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勉和祁言的椅子下有炸彈。
剛來的時候他們站在窗邊閑聊,並不知道椅子下另有玄機。
後來黎薑和鄔思渝去調醬料,服務員送來茶水和果盤,他們倆才坐下。
一坐下,椅子下麵就傳來聲類似於學校下課時敲響的鍾聲。
接著就是秒針走秒時發出的清脆聲響,哢噠哢噠,不仔細聽很容易被忽略。
傅懷勉和祁言兩人高腳長,互相勾著對方椅子下麵,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
兩人保持著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不,傅懷勉俯彎腰朝祁言的椅子下麵看去,率先看到的就是不斷變小的數字。
傅懷勉很清楚這計時裏的東西不是什麽愚人節整蠱玩。
他坐直子時,祁言已經撥通了鄔思渝二哥鄔遠圳的電話。
很快,黎薑和鄔思渝回來了。
有炸彈。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足以引起混。
鄔思渝把碗放在桌上,想把祁言從椅子上拉起來。
祁言拒絕,“聽話,馬上離開這裏。”
鄔思渝不肯,著幾個月大的肚子彎腰要看他凳子下麵的計時。
“鄔思渝。”祁言拉著的手不讓,“我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傷,但是你現在必須馬上離開。”
鄔思渝不肯。
那邊黎薑已經拉開傅懷勉邊的椅子坐了下去。
又是悉的提示音和走秒的聲音。
傅懷勉還沒反應過來,黎薑一陣作猛如虎,已經擺明了的態度——絕對不會先離開這裏。
“你就別坐了。”黎薑搶在鄔思渝重複的作之前阻止,“本來祁言就是無辜的,你現在趕給你二哥打電話,讓他來救我們。”
“記得跟經理通好,報警後不要引起恐慌,別炸彈沒炸,先被自己嚇死。”
黎薑無視了傅懷勉的黑臉,雙手托腮作天真態,“我們來玩你問我答的遊戲吧。”
“你怎麽還有心玩?”鄔思渝恨不得拆個椅子兒在腦袋上敲一下。
“不然呢?”黎薑白一眼,拉住傅懷勉的手,一臉哀傷的看著他,“跟傅懷勉互相代臨終言嗎?”
鄔思渝:“……”
祁言:“……”
傅懷勉用力的攥了攥的手,“不要胡說八道。”
“所以玩不玩啊?”黎薑順勢跟傅懷勉十指扣,另一手一攤,“反正已經這樣了,找點事解解悶吧。”
鄔思渝率先發問:“誰放的炸彈?”
黎薑笑了聲,反問:“你覺得誰最希我死?”
“你是說黎越?”鄔思渝說完,自己就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可能是他,如果他真的在這,早就被抓了。”
“你是不是忘了亞洲四大邪?”黎薑掰著手指數:“泰國變形,韓國整容,日本化妝,中國PS。”
鄔思渝角一,“你是說黎越去泰國做了變手後,又去韓國整容?”
黎薑:“……不用那麽麻煩,他隻要學會化妝,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鄔思渝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那他怎麽知道你今天會來這裏?”
“他總不能把所有你可能會去的地方都裝上炸彈吧?就算知道你喜歡來這吃火鍋,又怎麽確定你坐哪張桌?萬一殃及無辜引起你的警惕,他不是前功盡棄了?”
“這是個問題。”黎薑歪頭看傅懷勉,“傅先生,這個難題就由你來回答。”
傅懷勉斜一眼,那眼神無奈至極。
他沉默了一會,說:“我們今天剛來的時候,服務員說這間包廂裏的客人剛走,正在打掃衛生。”
黎薑很配合的點點頭,“嗯,我還在樓下看了會老板養的錦鯉。”
“如果炸彈真是黎越放的, 那很大概率是趁著打掃衛生,大家都忙著沒人注意到他的時候。”
傅懷勉說著,視線在桌旁的十幾把椅子上一一掃過。
“隻有那個時候,他才能確定我們坐哪張桌。”傅懷勉說:“這樣也就說的通,為什麽每把椅子下都有一個炸彈了。”
鄔思渝:“每把椅子下都有?!”
話音未落,黎薑已經放到了另一邊的椅子。
果然,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在座椅下麵,定時還未啟。
“黎越是瘋了嗎?”鄔思渝簡直不敢想大家都坐在這些大型竄天猴飛上天的場麵有多壯觀,“他這簡直是喪心病狂!”
“大概是抱著就算不能弄死我,也要讓我疚一輩子的心放下的這些大型竄天猴吧?”黎薑諷刺的笑了聲,“畢竟你們都是因為我才來的這裏,如果你們不來,就不會被卷進來了。”
“丫的死瘋子!”鄔思渝還沒來得及發揮自己人生二十年所學的語言華,鄔遠圳就出現在了包廂門口。
“二哥!”鄔思渝瞬間紅了眼眶,“先把黎薑薑從竄天猴上解綁。”
黎薑:“……”
“你先出去。”鄔遠圳把鄔思渝扔給自己後的兵哥哥們,對坐在竄天猴上的三人說:“外麵已經清場了,有專人負責跟周邊的商家通,讓他們盡快離開這條街。”
“又麻煩你了,遠圳哥。”黎薑衝他歉意一笑,“還有件事要麻煩你,黎越應該混在這家店的客人裏,麻煩你的人找個理由,核實一下顧客的份。”
鄔遠圳神凝重,“你確定?”
黎薑十分肯定的點頭,“我們是晚市開市後的第一桌客人,傅懷勉分析是在服務員整理包廂的時候讓黎越鑽了空子。”
“如果他是今天晚上來用餐的客人,帶著這麽多炸彈來,肯定要拎很大的包,一定會有人注意到他。”
“如果他不是客人,而是借用這裏的某個工作人員的份的話,炸彈就是他一直藏在這裏的,隻要跟老板了解一下這裏最近誰新來的,還特別古怪,肯定也能查到些跟黎越有關的線索。”
鄔遠圳吩咐人按著黎薑的思路去調查今天晚市開市後店裏所有的人,而他則帶著另一大隊人湧進包廂裏。
“除了我們這三張椅子,其他幾把椅子下也都有竄天猴大禮包。”黎薑說:“這間包廂現在就是黎越的火藥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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