負責，我們也走不到今天。”

    於弘深和於太太走了。

    就在當天晚上，方素蕓在看守所自殺了。

    用自己的巾把自己掛在洗手間氣窗的鐵柵欄上，沒給的一雙兒留下隻言片語，結束了自己如笑話般的一生。

    黎薑收到消息時正在做產檢。

    一口葡萄糖灌下去，差點把自己嗆死。

    “自殺？”黎薑並不相信方素蕓會自殺，方素蕓自私貪婪極其惜命，恨不得熬死所有人。

    “現在呢？送去醫院了沒？怎麽樣了？”

    傅懷勉搖搖頭，“獄警發現的時候已經涼了。”

    黎薑張了張，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方素蕓走的突然，黎琬沒辦法出來送最後一程。黎越又在潛逃中，更加不可能來給方素蕓辦後事。

    最後還是黎鬆濤出麵，給方素蕓在殯儀館辦了個簡單的告別儀式。

    黎薑知道後沒反對，還讓黎鬆濤把殯儀館的位置發給他，等做完產檢就去。

    做完檢查已經臨近中午，為了做檢查黎薑早上沒吃東西，這一上午灌了一肚子的糖水這會也不。

    但傅懷勉怕路上，允許在醫院門口的小吃店買了兩屜素包子。

    等兩人到達殯儀館時，黎薑手裏隻剩一個裝包子的略油膩的塑料袋。

    黎薑和傅懷勉是最後來的，算上於弘深夫婦，整個告別儀式總共九個人。

    人死如燈滅，過去的是是非非，隨著方素蕓的離世不必再提。

    從得知方素蕓自殺到化作一捧灰，不到半天的時間。

    黎薑最後看了眼墓碑上照片裏的人，頭也不回的跟傅懷勉離開。

    就在黎薑一行人離開後沒多久，方素蕓的墓前出現一個高大的影。

    男人目哀傷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有淚水順著臉頰落。

    他的臉很陌生，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的眼睛和墓碑上照片裏的人很像。

    又靠著神奇化妝換了張臉的黎越避開公墓的監控，跪在方素蕓的墓前，給磕了三個頭。

    “媽。”黎越拭著墓碑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啞聲說：“相信我，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可這次回應他的不再是方素蕓的嘮嘮叨叨，隻有風吹過。

    ……

    春末夏初，黎琬保外就醫的手續終於辦下來了。

    黎琬被於弘深從神病院接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去了墓園祭拜方素蕓。

    方素蕓的墓前，黎琬跪在地上給磕了三個頭。

    安靜的看著墓碑上的方素蕓的照片，明明心裏很難，可卻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

    “走吧。”黎琬站起來，看了眼站在不遠等的傅北寒。

    傅北寒以為有話要跟方素蕓說，給留了空間。

    見看著自己，便朝走過來。

    可他剛走到麵前，就聽見說：“我們離婚吧。”

    傅北寒一怔，“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離婚吧。”黎琬仰著頭看他，風吹了剪短的發。

    他還是記憶中悉的樣子，可卻再也不是那個滿心意隻他的黎琬。

    “以前我不該用孩子和責任對你進行道德綁架。現在孩子沒了，你不用對我負什麽責任了。”黎琬將在臉上的發勾到而後，衝他微微一笑，“我的醫生告訴我要放下執念，就從你開始吧。”

    黎琬說：“你是我決定放下的第一個執念。”

    傅北寒張了張，挽留的話到了邊，最後卻什麽都沒說，隻點了一下頭。

    “好。”

    “北寒哥，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黎琬看著傅北寒，眼中漸漸有了意，“我喜歡你，從以前就很喜歡你。哪怕我們離婚了分開了，我還是會喜歡你，不會有什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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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火化的過程並沒有半點邏輯，正文距離大結局還有不到一個禮拜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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